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然驚訝地睜開眼,獨眼不耐的起身,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擾了他的興致,“媽的!!老陳你他媽幹什麼……”最後的“吃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卻在瞧見了來人的面容的時候慌慌張張提起了褲子,臉上頓時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苟哥!您怎麼來了?”
來的男子一身的破爛牛仔裝,身後還帶着至少得二十號子兄弟,看了一眼許沫然,回身示意身後手下,那些兄弟則在下一秒迅速的將獨眼給圍了起來。
獨眼一見這架勢,有些吃不消,喉結上下聳動,哈着腰過去男人那裡,臉上的諂媚的笑容夾雜着一絲的駭然,一邊從口袋裡摸出包煙,一邊討好的說:“您有什麼吩咐一聲就行,什麼事還勞您大駕?”
腦子中卻是快速的想着,最近也沒有得罪苟哥啊!
許沫然此刻已經有些暈了,不明白那邊上演的什麼戲碼,只是大口的呼吸着,將自己身上的破爛的衣服儘量的能遮掩的遮掩,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不斷地向着角落裡面蹭着身子,她……她好害怕……
就好似是被拉扯到死亡邊緣的人,明明有人告訴她死亡線近在咫尺,可是那人卻還拉扯着她,折磨她,不願意給她一個痛快!小小的身軀終於依靠到了一處冰冷的牆壁,身子蜷縮,渾身顫抖,他們那些人在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了,眼睛只是四下的尋找着什麼……
那個被兄弟們稱呼爲苟哥的男子,沒有理會獨眼,而是快速的拿着手機撥通:“老大,人我找到了,在鴻堂後面的廢舊工廠裡面……”?
“女人……”苟哥一腳踢開擋住他面前一臉迷惑的獨眼,看了看角落裡面蜷縮着的許沫然,“沒事,沒事!”還活着就沒事,就好!就好!
“是,我明白……”
放下電話,苟哥長出了一口氣,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去了些,擡起腳,狠烈的踹在獨眼的第三條腿上,大吼道:“你他媽沒見過女人是嗎?遇到事情你只他媽會用下身思考?你知不知道你他媽闖下了大禍了?”
想想,苟哥現在衣服後背上還是汗珠,這就他媽好比當年的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架整出來的大窟窿一樣,天啊!都要塌了!
“我……”獨眼捂着自己的下體,臉上佈滿痛苦,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苟哥,到底……到底怎麼了?”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我就沒見過老大發這麼大的火,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老大還撂了話:女人要是活着,就先留着你這條狗命,女人要是死了,或者收到了什麼傷害,你絕對的三刀六洞。”
獨眼頓時堆下了身子,就好似一灘泥巴一般沒了活力,臉上嚇得也是面無血色,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苟哥,我一直跟着您,你可得救我。”
“救什麼救?我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你她媽的到底動了誰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陳在公司遇到麻煩,我過去幫忙,這丫頭只是順帶過來的人質,我們以爲到這裡做了她,然後死無對證,任誰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人質?你是傻嗎?那華宇兄弟也是你隨便拽個人質過來的?”雖說華宇與他們道上多少有點關係,可是也沒聽說和老大的交情這般的……
“老陳說這女人只是個新來的小藝人,帶走她肯定沒事兒……”那個黎丹老陳都沒有弄,就是怕黎丹背後有關係,不好弄,沒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竟然……
那苟哥擡起腳又踹了一腳,咬牙切齒說:“去*沒事兒,你把第三條腿還真的站起來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獨眼一個勁兒說着……
吵吵嚷嚷的,這讓角落裡面的許沫然頭痛更加的厲害,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就在視線亂晃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另外靠近自己的一個角落有個尖狀物,看來應該足夠鋒利……
慢慢撐着自己的身子,艱難的呼吸着,卻是用力的小心的慢慢移動……
可是還沒等到她挪了二分之一的路程,就聽見門外刺耳的剎車聲一聲接着一聲,她以爲又是壞人來了,擡頭向那尖銳物望着,身子顫抖着繼續移動,貝齒緊緊的咬着下脣,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