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歷本上只留着個電話,於是,我就打了個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接通。直到晚上的時候才接通的。剛一打通,我就很虛心的說,“喂,請問說瘸子大哥嗎,哦,不對,請問是高手大哥嗎。”
我注意到自己的措辭不對頭,趕緊的換,哪知道那邊卻傳來了個女孩兒的聲音,說:“小兄弟,包夜不?”
我當時就直接嚇尿了。這聲音挺妖媚的,聽起來就是那種電視劇裡的狐狸精的聲音,感覺男人聽了就要軟了的那種,我趕緊掛了。看看電話號碼是不是我自己輸錯了一位,可是我仔仔細細看了個遍。沒錯啊,一個數字都沒錯。
我就又打過去了,那邊的女孩兒聲音又傳來了,應該不是個女孩兒,應該叫她小姐了。她哎呀了一聲,說:“你有病吧,打過來幹啥又不說,就掛了,出不起錢就別打我電話,真是的。”我就說,“哎哎,你別掛啊,多少錢一夜唄?”
她這纔跟我簡單的介紹了下,說什麼兩百一夜。一次一百,反正這些我都沒聽進去,她看我好像心不在焉的就跟我說如果我不會對她動粗的話,就給我打折,聽我的聲音挺年輕的,什麼的,一定會好好伺候我的。
我聽了一陣無語,我最後說:“你先別說了,我來說,等我說完你再說也不遲。”她就說:“那你有啥要求,你儘管說,只要你能出得起錢,我就做得到。”
我就一陣噁心,沒說別的,就直接問她認識不認識一個瘸子,她就說,“整了半天你是來找人的啊,不認識,掛了。”我就趕緊說:“你別掛,我給你兩百塊錢,行吧,你告訴我你在哪。”她就說:“哎喲,早這樣不就行了麼。”
然後她就給我說了個地址,我就趕緊的打車過去了,這個事拖不得,等劉峰緩過神來,他不來報仇是不可能的,他都決心要殺了我了,我也不能放過他,更不能讓他得逞,他在暗,我們在明,形勢迫在眉睫。
而同時,我讓麻子臉、小胖他們分別往體院打,反正劉峰不在,那邊的彩虹頭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讓小熊坐鎮高中部,如果黃卷毛和王劍反悔了,突然間來打我們,也好有個人通知我們。估邊縱才。
麻子和小胖、黑大個說叫我放心去找瘸子吧,這邊交給他們就行。
我去了那裡以後,果然發現是個紅燈房,進去以後,就說找虹姐,那虹姐馬上就出來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了,她說讓我去裡屋,爲我準備好了一切。我心說啥呢,不過還是跟她一起進去了,畢竟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萬一她不告訴我怎麼整。
進去以後裡面也是粉色的,這要是讓夏夢知道我來這地方,那我就死翹翹了,更別說讓卓小雨知道了,肯定會廢了我的,不過爲了能得到瘸子的消息,讓他幫我,我也只能這樣了。
“哎呦,小哥,你這麼年輕啊,呵呵,你還是學生呢吧?”然後笑眯眯的過來拉我的手,我心裡噁心啊,比我媽還老呢,趕緊的把她拉我的手給打開了,她說:“哎呀,還害羞呢啊,我知道,你們這些當學生的也不容易,找個着女朋友不說吧,還只能自己看片子自己解決,多難受,來,姐姐今天就幫幫你吧。”
我跟她磨蹭了好久,就是不跟她發生啥,我就把錢給拿出來了,說:“你不要怕我不給錢,這錢我就放這兒了,至於整不整那事,我看心情,不過今天我就想問你件事兒。”她就笑眯眯的把錢拿了,問我啥事兒啊。我就問她有沒有認識一個瘸子,她說,“小兄弟,我真心不騙你,真的不認識,你虹姐我在這條街也算出名了,我還真的不認識一個瘸子。”
我就說:“那也不算是真的瘸子,只是走路有點怪,而且脾氣很怪,身手很好,就走路這樣子的。”
我還特意做了個示範,我還說,“這人長得不怎麼高,比我矮半個頭的樣子,就這麼高。”
我剛說完,她就啊了一聲,我問她,“怎麼了,你有印象?”
她說,“你是說那個神經病啊!”
我說:“哪個?”
