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雨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好,既然你是這般認爲,那我定然遵守。”
見到蘇幕雨也答應了要求,紅煞便沒說什麼了,轉身離開,“我就在此處等你,你快點兒出來。若是在裡面多待一秒都不可以。”
“不過就是拿個玉佩罷了!何須如此?”蘇幕雨一臉的嫌棄,前去取玉佩。
其實,拿玉佩是假,她所想要見到的,是歐陽沉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這的確是分佈圖,但卻在各處都有人數的限制。想來,歐陽沉這幾日的情況,還有莫名出現的紅煞,都值得懷疑。
裝作似乎是在找東西的樣子,蘇幕雨迅速回憶桌子上的一切。終於在那一旁察覺出了一個信封。
打開一看,裡面寫着一個地址,很是奇怪。
蘇幕雨將東西收好,走了出去,見到站在門口的紅煞,搖了搖手中的玉佩,“這可是我的貼身玉佩,不能離身的。剛剛可能是繩子斷了,這才遺落在了這裡。”
“好!蘇小姐,請!”
這般着急趕人,也真是夠可以的!
蘇幕雨拿着玉佩,前去與歐陽沉一同吃飯。
飯後將畫做完,也差不多了,蘇幕雨承諾日後再來,定將這畫填充完畢。在此之前,她要歐陽沉將這畫掛在此處,不得拿開。
路上,宛若與蘇幕雨坐在馬車裡面。
“小姐,奴婢覺得有些奇怪。要不要找個時間將蕭闖找來?”宛若問道。
“恩,自是!想來這紅煞也就夠奇怪的。宛若,我在進宮之後,你也沒幾次進宮的機會,想來也是不瞭解這宮裡的情況。我覺得非常有問題。”蘇幕雨整張臉嚴肅得厲害。
回到府上已經是晚上了,蘇老爺與諸位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做。
雖說蘇幕雨是蘇家管賬的,但卻平日裡沒人找她。趁着夜色,蘇幕雨前往與蕭闖約定的地點匯合,一起前往秘密基地。
“今日前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蕭闖一路上小心翼翼,穿着夜行衣,看向蘇幕雨。
“眼下咱們這裡有多少人?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蘇幕雨說着,將身上的斗篷拿了下來。
有了姚金的那批錢,蕭闖自作主張將這裡好好裝修了一下。請的師父也都是新任的兄弟,直接待在此處,跟着蕭闖混了。
而蕭闖作爲這裡的老大,自是住在最好的屋子裡面。
幫忙倒了杯水,說道:“這幾日安靜得過分。按道理說,應該有人會懷疑的,現下看來,似乎是撤退了。還有,咱們這兒這麼隱蔽,究竟是誰發現這邊兒有貓膩的?”
“難不成是那批人在撤退的時候,被人跟蹤了?”
“我看這倒是有可能!”
蘇幕雨輕嘆,說道:“今日我去歐陽沉的府上,竟看到他在佈局着什麼。我覺得有貓膩,這段時間的他似乎是在謀劃一件事情,但卻沒有告訴我。”
“也是正常!男人都不會給女人說一些事情的。”
“你在江湖上的面子廣,我想讓你幫我查查,有沒有一個叫做紅煞的人。”蘇幕雨剛剛說完這句話,蕭闖滿臉的驚訝。
看這情況,難不成還真有這樣的人?
“當年江湖上有個非常有名的殺手組織,據說他們的頭兒就是叫做紅煞。只是後來遭遇了一次劫難,被朝廷的人滅了不少。只是據說這個組織的頭目都還在,眼下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情。”
聽蕭闖這麼說,蘇幕雨倒是有了一些眉目,“你的意思是,紅煞這個人在江湖上真的有。而且還是個殺手?”
“沒錯,爲何會提起他?難不成歐陽沉身邊跟着的人,就是紅煞?”
“恩!第一次間他的時候,他就給我們表演了易容術。而且速度非常快,快到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麼變的。”
“這就沒錯了!此人定然是當年殺手組織的頭兒!只不過,歐陽沉能收這樣的人作爲自己的手下,也是讓人驚訝。”
蘇幕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眼前的歐陽沉,看似被皇上所遺棄,整個人頹廢不已,可仔細看來,根本不是如此。
她那日進宮時候,周圍的異樣表現。還有歐陽沉出宮之後的待遇,以及前段時間的一切……
難不成,歐陽沉只是在演戲罷了!讓所有人以爲他不受皇上重視。但,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蕭闖,我想歐陽沉可能也在培養自己的勢力。還記得上次麼?若他身後不是有人,爲何又會這麼輕易找到咱們的地點?”蘇幕雨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卻仍舊不想說出來。似乎是在欺騙自己,也是在欺騙別人。
某種意義上,蕭闖與她是同一類人。在第一眼見面的時候,他便無比確定。只是,這般精明的人,竟也有想欺騙自己,從而獲得片刻安寧的時候。
“蘇幕雨,當初你找我來的目的,我想你非常清楚。不要因爲一時的懈怠,而使得自己後悔。”
沒錯!這也算是懈怠吧!
