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說着,我趕緊接過手機,上面正是那個小說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更新了。
章節有足足一萬字左右,題目是:兩個跟蹤者的角逐。
我往下看,越看越心驚。
一萬字左右的文章中,細膩的描述了我和新任跟蹤者的較量,從我去王府井香奈兒專櫃,到我回家,甚至連我在第二輪的時候作弊,都寫得一清二楚!
距離這件事剛剛過去一兩個小時而已,那位‘先生’就寫出瞭如此清晰的描述,足足有一萬字,比我的碼字速度可快多了。
文章的最後,‘先生’寫到:‘跟蹤者被獵物騙了,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現在我給獵物一個翻盤的機會,讓跟蹤者和獵物進行一次公平的角逐。
角逐時間:無限。
勝負之分:一方死掉,或者瘋掉。
優勝獎勵:可以從‘先生’處學習一項技能。如果老的跟蹤者獲勝,他之前的錯誤既往不咎,開始繼續跟蹤新的獵物。
如果獵物獲勝,則獵物成爲新的跟蹤者。’
文章到這裡就結束了,我看得膽戰心驚,上面寫得‘獵物’,應該就是我。
而上面說,跟蹤者被獵物騙了,應該是在說,我在賭局第二輪的時候,換骰子的事情。
正看着,大慶開始一遍一遍的讀着中間那兩句:“角逐時間:無限。勝負之分:一方死掉,或者瘋掉。我的媽呀,狗子,那個變態要對你糾纏不休了!”
我沒吭聲,大慶臉都擰成包子了,蹲下來,死死的盯着我說:“狗子同學!你能不能緊張一點?我跟你說,那變態的心裡可是極爲骯髒的,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要跟你不死不休的話……”
說着,大慶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撇撇嘴:“怕了?怕的話,你跟保安先去南麓集團那躲躲,我自己面對那變態。”
我剛說完,大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臥槽,開,開玩笑!老子是膽小的人嗎?不就那一個變態嗎……我,我……”
他說到這裡,身子突然晃動起來,雙手伸到自己後背上,不停的撓着,彷彿那裡有無數個蟲子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大慶就摔倒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用身子在地板上狂蹭,嘴裡不停的慘叫着。
“哎呦,哎呦,癢死了,癢死了,好癢啊……”
從他說話,到躺在地上打滾,整個過程幾乎沒超過三秒鐘。期間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闖入我的視野中。
年輕保安想過去扶起大慶,被我拽住了。
“你進裡屋,這裡沒你的事!”
我說話的口吻不容置疑,他稍作猶豫,還是聽我的話,進到裡屋。
我心裡很清楚,大慶剛纔說話得罪了那個變態,那變態可以聽到,於是他就對大慶用了點小手段。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我衝着白莉莉說道:“莉莉,去把你的醫藥箱拿來,找出左氧,氨溴索,阿奇,給他來一針,記住,別接觸他的身體。”
說着,我一甩手,把桌布拽了下來,一下子蓋到大慶身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他後背上,死死的壓住了他。
被我這麼一壓,大慶冷哼了一聲,雙腿不停的踢踏着,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白莉莉應了一聲,快速跑進裡屋,麻利的拿出她的醫藥箱,調好針劑,朝着大慶屁股上一針下去,大慶哼唧了幾下,終於不再折騰了。
我這才從大慶身上挪開屁股,他翻了一下身,躺在地上哼唧着:“哎呦……可壓死大爺我了……三狗你個混蛋,這一屁股坐得我……”
我沒搭理他,蹲下來,認真觀察着他的臉色。
他的臉色剛纔白得像一張紙一樣,現在逐漸的有了血色,說明恢復過來了。
白莉莉手裡還拿着剛纔那個針管,手不停的抖着,看着我說:“他剛纔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讓我用治療炎症的藥給他打針?症狀,症狀完全不同啊!”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白莉莉的情緒有點激動,像是吼出來一樣。
我知道她是個護士,她所接受的教育是,謹慎用藥,尤其是不能把藥理和症狀風馬牛不相及的藥品用在病人身上。
如果不是剛纔我的口吻不容置疑,她是絕對不會照着我說的去做的。
我看看她,伸手扶起大慶,然後又給大慶倒了一大杯水,叮囑他一口氣喝完,又仔細檢查他的脖梗處,終於發現了一個細小的紅疙瘩,彷彿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白莉莉心細,湊過來看了看,不可思議的說:“這是那個……人做的?”
她本來想說,這是那個變態做的?可說到這裡時,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慶剛纔的遭遇,於是硬生生的把‘變態’兩個字換成了‘人’。
我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兩個的角逐已經開始了,從這一刻起,咱們再也沒有絲毫的喘息時間了。剛纔大慶只是輕微中毒而已,”
我正說着,大慶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出來,一邊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邊四處觀瞧着。
“馬勒個把子的,真是見鬼了,那小子又沒在屋裡,他是怎麼往我脖子上下毒的?”
白莉莉也跟着四處找着,我揮揮手,讓他們停下來。隨後,我走到鏡子面前,仔細觀察着脖子。
果然,在左側鎖骨的上方,我找到了一個輕微的小紅點。
白莉莉見狀,也趕緊過來照鏡子,同樣尋找到了一個小紅點。
她臉色微變,看着我說:“這是怎麼回事?咱們都……中招了?”
我點點頭,沒吭聲,坐回沙發上,讓自己恢復平靜,認真分析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想回憶出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大慶又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臉喪氣的說:“這個傢伙真是厲害啊,我說他怎麼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早就往咱們身上動手腳了。莫非,他會用小鬼不成?還是這小子會分身術啊。”
他說到這裡,我猛地擡頭,盯着大慶說:“你剛纔說什麼?最後一句!”
大慶愣愣的說:“我說……這小子會分身術啊……”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心裡涌起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因爲這個房間裡有竊聽器,那個變態此刻一定在竊聽我們說話,剛纔他聽到大慶罵他,才用特殊的手段將提前埋在大慶身體裡的毒素激發出來。
站起來,我在對面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把之前發現的那個攝像頭拆了下來,然後坐回沙發上,拿出一張紙,用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變態,至少有兩個人!’
大慶和白莉莉看了後,都是一愣,用不能理解的眼光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氣,在紙上寫着:“大慶和我身體裡的毒素,是在地鐵上被人打進去的。莉莉的毒素,是出門被偷手機時,打進去的。結合之前的幾起事件,可以推出,那變態,其實是兩個人。”
白莉莉思索了一下,在紙上寫着:“有沒有可能,是‘先生’在幫他?先生加他,不就是兩個人嗎?”
我搖搖頭,沒有在紙上寫字,不過我心裡盤算過這件事,早已把這個答案推翻了。
‘先生’是個心比天高的人物,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棋子,把自己當做天神。是絕對不會幫助任何人的。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叫聲。
下一更是下午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