“嗖嗖……”心念一動間,左手心的骨刺就疾射出去,幾隻喪屍的腦門處頓時多出了一個血洞,身體撲然倒地。我就把摩托車開到了加油站裡,這一路上用骨刺殺死的喪屍和喪獸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了,我把這次征程也當做對自己的歷練,作爲唯一攻擊方式的骨刺當然要好好的練,行走了這短短的七八十公里,已經讓我的射擊水平大大提高!
從加油站裡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滴油,心裡不由十分的失望,摩托車油箱裡還有一半油料,如果算上後面的兩隻備用油桶的話,還夠跑一百五十公里。人常說未雨綢繆,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這種廢棄公路旁的小加油站我找了很多了,裡面的油料不是經歷了多年的歲月揮發乾淨就是被別人取走了,憤憤的罵了句再次發動了摩托車,剛騎上去準備繼續上路,卻聽到遠處傳來的槍聲。
槍聲由遠及近還有發動機的轟鳴聲,聽到動靜後我立馬推着摩托車到了加油站的一堵破牆後藏好並把車子熄了火。
我從殘垣斷壁間悄悄的探出頭來,從前方的公路上飛快的駛來一輛兩輛車,前面的是一輛綠色的敞篷越野車,破舊的車體外遍佈灰塵,上面坐着三個驚慌失措的男人,一個人負責駕車,另外兩個用兩杆自制獵槍向後面追擊的一輛四輪山地摩托車射擊。
看清了後面山地摩托車上的人我不禁一怔,不會這麼巧吧?又遇到了老熟人!騎着那輛山地摩托車的那個女人正是前幾天遇到的兄弟會成員之一林可欣!
林可欣右手握着油門,左手攥着一把輕機槍,後背依然揹着她的那把巴雷特狙擊槍,上身的迷彩服外揹着一大串子彈,整個一彪悍的俠女風範!一手駕車躲避射來的子彈另隻手朝着前面的越野車開槍射擊。
“怎麼又碰到了她?”我驚訝的嘀咕了一句,前面越野車上的三個人又是什麼人?我皺了皺眉頭,既然林可欣和他們交火,那麼肯定是她的敵人了,兄弟會的行事做派我很欣賞,可以說很對我的脾氣,既然再次遇到當然要搭把手了!
想到這裡我從破牆後一躍而起,看到越野車駛近我迎了上去。開車的男子見到我攔在路上不禁大驚失色,待看清我手無寸鐵之後油門踩到底對準我撞來。
此時越野車的速度怕不低於九十邁,我一個側身閃避到一旁,越野車堪堪擦着我的身體衝了過去,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張開手掌射出一枚骨刺,正中越野車的輪胎。骨刺飛射而出,而被射中輪胎的車子在高速下猛的打滑,駕車的男子大驚之下連踩剎車,但卻控制不住的在三人的驚叫聲中衝出了公路,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張揚?張隊長?”山地摩托車停在了我身旁,林可欣一臉驚喜的從摩托車上下來,一番追逐讓她顯得有些疲憊,跟我打了個招呼後急衝衝的朝着越野車跑了過去。
我跟了過去,只見越野車的車頭撞擊在樹幹上癟進去了一大塊,駕車的男子身體被方向盤卡在了座位上,額頭鮮血汩汩流出伏在方向盤上生死不明。而後面的兩個男子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從車上下來,待看清林可欣後急忙舉起槍。
“砰砰……”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林可欣開槍正中二人持槍的手臂。
“再亂動打爆你們的腦袋!”林可欣叱喝一聲,手裡的槍口對準了兩個人:“說,孩子在哪?”兩個人驚恐的互視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林可欣冷笑一聲,“砰”的一槍正中左側的男子,他腦門上多了個槍眼,鮮血汩汩的從血洞裡流出,瞪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下了,直到死臉上始終保持着一副呆滯的神情。另外一名男子駭的大叫一聲癱軟在地上,身旁的夥伴冷不丁被一槍斃命,這樣的心理壓力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住。
就連我也是很意外,沒想到林可欣殺伐決斷,說殺就殺了。
當林可欣再次把槍口對準他的時候,癱軟在地的男子終於忍不住哭嚎了起來:“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孩子……孩子被李曉聰帶走了……”
“李曉聰是什麼人?”林可欣思索了一會,問道:“三個孩子都在他那裡嗎?你們都是什麼時候碰面,在哪裡碰面?”
男子猛點了點頭,用衣袖一擦臉鼻涕眼淚搞得臉上到處都是,老實的回答道:“每次都是李曉聰來我們部落領人然後給錢,每個月一次碰面,昨天剛被他帶走那三個孩子……我該說的都說了,大姐……啊,不!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林可欣點了點頭,一臉厭惡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男子,冷聲說道:“我可不是你姑奶奶,滾!”
