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說:“他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高中部被咱們統一了,黃卷毛也退位了。咱們可以說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解放高中地下土皇帝了。天他嗎的知道居然又出現了這麼個bug,還怎麼大一統啊。”
他還說,“現在最好是趁着劉峰還沒完全穩住根基,畢竟,體院的人很多都因爲劉峰的被開除,趙明飛坐牢。所以再也不混了,有的都被開除了,他們的實力損耗的嚴重,現在是重新招募新人的時候,如果我們現在就一舉擊潰他們,那他們肯定是沒辦法再東山再起了,可是現在,誰去對付那個小鬼子啊,還有那三個保鏢,顯然他是抱上了大人物的大腿,問題是。這個大人物是誰?我們得罪的起不?”
雖然說我們都是混的高中的,不跟外界接軌,也很少靠着外面的勢力來爭奪校內的權利,可是往往跟外界牽扯一點關係的,校內都顯得特牛逼,就比如以前初中的時候,往往都會說,誰誰是老大。但是卻不敢惹誰誰,因爲誰誰認識校外的某個混子。靠着外面的勢力,把校內的混子給唬住,這樣的例子也不少。
對劉峰,我們也就只能暫時這樣按兵不動,開玩笑,如果他直接帶着那個小日本殺過來,誰擋得住,不過他好像也不能這麼做,我們只要還在學校裡,他們就不敢,畢竟那是校外的人。在校內打架就是找死。可劉峰好像是早就看穿了這一點了,這麼幾天都在發展勢力,好像一天就多了二三十個人加入他們,人羣越來越大,我們的危機感也越來越重。
卓小雨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麼個情況,是不是等她畢業了還沒法拿下老大的位子啊,還笑着說,“默哥啊,我可是等着你的王者寶座呢,怎麼你就這麼不爭氣呢,還被一個體院的人給壓下來了,嘖嘖。”
我當時就火了罵了句,“你給我等着,到時候我不光連你的外褲脫掉,內褲也給你扒了,你等着。”那邊估計是臉紅了,氣急敗壞罵道,“你敢,你敢我就再把你扒了吊樹上打。然後就掛了,還沒給我還嘴機會。”
不過另一方面,夏夢也要出院了,她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要出院的那一刻起,我就挺開心的,畢竟她好了嘛,能出院了,我也放心了,而她的成績也沒落下,蘇然這個女學霸天天去陪着她,耳目渲染也應該啥都會了,我也不用給她擔心這個,可是當她告訴我一條短信的內容的時候,我笑不出來了。
她內容並不是她媽還在,不要我去接她了,而恰恰相反,她媽不但不在,反而已經回老家去了,都是蘇然在照顧她,她自己這段時間生活也能自理了,睡覺也可以自己翻過身來睡,不用那麼坑爹趴着睡了。可是,那條短信來了以後,她就無語了,我也無語了。
她說那條短信是劉峰發的,劉峰要去接她出院,給她接風,順便帶她去吃飯,說是大吉大利什麼的。
而且,她還說爲了不讓我擔心,她就沒告訴我,其實她這幾天都被劉峰纏着,他出現表明身份以後,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而是直接跟夏夢聯繫了,打電話什麼的,也不用迷環藥了。夏夢一開始還又以爲自己是做夢呢,後來讓蘇然接電話,蘇然把劉峰臭罵了一頓,可是劉峰又不是我,我臉皮薄,不經罵,劉峰可是臭死豬,不怕開水燙,臉皮厚的不行,也幸好有個蘇然在那,不然我還真不敢去,畢竟劉峰身邊那個小日本,太厲害了。
那身手,我迄今爲止,見過最厲害的,速度也是最快的。瘋子南南哥我見過,但他速度好像也沒這麼快。至於瘋子哥,我就不得而知了,沒見過他們動手。
所以這怎麼打?
可是爲了夏夢,我不得不去啊,我跟他們說了這事兒以後,他們紛紛都說,“去,爲什麼不去,默哥你的女朋友,你是正牌的男友,你不去,不是顯得太孬比了麼,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是不是,哪怕前面是火海,你女朋友要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你不去,你還是個男人麼?”
