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天,我們那也是無語到死了,所有的網吧,遊戲廳。娛樂場所關閉三天,整的那些放假的高一高二學生,例如歡歡,例如小胖妞,他們都罵,說無語死了,都怪我們,我們就笑,說誰讓你們沒高三的,等你們高三了,也是這鳥樣。
倒是歡歡,祝我考得好。還知道了我和夏夢一個考場,問我會不會和她在考場舊情復燃。我就笑,說:“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去寫瓊瑤劇吧,必火。”
她也笑說我相信你。
不知道爲啥,聽了她這話,我的心底很抽疼,爲啥,因爲,我和萱萱姐說好了的,我和她,在畢業前夕分手,那麼。我和歡歡,到底還能不能分了。分不了的話,我和璐璐怎麼辦,璐璐,她還在等我,畢業以後,她如果回來了,發現了我和歡歡的事兒,會不會難受到死。
到時候怎麼辦。
不過,我還是別想了,等畢業以後聯繫一下萱萱姐。問問怎麼辦,這事兒,是她出的主意,她得負責吧?
高考的那兩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挺緊張的,但也挺期待馬上過完了出去旅遊啊,解放了,就真的跟學校名字一樣,解放了,要真的解放了,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就等的這一刻。
那題,不是很難,但我看夏夢好像寫的很艱難的樣子。她偶爾看到我,眼神裡帶着那種哀傷,我在外面偶爾碰到她,問她怎麼了,她都不理我,後來告訴我說不是故意不理我,是怕我影響她高考,確實,我倆分一個考場。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人家都說,高考三個監考老師,抄不到的,但小胖告訴他們,一切皆有可能。
一般都是,兩男一女,兩女一男的組合,這樣的監考老師組合,還不錯,適合多批。而我運氣也好,那女的真的挺好看的,好像是八中來的。
我們的監考陣容是這樣的,解放中學所有的班主任,部分任課老師,任課老師好像是可以選擇的,休假或者不休假,但大部分好像都會監考的,這是有錢拿的。還有獎勵機制什麼的。
還有大部分八中,十六中等學校的班主任,名譽老師,都來監考,前提是無不良記錄什麼的。
而這個長得挺不錯的女老師,是八中的,聽說了,好像是個音樂老師還是英語老師,反正學這兩個的老師,都長得還不錯,尤其是女老師。但教數學的,例如我們的女數學老師,算了,不想了,齙牙妹,怕做惡夢。
反正高中以後,一直到大學,工作,我就記得,高中數學老師是齙牙妹,甚至,我連她名字都忘了,我還能記得,她是齙牙妹!狀歡雙巴。
其實這裡說一個搞笑的事,後來大學畢業回去了一趟高中那條街,也就是解放那條街,那邊繁華了很多,以前就一家阿迪達斯的店,現在一條街都是阿迪鴻星爾克安踏以純什麼的,多的是。那會兒,我也就是懷念,走着走着,遇到了一個絕對是高中同學的同學,跟夏夢,跟小胖我們都是高一上學期,分班之前的同學。然後我倆對上眼了,這狗日的,也是認識我。
但是我倆,“咦,你是……?”
“咦,你不是那個……?”
