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幕後主謀?哪裡來的幕後主謀?”巨大的壓力令雲安琪不自覺地後退,卻又咬着牙強裝鎮定,“不過就是這幾個奴才色膽包天,活膩了而已,砍了就是了……”
雲墨染冷笑:“欲蓋彌彰。”
“你……你說誰?”雲安琪更加慌亂,“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想清理門戶而已……啊!你要做什麼?”
眼前一花,緊跟着嗆啷啷一聲脆響,雲墨染已經拔出了雲安琪腰間的長劍,刷的對準了其中一名護院:“方纔的事是何人指使?說!”
那護院嚇得渾身一顫,不自覺地溜了雲安琪一眼,“沒……沒有人指使,是小的們昏了頭……”
雲安琪暗中得意,哼了一聲說道:“聽到了吧?根本沒有……”
雲墨染冷笑,哧的一劍刺入了護院的肩頭,傷口深達三寸!
“啊!”護院失聲尖叫,痛得臉都變了色,“七小姐饒命……”
刷的拔出長劍,無視瞬間涌出的鮮血,雲墨染轉而面對第二名護院:“方纔的事是何人指使?”
看到同伴的下場,這護院早已嚇得雙腿打顫:“不……不不……”
哧……刷……
“啊!”
同樣的一幕再度上演,雲墨染已經來到張志遠面前:“何人指使?”
張志遠抖抖索索地指了指自己的下頜:“嗯……唔……”
“哦,我忘了,你的下頜骨被我踢碎了。”雲墨染淡淡地笑了笑,“用手指也是一樣。”
張志遠簡直恨不得就此暈去,偏偏又因爲下頜的劇痛而保持清醒,臉都因此變了形:“唔……唔……”
哧……刷……
“唔……”一聲痛到極點的悶哼,張志遠的肩頭已經多了一個同樣的傷口。
“我的耐心,真的不多。”雲墨染靜靜地立在當地,鮮血順着劍尖不停地低落,“不過既然你們想玩,我奉陪到底!”
“小七!你……你住手!”雲白鈺總算反應過來,臉色發白地厲聲呵斥,“四皇子面前,你怎可如此失禮?何況你如此嚴刑逼供,極容易屈打成招……”
“就……就是!”雲安琪的臉色比雲白鈺更白,急得胃都抽成了一團,“死丫頭!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奴才都說了無人指使了!”
雲墨染眸含諷刺,淡然一笑,緩緩走到最後一個護院面前:“你知道成人的身上有多少根骨頭嗎?”
看到三名同伴的下場,護院已經嚇破了膽,卻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不知道,沒數過……”
“206根。”雲墨染淡淡地說着,“你若還是不肯說出幕後主使,我便將你身上這206塊骨頭一塊一塊地捏斷!說!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206塊?是真的嗎?醉心醫術的赫連擎陽聞言登時興趣大增,本能地捏着自己的手臂研究着,竟然顧不得眼前的事了。
護院渾身如篩糠,嚇得涕淚交流:“不……不……”
“不信啊?”雲墨染挑脣,噹啷一聲扔下長劍,慢慢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把玩着他的右手小指,“那就從……這裡開始!”
咔嚓!
“啊!啊啊!”
小指被雲墨染生生掰斷,幾聲尖利的慘叫之後,那護院白眼一翻,竟然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這才第一塊吔。”雲墨染十分遺憾地搖了搖頭,目光緩緩轉到另外三人身上,“你們三個……”
三人連痛帶嚇,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不等雲墨染說完便刷的擡起了手:“是她!”
看着伸到面前的三根手指,雲安琪猛地撲到赫連擎陽面前連哭帶叫:“四皇子!你莫聽這死丫頭胡說!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赫連擎陽皺眉:“指認你的並非七小姐,而是他們,七小姐何曾說什麼了?”
雲安琪一呆,繼而跳到了雲墨染面前:“死丫頭!爲何陷害我?你故意讓四皇子誤會我是不是?你這根本就是屈打成招!”
“這裡有很多人。”雲墨染取出絹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就算是我屈打成招,他們爲何不指認別人?”
“我……”雲安琪一怔,頓時理屈詞窮,“因爲……因爲……”
雲墨染冷笑,吐字如冰:“大哥,你怎麼說?”
雲白鈺滿臉爲難。他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雲安琪在搗鬼,但府中衆人欺負小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曾如此張揚?
“大哥要護短?”雲墨染輕輕扔掉絹帕,目光清冷,“若是如此,我無話可說。四皇子,見笑了。”
赫連擎陽的目光幾乎如雲墨染一般清冷,看着雲白鈺微微一笑:“七小姐稍安勿躁,安國公處事一向公正,怎會護短?”
雲白鈺騎虎難下,只得厲聲喝道:“來人,將雲安琪拿下!”
“是!”侍衛轟然答應一聲,立刻上前拿住了雲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