這麼一說,我吼了句,“去,但是防範工作要做好。”
我們也不是警,沒有防彈衣,我想了個辦法,讓他們都多穿一件衣服,省的到時候挨刀了,出那麼多血萬一失血過多就麻煩了,也幸好還沒到夏天,穿外套啥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有的人穿的多一點更是不奇怪,北方嘛,天干地燥而且還很冷,西伯利亞冷空氣老往這邊躥,多穿點也不會被人笑話。
不過還是不保險,穿多了,太臃腫了,不好乾仗啊,小胖就說,“默哥,要不咱們做幾個防彈衣吧。我問他怎麼做,小胖說咱們雖然做不出那種很專業的防彈衣,但可以做防刀衣啊,我們就問他啥叫防刀衣,你別搞笑好嗎。”
他就罵我們,說:“你們傻啊,那就只是一把刀而已,只是那小鬼子動作快而已,其實那刀再怎麼厲害,要是碰到了盾,也是沒用的啊,你想,咱們家,還有那些地方,不是有賣鐵的麼,找幾塊鐵皮不是很簡單麼,還有家裡用的大澡盆子,有些舊的不要了的,打算拿去賣廢鐵的,做個防刀衣出來能有啥難的,雖然做不了那麼多,做個一兩件出來也行啊。”
他這麼一說,我們還真的一拍大腿,想了下,還真是這麼個理兒,那刀,怎麼也不可能一下就把鐵皮給砍掉吧,,就算是那刀再怎麼牛逼,也不會是啥削鐵如泥的寶刀吧,如果真是寶刀,削鐵皮都跟削菜似的,那就當我們啥也沒說,死了算了。
而且,那傢伙也會顧慮,他是個小日本,在我們國內殺了人,犯了法,他還想好?不把他抓進去槍斃幾分鐘那是不可能的,民族大義面前,他們小鬼子本身我們國人就恨透了他的,他要是還犯了事兒,不是得被整死?而且,爲了劉峰而犯罪殺人,他又不是傻子,所以我斷定,他肯定也不敢殺人,只是保護劉峰,或者以刀鋒震懾我們,僅此而已。所以我們有了防刀衣,再加上多帶點人,給自己提提膽子,也不用怕他什麼的。
我們北方那種家裡的大澡盆子,都是鐵皮做的,早些年是那樣的,後來有塑料的了,鐵皮做的那些大澡盆子,也不貴,在裡面洗澡,整個人蹲進去,走起來,那鐵皮好像不是硬鐵,是稍微軟點兒的軟鐵,走上去咯吱咯吱的響的那種,有些用久了的,生鏽了的,或者是壞了的澡盆子,被放到一邊,改造成其他東西,或者是賣鐵去,那時候賣鐵不怎麼值錢,沒現在值錢。
所以很少有人賣,寧願堆在家裡做點兒什麼,我們北方家裡的男人都基本是半個木工,什麼破柴火、廢舊破鐵,都能砰砰砰拿錘子砸出個好桌子,好椅子,好凳子出來,所以這些東西也不能說是廢物,還可以利用。估系坑才。
我們小孩兒拿點兒去玩,大人也不會說啥,那時候就是燒柴!
我們各自回家,找到了一些軟鐵皮,紛紛都交出來,用那種小短的鐵釘,或者圖釘,直接一個個訂起來,綁在胸口和後背,以及手臂上,但左拼右湊,也就做出兩套防刀衣來,不過也夠了,就我和黑大個穿上,我和黑大個打算迎戰小鬼子,總不能讓劉峰這貨一直囂張下去吧,要讓他當着我的面兒搶了夏夢,那我的臉還真的別放了,我這老大,還做個屁做。
夏夢出院當天,給我來了電話,我們的大概二十幾個人,準備出發,我和黑大個靠着小胖他們幫忙穿了好久才穿上的衣服,還行,動起來雖然有點侷限性,但也不是太笨拙。
到了那裡以後,我不知道劉峰是過於自信還是怎麼回事,居然就是帶了那四個人,一個小鬼子,三個西裝西服的男子,在門口碰見了我以後,呵呵笑了下,說,“默哥哪裡去啊?”
小胖罵了句,“哪兒去你長了眼睛不會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