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別人,宛若站在身旁,竟不小心看到了孫慈手腕處血管的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小姐,你看這個兒…”
大夫人孫慈天生皮膚白,手大多紅潤,今日竟有些發黑,甚至還有淤血的症狀!
“宛若,去取銀針過來!”蘇幕雨關上了門。
學着醫書上的方法,蘇幕雨找了穴位要的刺了下去,片刻之後,拔出銀針,竟看到稍微變色!
這個穴位刺針並無大礙,而且還能檢測出體內是否有毒。
宛若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小姐,難不成是有人想要害大夫人?”
昨日剛查出賬房上的問題,今日娘就遭人暗算!這種事情,還能是誰做的?三夫人王芬膽子小,牆頭草,她若有這麼大的膽量,也不至於如此!老夫人雖不喜歡娘,但也沒必要這麼害她!
如今這情況……
蘇幕雨讓宛若將銀針收了起來,“宛若,明日去給我尋個神醫前來,對外就說咱們園裡新招來的雜役,知道麼?”
“是,奴婢知道。”宛若領了命令,自然不敢怠慢。
璧輝園中,姚金正打開滿箱子的金銀珠寶,仔細觀賞着。
“娘!爹當上丞相,這次壽宴可是您最好的展示機會,怎麼這麼輕易讓給大娘!”蘇鈴非有些不服氣,“那日竟讓她們母女倆教訓一通,您也能忍住氣!”
“當然忍不了!”姚金挑了對耳環帶上,合上箱子,“但,女兒做事不能只往前衝!得動腦子!這孫慈好歹也是名門出身,難道貴人們會認我這個商人之女?”
蘇鈴非一愣。商人原本地位低賤,商人之女!更是如此。
姚金嘆了口氣,“不是不服氣,不是不爭。而是如果要爭,就要讓認心服口服。眼下蘇家賬房虧空,蘇幕雨那丫頭年齡尚小,不像你懂得看賬本做生意,也不懂壽宴如何運作。到時候,這大權還不得落在我的手上?其實,蘇家賬房早就丟失了許多銀子了。”
蘇鈴非眼前一亮,“如果是這樣,娘主辦壽宴,順理成章!姚家可有的是錢!若她們拿不出解決的方案,蘇幕雨母女這次完蛋了!”
“沒錯!”姚金微微一笑,異常興奮地打扮着自己。
幾日下來,事情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蘇老太提議說是將事情交給二夫人姚金去辦。畢竟蘇幕雨年紀尚小,這麼重要的事情辦砸了就壞了。
但蘇幕雨非常堅持,立下軍令狀說是一定辦好,否則從此再也不出門!
心情煩悶,蘇幕雨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熱鬧做生意的小販,心裡就彆扭。
“宛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蘇幕雨看着眼前的酒樓。
“小姐……宛若不能離開,得陪着你纔好!”雖不確定,但宛若大概清楚。來酒樓,總不會是大吃大喝吧!若是吃飯,在府中也能,來此處,小姐恐怕是想喝酒。
喝酒解千愁啊!宛若攔下,“小姐,現在是咱們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出一點兒差錯。若是被抓住把柄,那就壞事了!”
蘇幕雨嘆了口氣,連喝酒都要小心麼?
“無妨!”
去弄來兩套男人衣裳,找地方換上,蘇幕雨轉身對宛若說:“一會兒別攔着我,只需要將我送回府中,別讓別人發現就可以了,知道麼?”
宛若有些擔心,點了點頭,跟着蘇幕雨進了酒樓,開了一間包廂。
酒解千愁,入了腸胃,眼前竟開始模糊了。酒勁兒上頭,蘇幕雨這才覺得好受了些。終於遠離那些破事。
獨自一人喝酒,竟到晚上。這個時間點兒該回去了,宛若想要扶着蘇幕雨走,發現根本扶不動,只好出去叫車。
蘇幕雨喝着喝着,竟沒看到宛若的身影了,稀裡糊塗地笑着,“哎!前世今生,值得麼?爲何同樣的事情,我要經歷兩遍!”
噗通,腦袋沉重,倒在了桌面上。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竟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
“哎?我怎麼沒見過你啊!”蘇幕雨捧着那張臉,“你叫什麼名字?”
“蕭闖!姑娘,大晚上的扮成男人喝酒?是有何等傷心事,不妨說來聽聽?”蕭闖竟坐了下來。
蘇幕雨嘴裡一直重複着一句話,而蕭闖卻只聽明白一個詞,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