“你幫我查處歐陽沉到底在培養怎樣的勢力。我看那些人數分佈,想來他手下的人應該很多。”回想起曾經,她被歐陽沉安排到一個地點學習武術,成爲殺手。
蕭闖點頭,“放心,眼下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會好好幫你的。想來,只要找出紅煞手下藏匿的地點,一切就好辦多了。只是,紅煞等人原本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可能有些困難。”
“儘快吧!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辦。”蘇幕雨站起,看着蕭闖,說道:“我先將府上的事情辦好。你這邊兒儘快,歐陽沉可不是一個願意等的人。想來他已經有安排了,若是針對咱們部署的,那就得萬分小心。”
這段時間的發展,蕭闖的手下已經有幾百人之多。在這山洞之中住着,綽綽有餘。
每日的管理也是井然有序,不會出半點兒的差錯。不出幾日的功夫,大家的武功底子都有所提升,而且進步飛速。
有蕭闖在這邊兒盯着,蘇幕雨自然是不會有半點兒擔心。只是……
“我想,咱們總得有消息渠道的,你說呢?”蘇幕雨看向蕭闖。
“這個好說!我自有辦法。”
時間不早了,蘇幕雨四處看了看之後,便離開了。
這幾日三夫人王芬在老夫人那兒伺候着,再也沒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蘇幕雨倒是也省心,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上次讓宛若去查的姚家的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當年王芬在進門的時候,在青樓算是紅極一時,而且還與一位公子有過驚天動地的感情,之後便不了了之。畢竟王芬的身份可是無法邁過去的鴻溝,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會接受這樣的人。
事實證明,在這種煙花之地裡的女子,也確實不適合在這深宅大院中生活。王芬還不是這般。
“小姐,真是沒想到,三夫人曾經竟還與姚家二小姐的夫君有過關聯。咱們是要……”
“這麼着急幹嘛?”蘇幕雨看向宛若,微微一笑。真是沒想到王芬與姚金的妹妹家還有這等關係,不知道她們彼此是不是清楚。
“眼下三夫人安分,二夫人沒動作,這件事情壓一壓好了。”蘇幕雨仔細想了想,擡起手中的筆,開始練字。
晌午的時候,蘇幕雨叫來了宛若,“怎的覺得今日府中安靜得厲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還不知道呢吧!城中賣筆墨的商家舉辦了個什麼詩文大賽,城中的文人都去參加了。府上的人湊熱鬧,也都去了一部分,這才安靜。”宛若解釋道。
詩文大賽?那應該有許多文人墨客展示才華吧?
“咱們府上的先生可是也去了?”
“沒錯,早就去了!據說還好好準備了許久呢!”宛若連忙去拿蘇幕雨的披風,“外面風大,小姐把這披上。需要奴婢讓人準備車麼?”
“恩,準備一下吧!若是一會兒人多,走着也麻煩。”蘇幕雨說着,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
是在鬧市搭的臺子,四周圍了密密麻麻的人。坐在馬車上,正巧能掠過人羣,看到臺子上的情況,還算不錯。
富有詩書氣自華,肚子裡有墨水,則說話辦事也會與他人不同,氣質自然也就好許多。
在臺子上的諸位文人玩着一條條的詩詞接龍,氣氛非常好。
“小姐!你看咱們府上的先生可謂是才華出衆呢!剛剛那首詩,真是精彩!”宛若一臉癡迷的模樣,倒是讓蘇幕雨忍不住笑了起來。
“喲!你倒是還懂這些?我以前都沒看出來呢!”蘇幕雨拿着帕子笑着,瞅着臺子上的情況。
正當此時,臺子後所掛着的幕布紛紛揭開。上面寫着的是一張張的詩文。
“據說只要是文人都皆可在上面寫上自己的詩文,大家會評選出一首最爲出衆的。”
聽宛若這麼說,蘇幕雨倒是還期待了一下。畢竟臺子上,蘇家的先生可謂是最出衆的,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