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小胖是怎麼回事,然後問他現在在什麼位置,他就給我說了,我立馬就打了個車過去小胖那裡。到了那裡以後,才發現他們都在呢。不過沒在警局旁邊,而是在隔了兩條街的一個小網吧裡。
小胖、麻子臉、王安民他們都在,還有不少小頭頭,大概有一共十幾個人吧,都挺緊張的,我問他們真的沒事麼,他說有,有幾個被砍傷了在醫院裡,不過都是小傷。沒什麼大礙的。還說最嚴重的就是我的了,因爲我是被小日本他們追着砍的。而他們則是跟一羣學生打,沒幾個受傷的。
看到我以後,都緊張的問我怎麼樣了之類的,我其實也就是輕傷,稍微包紮了下就沒什麼事了。
最後我問他們黑大個到底咋回事,小胖就說了,吳瓊這兩個兄弟卑鄙無恥,小日本和黑西服掛了,他們怕擔責任,就把黑大個給留在那裡了,不過幸好他們沒把黑大個怎麼樣,只是把他打的不能動也不能跑而已,不然也不會被留在那裡了。
至於劉峰也被吳瓊他們帶走了,生死未卜。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我需要擔心的,爲今之計最需要着急的就是黑大個怎麼辦。小胖他們不敢進警局,怕進去了就被抓進去了,所以就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幸好現在等到我的消息了,所以就問問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罵了句,“你們沒腦子還是怎麼的,黑大個現在神智是不是不清醒,被帶進去了萬一認罪了怎麼辦?你們真是傻,反正也不是咱們殺的人,怕什麼。”
小胖說,“默哥,那個什麼螳螂哥不是狗哥的人麼,到時會咱們脫不了干係啊,雖說我也很希望那黑西服和小日本死,但他們真的死了,我們就算沒殺人也是幫兇。畢竟,兩校打定點這事兒隨便找個人來也能瞭解情況的。”
我說:“行行行,咱們先進警局裡,也好給黑大個做個人證。走吧。”
小胖還有點疑惑,王安民和麻子臉他們說:“默哥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是兄弟,不可能說讓黑大個一個人承擔後果啊。”
做好了決定以後,我們就一起往警局裡去,進門的時候還有警衛在那守着,問我們幹什麼的,我們就說是跟早上一起死了兩個人的命案有關的,有個皮膚黝黑的大個子是我們的兄弟。
那警衛看了看我們說:“你們就是解放高中的學生吧?行,趕緊進去吧,裡面有人接待你們。”
到了內堂的時候。就有人問我們這十幾個人是來幹什麼的,我們就來意說了,他們就帶了我們到一個辦公室裡去,說副所、長在裡面,讓我們跟他說就行了,到了那裡以後,裡面有個年歲不大,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雙鬢有點白,但不是很老,可能是少年白的那種白,不過這些不是重點,我們就急切的問了黑大個在什麼地方。
領我們來的那個警、衛就跟中年男人說清楚了以後,那中年男人臉色就變了,問我們是不是早上在廣場上和十六中的人打定點的那一批,我們說是,還問我們是不是我們領導的這一起鬥毆事件。我們也說是,但只求他告訴我們黑大個在什麼地方。臺他陣弟。
中年男人呵斥道,“你們還好意思來要人,知道不知道這次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那麼大的地方死了兩個人,有一個還是日本人,這對我們所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我正想找你們呢,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已經通知了你們學校,也抓了幾個十六中的學生問清楚了狀況。”
然後中年男人把他知道的大概跟我們說了一下,居然八九不離十,大體就是我們打定點,最後死了兩個人,但主要人物都跑了,吳瓊兄弟躲起來了一直不現身,劉峰更別說了,不知道哪兒去了,而且是劉峰帶來的小日本,所以他們不會殺人,嫌疑就到了我們學校身上,所以他們扣留黑大個四十八小時也不算違規。
