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
如果李浪揚名天下的只是文名、才名,那最多就是讓一部分的花魁,給他進行免單。
假使真的白女票,卻在事後沒有留下作品,幫忙宣揚名聲,那便很難再有更多次的招待。
但是現在,讓李浪的名聲轟動全城,甚至是向走邊府、縣擴散的,是他的種種治病、解厄,解決頑疾的神僧名頭。
這就是一種隱性利益的擴大化。
相當一部分,身患不可言說之疾的人,很願意通過與李浪共處一室的交情,來解決自身的健康問題。
畢竟李浪平日裡爲人治病,都是在大街鬧市,從不避人。
這讓很多要臉的體面人,相當的苦惱,他們並不願意成爲全城的談資。
隨着李芊芊這位第一花魁的格調越拉越高,已經有了再次封瓶鎖香的架勢,玉娘子也是身價地位,快速的水漲船高,隱隱有向李芊芊靠攏的趨勢,整個陽州府的煙花女子,都被刺激到了。
很顯然,這兩位女子,都被賦予了她們原本所沒有的超羣價值。
李芊芊更聰明,所以她將距離快速拉開,只保證伺候好李浪一人,她便已經榮華不盡。
她越是有距離,那些爲了見她一面而打破頭似的客人們,便越是肯揮舞着銀子,踩爛得魁樓的門檻。
那些花魁們還有所謂的矜持,只是通過各種渠道,明裡、暗裡的給李浪送香囊、送玉佩、送香薰小籤等等,暗示李浪可以過府一敘。
一些普通的青樓女子,亦或是暗門子,可沒這麼多的排場和講究。
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現在李浪行醫問診的攤位前,排着隊讓李浪治病,大庭廣衆之下,不是胸口疼,就是腰上、腿上有毛病,非要讓李浪上手爲她們治療,亦或是上門替她們做法開光,她們甚至願意奉上豐厚的金銀爲酬,就爲了讓李浪在她們處暫住一宿,可謂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李浪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全程守禮,沒有絲毫的冒犯,哪怕她們是青樓女子,且是在刻意引誘,也都保持着適當的距離,直讓這些女人氣的咬牙撕手帕。
香風陣陣之間,一名年過十六,卻已經生的好似要瓜熟蒂落的少女,穿着大紅色的襦裙,打扮豔麗的坐在李浪的對面。
她是那種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肉香滿滿的女子,白和肥美,是她給李浪的第一眼衝擊。
肥膩的恰到好處,只有真正感受過的人,才清楚這樣的纔是極品。
然而,有着這樣的身段,就足以說明,其本身應該不擅舞。
這一點從腰線上,就能看出來。
不是說胖一點,就不能跳舞,而是這個世界普遍的舞蹈,對腰部的運用,都相當頻繁。
即使是豐腴一些,但長時間跳舞的話,腰部曲線都是很窈窕的。
等到開口之後,那略顯低沉、沙啞的嗓音,也顯示她不擅曲。
這就是一個有着頂配顯示器,卻沒有適配主機的樣子玩意。
對普通的狎客來說,這就是天賜的恩物。
“大師!我最近總是感覺胸口悶,睡不着,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我是不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啊!”女子好似西子捧心一般,將有些肉嘟嘟的小手,捂在心口處,撩撥之下便是漣漪。
李浪目光一閃:“哦!那看來,有必要去瞧瞧看了!或許真的有什麼也不一定。”
李浪之所以答應女狼的要求,跟她去看看,當然不是信了她的鬼話。
而是這個女人,不僅具備了成爲花魁的必要外貌條件,卻又並沒有花魁的才藝,只能算是普通的青樓女子,並且她還是未出閣的清倌人。
至於李浪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是從髮飾和髮髻,不然還能是什麼?
很顯然這個年紀沒出閣,她幕後的老闆,也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將她給推上去。
不得不說,很可惜她生錯了世界,如果是現代社會的直播時代,以她的姿色,還有這滿身肥而不膩的肉香,很容易就吸引羣狼過來圍觀,上一線大主播很難,但混個三、四線,不付出就能在熱度消退前,每月數萬零花,如果肯付出,逮到個土豪猛啃,掙點小身家,是真的不算難。
李浪收攤,跟着女子離去。
對方禮貌邀請,並且誠意滿滿,看不出半點勉強,反而是一心的功利交換。
李浪又怎麼忍心拒絕?
第二天一早,等李浪離開之後,這名女子的門樓前,就排起了長隊。
原本不過是普通清倌人的女子,在失去了清名之後,反而更吃香了。
而這女人也是玩的花哨,簡單沐浴清洗之後,就燒了一大鍋水,泡了個澡,再引人入內,請大家吃茶。
泡茶的水嘛···當然是洗澡水了。
如此行爲,不止沒有惹人厭,反而是讓大夥興致高漲。
第二夜的叫價,甚至高到了百條紅綃,比許多花魁出閣之日的叫價都要高。
這樣的變化,刺激到了很多人。
於是真正攪亂市場的人出現了。
謝朝夕,原本僅差李芊芊一籌,卻又還未出閣的白帆樓花魁,派人前來邀請李浪與她入夜作畫,其中用意是什麼,不言而喻。
此女在慧清的畫冊上,排在第三位,以擅畫花鳥而聞名。
如今坐不住,卻也在情理之中。
李芊芊一騎絕塵,本該緩緩下墜的趨勢,如今不僅高調上揚,還越揚越高。
顧憐影有清冷之名,緊排在李芊芊之後,又還未出閣,期待感拉滿,也還可以支撐。
她這個第三就快要不行了。
講排場,論名氣,遠不如李芊芊。
便是這清白身子,對於廣大豪商而言,也開始變得不再重要。
畢竟吃得多,見的多了,什麼樣的都不稀奇,還是健康最重要。
如果失去了噱頭和價值,那她這個花魁,只怕就是落毛的鳳凰。
面對謝朝夕的邀請,李浪欣然前往。
那個至今不記得名字的肥美少女,李浪也只知道,他一登門,對方就如餓狼一樣的向他撲了上來,主動的一塌糊塗,讓他十分的被動。
這一次,他也不會主動。
不過是講心經,還是講金剛經的區別而已。
只要登堂入室,就算是完成任務,雪玉也並不是要他一路躺贏過去。
只能說,這是李浪自己爭取的一點點小福利而已。
謝朝夕的房間裡,掛滿了她的畫作。
多以花鳥而主,也有一些人物畫作,不少甚至是她的自畫像。
這說明她其實相當自戀。
當看到一面大大的銅鏡,擺放在一個相當顯眼的位置時,李浪便更確信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