她就跟我說,前些日子來了個神經病,長得有點喲嘿,但不是很黑,而且個子挺矮的,走路就跟我說的那樣,我問她,“那是不是額頭這裡有點點劉海,但不是很長的劉海。”
她就說,“對,對,我記得,這傢伙弄我的時候,喜歡貼着我的臉,那劉海整的我臉上癢死了,神經病似的,而且每次時間可長了,就那麼五十塊錢,就整人家那麼久,哦不,一百塊錢。”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坑我錢,不過我也懶得計較,還是找到瘸子最重要。我就問她,“那你知道他人去哪兒了麼,住哪兒,他跟你有說嗎?”
虹姐說:“沒有,他個神經病,一連好幾天,一來就是弄我,還打我電話要我等着他,不然就大鬧我們這裡,本來我還想找幾個人教訓他的,可是那幾個人去找他以後,第二天就在醫院裡躺着了,我才知道這個瘋子得罪不起,不過幸好,他這幾天不來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心裡暗笑,要知道他是去醫院看姓病去了,你不得笑死麼。不過我卻對這個高手大哥有點無語了,明明正義感十足肯在危難之中救我,但卻是一個喜歡嫖的人,還真是美中不足,不過也都應了那句話,高手都是有點另類的毛病的。
虹姐還問我爲什麼問這個人,還問我,“這人不會是啥殺人犯吧,你是暗中來查案的偵探還是警察?是麼?”然後還一臉警惕的看着我,我說:“你見過這麼年輕的警x嗎?行了,虹姐,我懂了,但你知道不知道他住哪兒吧?”
她說她知道,但是她那天叫去的幾個打手都去埋伏過他,最後被他打的住院了,所以他們有可能會知道。不過她可以幫我問問。我就說:“行,謝謝虹姐了,那,那你幫我問問,這,我再給你加一百。”
說完以後我就又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塊錢,她看到錢眼睛都亮了,也就是瘋子哥給了我錢,不然我還真沒法這麼大方,那個年代我們學生一個月的伙食費也才四百,這就去了四分之三了,真是奢侈。而也證明了他們這些做皮肉生意的,確實賺錢。我家隔壁一個老王大叔在廠裡打工,一個月也才三百塊,那是混得比較差的。而這個生意一天就收人家一兩百,不賺錢纔有鬼呢。
第二天這個虹姐就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叫我過去,她當然喜歡幫我做事咯,又不用陪我睡,還可以免費拿錢,然後我就過去了,她就說幫我問到了,在一個逸夫小學的那邊頭上的一個很小的巷子裡,當時他們就是在那裡埋伏他的,但是具體住在哪個屋子,他們就不知道了。
然後我就謝過了虹姐,想要走,這虹姐就說:“哎呀,來都來了,我就幫幫你唄,你看你在我這裡都花了三百多了,還什麼都沒幹呢,你這不是太虧了麼?”
說完就來摸我的褲子,我趕緊的推開她說:“謝了虹姐,我暫時還小不需要這個,那個瘸子是我的一個遠房的親戚,我急着找他,那什麼,那我就先走了啊。”
我就趕緊跑出去了,沿着她說的那條路,就開始找,一路總算是看到一個逸夫小學,然後就往旁邊的巷子裡鑽,我看到這條巷子裡也沒多少人家,但是也有七八戶,而且每戶人家裡面也有不少人住,瘸子一定不是這裡的人,肯定是租的房子,但是那個年代是沒有多少人在外貼招租的,那時候打廣告的意識只在大一點的,例如市中心、縣中心的地方,但在這個巷子裡的小戶人家,就沒啥必要了,直接走進去問就行。
人家租不租,自有人家的道理。
我敲了好幾家門,運氣不好,都不在家,剛好我打算走的時候,來了個老頭子,大概是五六十歲吧,就問我敲他家門是啥意思,我就說,“老爺爺,這附近有住一個走路一拐一拐的瘸子嗎,不是很瘸,但就有點瘸,像這樣。”
我還做了個動作給他看,然後告訴他說:“個子不高,就大概這麼高。”
老爺爺臉色就變了,然後把我給推開,說:“我不知道!你走吧。”
但他的眼神和表現讓我明白,他肯定是知道的。爲什麼他不說,瘸子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