男子如蒙大赦,一骨碌爬起來就飛快的往來路跑,待到他跑出了七八米,林可欣擡起槍扣動了扳機,一梭子子彈全打在了他身上,慘叫一聲撲到在地。
“他都說了,你爲什麼還殺他?”我皺起了眉頭,對林可欣的血腥手段有些牴觸。
林可欣冷冷的瞥了一眼男子的屍體,一臉憎惡的說道:“對這種人渣殺了他還算便宜了他們……”
我疑惑起來,問道:“爲什麼?他們是什麼人,你所說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林可欣走到撞癟的越野車前,看了看駕駛位上的男子,確定他死亡後這才走到我跟前解釋道:“他們都是狩獵者!上次我們遇到的時候我們小分隊就是在追蹤他們,沒想到遇到了你,這次又讓張隊長幫了大忙,否則又得讓他們跑了……”說完林可欣從山地摩托車上拿出一個揹包,從包裡掏出一根繃帶纏在了自己的腿上,我這才注意到她腿部受了傷,鮮血殷透了褲子緊貼在身體上。
看着她把繃帶一層層的纏在腿上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禁不住暗自欽佩,一個女孩能夠有這樣的忍耐力很不容易。沒想到這三個傢伙是狩獵者,專靠販賣人口爲生的傢伙死不足惜。
林可欣包紮好了傷口,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說道:“這些傢伙我和寒大哥他們追了半個月了,他們不是普通的狩獵者……”
“哦?這話怎麼講?”我納悶的看着林可欣。
“這羣傢伙組織嚴密,裝備精良,專門擄掠自由民部落的嬰兒,你說該不該死!”談起這些狩獵者,林可欣一臉的憤怒。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可欣殺起他們眼睛都不眨,原來這些狩獵者專門擄掠嬰兒,的確是該死!
我思索了一會,道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們擄掠嬰兒幹什麼?販賣嗎?”我有些納悶了,在這個末世下,擁有強壯身體的奴隸很值錢,其次就是年輕女人了,老人和孩子都是棄之如敝履的,這些狩獵者擄掠嬰兒幹什麼?
林可欣彷彿知道我會這麼問,解釋道:“這件事情有些離奇,一個月前,我們接到消息,說有些小部落經常受到一夥狩獵者的侵擾,部落的自由民們苦不堪言這纔打聽到了我們兄弟會,讓人給我們帶了話!”
“就是這些傢伙嗎?”我指了指地上男子的屍體。
林可欣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小分隊負責處理此事,可是這些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害的寒隊長帶着我們追了好久才摸清了他們的行蹤。最後一次也就是在七天前,我們在他們侵擾一個部落的時候和他們展開了衝突,他們雖然有二十多個人可是怎麼能扛得住我們的火力?被射殺了幾個人後終於被他們狼狽逃竄……也就是上次,我們在那個加油站相遇的時候,我們小隊正在追他們呢!”
我點了點頭,後面的事情我就明白了,他們發現了被喪屍羣圍困的蘇茗蕊和餘雷,就用調虎離山計引開了喪屍,就是在那天林可欣差點命喪敏喪屍的手中被我救了下來。
“原來如此!”我問道:“對了,寒隊長和李少龍大哥他們呢?”
“這些傢伙被我們追得緊,這三個人掉隊交給了我,寒大哥帶着他們追着其他的狩獵者去了。”林可欣說道:“我們說好了集合的地點和時間,到時候一起匯合!對了,張隊長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把夏鳶和楚瑛被成旭擄走的事情跟林可欣說了,並託她回去跟兄弟會的人說說注意一下兩人的行蹤。
“這麼巧!張隊長要去的方向也經過我們匯合的地點,不如張隊長一起去跟寒大哥他們見個面吧!”林可欣驚喜的說道:“見到張隊長寒大哥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呢!”
我沉吟了半響,點了點頭,說道:“那敢情好,和寒隊長他們很投脾氣,正好多交流交流……”
林可欣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塊手錶,說道:“嗯,現在都兩點了,咱們走吧!”
“唉?你從哪裡弄到的這塊手錶?”我驚奇的看着林可欣手腕上的一塊不鏽鋼手錶,這可是一款標準的軍用手錶,全不鏽鋼的錶殼錶帶。
“怎麼了?這塊手錶我們每人一塊,很稀罕吧!”林可欣把手錶湊到了我臉前,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這塊軍用手錶是太陽能的電子機械錶,以前在部隊裡非常實用,還有指南針等其他功能,林可欣帶的這塊看起來比較新,絕不像是從廢都裡尋找到的“陳貨”!
林可欣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說道:“這可是我們兄弟會的秘密哦,實在是不方便透露給你,抱歉啊張隊長!”
竟然每人一塊這樣的軍用手錶?我看着林可欣心思極爲複雜,她所穿的軍用迷彩服,手腕上戴的軍用手錶,還有送給我的那把三棱軍刺,包括她們的武器,特別是那把巴雷特狙擊槍!這樣的巨大殺器很少有人能拿得出手,我越想心底越疑惑,兄弟會該不會是搶劫了軍事基地吧?
看着我無語的樣子林可欣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人家既然說了這是他們的秘密,我雖然滿腹疑問但是卻不好再問了,發動了我的摩托車跟着林可欣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