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家的那次,也是在深夜凌晨的時候,我破壞了那些監控錄像準備的很全面纔去的。可是那家和孫家的這次滅族,我是在青天白日的情況下去的,多處監控拍到了我,我也是太狂妄了,太憤怒了,纔會這麼急躁,以至於沒了往日的小心和冷靜。
但事已至此,估計拍到我的監控錄像,很多家媒體都已經有了,只是礙於廣-電等上頭的有關部門,不敢播放而已,說到底,掌權者還是得壓着這件事先,等那三位決定我命運的掌權者確立了最後的執行結果後,纔會由媒體發佈出來吧。
老十三最後和我談了下話,他和我說,
“這件事,得你自己爭取爭取,我的希望是讓你繼續爲擊殺隊做事。這樣,也可以保你一命,但是,這次可不是咱們特殊部門的那個掌權者可以決定得了的,要三個掌權者共同決定,我的辦法是,你可以去找一下我們的那個掌權者。和他談一談你的作用,以假死的狀態,在獄內服毒自盡,給社會和媒體一個交代,這樣,你就可以以一個假的身份,重回擊殺隊。但到了這個階段,你就只是一個假人,一個不存在社會上的人,只能爲擊殺隊賣命到底,這樣,可以完完全全的保你一命!這是我給你的忠告,或者。何長官的那些方法裡,你隨便用一種也可以,畢竟這關乎到你自己的生死大事,你自己決定。還有就是,你要考慮幾天也可以,最好別超過三天,而且也不能離開這裡。你應該看到了,武-警他們巴不得把你送上去,一套法-律流程走下來以後,一了百了,因爲他們所接到的投訴電話,可以把他們一個禮拜的睡眠都給打破,讓他們沒法休息。”
他最後拍了下我的肩膀,讓我好好想想,還說:“吃飯是在老地方吃,餓了就可以去。”
我這時候,哪還有心情吃飯,我的腦子裡,就都是這件事。
老十三單獨這麼和我說話,無非是想讓我選擇最後一種辦法,在監-獄內假裝服毒自盡,利用假死的方法,換臉,以一個沒有身份證沒有人格的死士身份,在擊殺隊常駐,給他老十三賣命,我知道,這種辦法,可以讓我全身而退,但我卻得給擊殺隊打一輩子工,甚至以後死了,都沒名沒分,我還必須得感激老十三。
這是一個下策,但不是下下策。下下策是和外面的那些武-警總部的掌權者協商,那我肯定就是無期徒-刑-牢-底坐穿。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選這個下策,我不想變成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那就和倭國的那些死士沒區別,死了都沒人認識,也沒人知道。
一輩子爲這個奸詐的老十三打工。以後還得爲小十三打工,哪怕他實力比我弱,打壓我,我也沒法反抗,因爲官大一級壓死人,除非我也造-反,否則我就得一輩子被他們壓着,擡不起頭來,那種日子太憋屈。
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但是,提到造-反這兩個字,我有了一個主意,於是,這一晚上,我就在考慮,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說,和誰說纔有作用,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這件逆境的事情,扭轉成好事,不至於讓我落入擊殺隊的魔爪之中,更不至於讓我被媒體報道成殺戮魔王。
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擊殺隊的一個新的成員,給了我一份報紙,果然,我的事情還是被報道出了一部分。但是沒提到我這個人,只是提到了那家孫家被神秘高手一夜之內屠族,標題是寫的“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這標題取的真是好,也許是爲了給官方的人施加壓力,讓他們找出真兇,也是爲了讓官方把真正的真兇報道出來。不讓他們窩藏真兇,不讓他們找人頂包。
當然,這標題也是在劍指蕭家,因爲蕭家的葬禮浩浩蕩蕩,蕭老的死也是人盡皆知,所以,很多人都在猜疑。是蕭家的人派的殺手將他們全部殺光,很多網友留言調侃:殺手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手背後的人是誰,把真相找出來有個屁用,幕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很多人都覺得,這肯定是地下勢力的暗中廝殺有關,不過,都是調侃,但對官方來說,他們頂的壓力也挺大。
而我也知道,蕭家的人,尤其是回去的蕭才人,肯定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救我,找盡一切律師什麼的。也得把我救出來,畢竟我是爲了他們,爲了給蕭老復仇,纔會做出這一系列的舉動。
真是難爲他們了,不過,我現在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自保,昨天想了一夜,我纔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可不會接受老十三的那個辦法,一輩子給他們效力,我吃飽了撐的吧,那我還不如逃到國外去呢。
根據我想了一夜的那個方法,我立馬就聯繫了一下何長官,何長官的電話接通了以後,問我有什麼事。
我直接說了句,
“對我的事,我知道很嚴重,但是,我想見一見特種組織的總掌權者,就是那位掌權者,能讓我見一見嗎?我有事情和他說。哪怕是最後談不攏,讓我進牢獄,我也無怨無悔。”
以前,我遠遠的見過那位掌權者,很瘦小,最多一米六出頭的身材,而且年齡也很大了,有六十多的樣子,但是瘦小精悍的模樣,讓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泛泛之輩,當然了,華夏的任何一個部門的掌權者如果是個廢物,那還怎麼共同管理好華夏總部。
何長官聽了我的話以後,倒也沒拒絕我。而是跟我說,讓我等他的消息,他還得通報一下,畢竟那位掌權者,不是每天都有時間,而且我這件事,那位掌權者也沒法一人獨自決定。
中午我吃飯的時候。還遇到了小十三,這狗日的,還冷言冷語打擊諷刺我,說了句,“不知道規矩的人,辦起事來,就只會靠蠻力,最後惹了大事,還得連累我們。”
我知道他在暗諷我,但是沒有明面上說我,我也懶得和他爭辯了,擊殺隊畢竟保了我,我暫時沒法和他們對着幹。
下午的時候,何長官給我來信息了,說和那位掌權者談好了,他願意見我,晚上的時候安排我和他見面,是單獨見面,沒有其他人,連何長官都只能在外面守着。
聽了這話以後,我立馬感謝何長官,我說:“多謝長官了,如果這件事能成,我的命能活下來,我會好好謝謝您的。”
何長官就只是笑笑,沒說別的,讓我以後再說吧,讓我對掌權者務必尊敬一點。
傍晚的時候老十三還問我考慮好了沒有,我說,“還沒考慮好。”
畢竟這件事我是瞞着他直接和上司決定的,我也告訴了何長官不要和其他人說,我怕老十三這狗日的從中作梗,那我還真不一定能見到掌權者。
所以,老十三讓我早點考慮清楚,早點做決定,最遲三天,因爲上頭的決定也會在三天內下來,不會太久,因爲要給公衆、給武警那邊一個交代。
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到了晚上的時候,突然間停止了。和掌權者約在了一個很是低調的地方談事情,而且,那地方監控什麼的都沒有,可以完全放心和保密我們的會面。由何長官派人帶保鏢跟着,一路上很安全。
我到了那裡以後,看到了何長官的人,之後見到了何長官,然後才進入了那個神秘的包間裡,見到了那位瘦小身材的掌權者。何長官打了個招呼以後,就關上了門,而我,給掌權者鞠了個躬,他示意我坐下,同時,抿了一口茶。
像他這種年紀。喝參茶什麼的,很正常,喝酒才奇怪呢。一坐下,我就發現,他的眼睛如同老狐狸一般,那股精光,四射在了我的身上,彷彿我無所遁形,什麼都被他看光,被他讀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