然後就沒下文了,都叫不出對方名字來,外號都不記得了,何況別的。
這還真不是健忘的問題,才三四年過去,對我來說,記性算不錯的了,居然還能忘,真的是挺搞笑的。
高考結束以後,我還想去慰問下夏夢的,看她好像是挺沉悶的,我生怕是因爲我的問題,害的她沒考好,那我就是罪人了,千古罪人,我得負責啊,但,她媽來接她的,爲了避免出事端,我就沒去找她了。
也許,這一面以後,就是人生的最後一面了,其實對很多告訴你的學生都是這樣的,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
就好像很多人,都是一樣,例如,大頭、二皮,這樣的,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雖然在班級羣啊,在解放中學09屆畢業的那個羣裡,還是能看到他倆的,但,那麼大個羣,後來說句話,都沒人認識你了。以至於,我這個老大,完全沒啥鳥用,在這個以錢爲本的社會現代都市裡,誰搭理你啊,曾經的老大,不值錢的笑話。
畢業酒會,老師們也算是挺有良心的,我們學生也是有良心,每人出點錢,請老師吃飯,老師們不好意思,出了大頭,好幾百,我們學生本來是請客的,但出了小頭,一兩百。
這其中就包括那個教導主任,還有我憎惡的副校長,居然也出席了。可能是我這個刺頭學生,他們都記得的緣故吧。居然,他們主動敬我酒,說許默啊,以後能上什麼學生,你成績還不錯,能在高三還保持級部前一百,一院應該沒問題吧。
我說:“差不多,沒問題,我也沒謙虛。”
他就說,“恩,好好念,爭取能給解放爭光,到了外面,咱解放中學,也能發揚光大。”
我就說:“一定一定的。”
到了這一刻,我就感覺,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噁心人,也不是那麼不可愛,就好像當年的那些仇恨,都化爲飛灰了似的。
班主任,不光是現在的班主任,還有以前的班主任,就是那個和我的忘年交,我答應過他,不會忘了他的,他提着酒瓶來找我了,我嚇了一跳,他說:“你小子,真沒良心,居然先敬酒他們,不敬我。”
我就趕緊說老師快別這麼說,“我要慚愧死了,沒有你,就沒有我許默,恩師,受我一拜。”
我當時也不知道咋了,就這麼興沖沖的,給他跪下了還磕了個頭。
草泥馬的,一下場面就轟動了,班主任都被我給感動哭了,說:“你嗎的,許默,死小子,沒讓我失望,一院,應該沒問題吧,沒指望你上清華北大。”
我說當然沒問題了。他就把我給拉起來了,說:“你小子別丟人,校長來了。”
的確,校長也來了,他知道我在省城有點關係,都關照我的,我也給他敬酒。
其實我們解放這條街也就這麼大,所以,基本上所有班級,只要在這個點兒聚餐的,吃飯的,都能看到。
我還看到,其他班的,在對面的飯館裡聚餐,還有一些我不喜歡的人的班級。
就比如,曹小軍、毛寸頭。
這倆傢伙,居然還敢過來找我們。
當時小胖他們喝的有點高,我倒是還行,挺清醒的,這倆傢伙是端着酒瓶子來的,我倒是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是笑着來敬酒的,哪怕是鴻門宴酒,我也得接着,我不怕他們,再說了,這樣的小貨色,我怕個屁啊怕。
哪知道,曹小軍和毛寸頭他們就看着小胖他們說,“怎麼了,不歡迎啊?都是老同學,老室友了,至於麼,一恨恨三年,還打算恨一輩子?”
曹小軍也說了,“許默,要不,咱相逢一笑泯恩仇,得了,就這樣吧,至於麼。”
我想了想,也是,倒是小胖罵毛寸頭說:“你個叛徒,你配當我們室友麼,狗玩意兒一個。”
毛寸頭也不頂嘴,就說:“胖爺爺說的對,胖爺爺說的都對,我陪酒,賠不是了。”
小胖就罵他,說:“瞅你那賤樣吧你就,”然後說以後見到他,還是要幹他的。毛寸頭說,“幹,隨便幹,讓你幹,行了吧。”
然後就哈哈大笑了。
毛寸頭、曹小軍,藉着酒意,最後和我們說,“許默,其實,我們雖然能和你爲敵,但這三年來,都不好過,你知道嗎,你們是學校老大,甚至,是在道上都有名的人物,那我們呢,我們怎麼混,我們就是想當個平常的學生,都有難度,爲什麼?因爲,總有人看到我們,給我們兩腳,說這些人就是得罪老大許默的,打你一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