不過他叫我們放心,黑大個身上的傷不是很嚴重,找了個軍醫給他看了下,沒多少大礙,但因爲他是在場的唯一嫌疑人,所以,不能讓我們和他見面。我估計是怕我們對好口供什麼的。
讓我們十幾個都做好了筆錄,不相干的人等就先放回去了,只留着我和小胖、王安民、麻子臉這幾個首要人物,我們的一致口供就是不知道是誰殺的,反正是來了個陌生人。
而我的內心,也算是明白了螳螂哥的意思,人,是他殺的,他如果跟我一起回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現在我的手機也被收繳了,作爲頭號人物,我和黑大個得一起被關四十八小時,並且通知家長,十六中那邊也要被通知家長,出了人命的大事,沒那麼好解決。我心裡可害怕了,特別怕螳螂哥萬一打電話給我,或者狗哥打電話給我,暴露了怎麼辦,我真有點後悔了,後悔沒聽小胖他們的話,學着吳瓊他們躲起來,至少可以把所有的口供給弄的一致,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的。
我也跟中年男人說了是劉峰他們咄咄逼人,還叫出了小日本和黑西服,想把我們給殺掉,最後出來了一個陌生人,把他們給殺了,這是他們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都是學生。
中年男人說,“這不是憑你一面之策就能說明問題的,等你父母老師都來了再說吧。”我心裡挺害怕的,但出了人命,也沒轍,只能等了,估計是要真的被開除了,我就趕緊跟中年男人說這事兒都是我一個人自導自演的,跟我那些兄弟沒關係,打定點的事兒也就我一個人跟十六中的人不和,所以才約的定點,後果我自己來承擔就行。
中年男人一拍桌面生氣的道,“你承擔,你怎麼承擔,你拿什麼來承擔,真是不想後果的年輕後生!說好聽點是後生可畏,說難聽點是不知死活,沒事兒不好好唸書,高考成爲一位對社會有用的人,非要打什麼羣架。”
那天晚上我在局裡呆着的,小胖他們還說來給我送飯,我說不用了,我想告訴他們螳螂哥的事兒,但又怕有人監聽,就不敢說,只希望螳螂哥敏銳的嗅覺能聞到並且做出行動來吧,不然,可真的慘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中年男人給我帶了東西來吃,有人喊他副所、長,對這個小孩兒這麼好乾啥,難說他可是殺人犯什麼的。中年男人不說話,只是冷冷看着那人,那人就趕緊走了,應該是所裡一個口無遮攔的小警員吧,不過他們懷疑我是兇手,這的確有可能,我殺了人就跑了,而且留下了自己的兄弟。
十點多的時候,我爸媽就來了,我媽哭的眼睛都腫了,我爸就冷冷的問我:“怎麼回事,怎麼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是想讓我和你媽急死嗎。”
說完以後我就眼淚都下來了,真的是不應該,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手下還有一票兄弟,我不可能任由他們被十六中的人欺負,我也不可能說是不給小叔報仇,我只能這樣。我只是一個勁兒的說不關我的事,我沒殺人。而我也確實沒殺人。
我爸就兇我,說:“你沒殺人也跟你有關係,天天打架,不知道學好。”
學校老師,我班主任,都來了,他們談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小胖他們的家長好像也來了。
這時候,我總算是見到了黑大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叫不到家長來,啥事兒都是自己一個人擔着。他也說不是他殺的人,但卻不說是誰。
我又旁敲側擊的問了來了的小胖,有人去學校找他們沒有,他們說沒有,我這才放心了,那麼,螳螂哥應該就沒事。
可是,接下來又來了一堆人,我就淡定不住了,原來是一直躲着的吳瓊兄弟,和他們父母,劉峰什麼的倒是沒來,劉峰應該是在醫院裡躺着呢吧,哪有機會來。
這吳瓊兄弟真不是啥好貨色,一來,就當着所有的警和校長老師、家長的面兒,指着我說,“就,就是他,就是他殺了人,一刀一個,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