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我要走了,以後你可要多保重了。”
與炸彈一戰之後,楚河回到了新七連的營地,辦理調職手續,有了神龍衛的柬子,當然不會有人阻攔,這新來的兩個軍官看到柬子,震驚不已,面對楚河的時候,明顯的比昨天更恭敬了幾分。
楚河倒沒有介意,人性本是如此,辦完手續之後,向劉震告別,呆在這裡數月,總算交了這麼一個朋友,要離開至少也要說一聲。
劉震一臉的不捨,問道:“楚哥,真的不能留下來麼?”
楚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以後總有機會再見的,劉震,保重。”
楚河走了,來這裡也是因爲系統所迫,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個完結,不過對他來說,似乎也只是一個開始,計劃趕不上變化,進入軍隊之前,想着混個三年,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後各回各家,但一件又一件事的發生,把楚河送到了現在的處境。
新七連是呆不住了,楚河現在也不知道,去了神龍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但想想,一定不會好過。
這是他對範紅姑的承諾,他做到了。
看着楚河的背影,劉震都快要哭了,他可是把楚河當成了依靠,現在楚河走了,接下來的路,他只能自己靠自己,一時間很是彷徨。
“劉震,不要傷心了,楚河這樣的人,並不屬於這裡,早晚都會走的,你想想,他走是步步高昇,你應該爲他高興纔是。”新連長過來,安慰劉震,新七連因爲楚河而名動鎮南,只是可惜,他才一來,楚河就離開了,作爲新任連長,他也很無奈的。
“謝謝連長,我知道了。”這一刻,在劉震的心裡,也渴望着變強,像楚河一樣的,做一個強大而讓所有人尊敬的人。
走出了空曠的新七連營地大門,回首再看,一切恍然如夢,似乎回到了起點,又似乎有些東西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轉過頭來,楚河把所有的心緒放下,這會兒,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是的,他準備趁着這一個月的時間,回家一趟,家就在天海。
軍營發生的事,讓他越來越懷疑,他想要向趙爺爺問一個明白。
當初離開,是逃避,若不是前些日子,三女已經來過一次,楚河怕是還不敢回去,現在想想,面對三個女人,其實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做都做了,還掩着藏着什麼,大家有話,當面說清楚,願意一起,就一起過,不願意,可以離開。
這會兒楚河當然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之中,他的性格,也在逐漸的發生着變化。
登上了列車那刻,楚河並沒有轉身,所以也沒有發現,在他的背後,擁擠的人羣中,一個女人站在一根大柱後面,探身看着他,那身影,正是準備離開的範紅姑。
明明說過不要再見,儘量的避開了,但沒有想到,會在同一個車站,又重新遇上。
可惜,範紅姑沒有這樣的勇氣上前,她怕自己剋制不了,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只能咬着脣,用那種痛來提醒自己,什麼是她的本份,一抹血絲在嘴角溢出,她都沒有注意到。
“這個小混蛋,害死我了。”
是的,她的整個心都亂了,這一切,都因爲遇上了楚河,遇上了她命裡的魔障,如當初楚河的逃走一樣,此刻的範紅姑,也在逃避,但兩人這會兒都不知道,往往越是逃離,越是靠得更近,屬於他們的緣份,纔剛剛開始。
楚河躺在臥鋪裡,閉上了眼睛,在軍營裡,時刻保持着警惕,但在都市中,他卻可以儘量的放鬆自己,哪怕人潮擁擠,他也可以保持着一顆平靜的心。
腦海裡,不斷的迴旋着系統下載的高級戰王技能,慢慢的融合着,與炸彈一戰,楚河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高級戰王技能只是其中之一,昨夜裡,高級神槍術也到手了,雖然沒有試過,但楚河覺得,槍法應該提升不少。
像真正的槍手,到達神槍之境以後,想要再進一步,幾乎是難上加難,不像楚河,只是系統下載一番,就可以得到,來得太過輕意了,正因爲如此,所以楚河更不敢放縱,只要心靜下來,就會不斷的融合,再融合。
實力,讓他得到尊敬,他已經知道,以前自己的懦弱,就是因爲沒有足夠力量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纔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個個離去。
老實,不過是軟弱無能的代名詞。
或者以後,他不會再無能。
血脈潛能激發已經到達百分之三十,楚河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提升,那種感覺,就像是沐浴在溫泉之中,舒爽無比。
他盼着有一天,血脈力量可以突破百分之百,相信那時候,他會成爲世間最強的男人。
以前不敢想,現在有這種機會,他不想錯過。
一抹淡淡的清香,襲擾了楚河的夢,也打破了那種平靜的心境,楚河轉過頭來,發現在對面的鋪子上,已經躺着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似乎很年青的女人。
感受到楚河的探看,年青女人也望了過來,嘴角似乎輕輕的笑了笑,不過沒有等她開口說什麼,一個身形已經擋在了兩人之間,一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中年女人,沉聲的喝道:“年青人,眼睛不要到處亂看,我家小姐不喜歡有人這樣看她。”
楚河一愣,都有些想笑,對面臥鋪上的女人,戴着氈帽,臉上還掛着墨鏡,最重要的,外加一個護住嘴的口罩,這要長得多醜,才遮得這麼嚴實。
好吧,看在人家都這麼慘的份上了,楚河也懶得與中年女人計較,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但沒有想到,中年女人被推開了,年青女人取下了口罩,取下了眼鏡,才說道:“這位先生,對不起,福嬸有些緊張了,看到我你不要叫可以麼?”
楚河看到了一張漂亮的臉,第一感覺,這是一隻狐幻化人形了吧,這女人的臉,與狐狸一般模樣,太精緻了,儘管楚河身邊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天海的三女,一個比一個漂亮,還有沈輕雪,也是萬中無一的奇美女人,但眼前的女人,卻是給人印象深刻。
特別是如此近距離,可以看到對方的那雙眼睛,這女人的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層紗,水汪汪的,暗藏着縷縷春意,似乎有一種天生的魅力,讓人想要親近她,愛上她。
非禮勿禮,楚河看了女人一眼,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雖然這女人的確很美,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女人,還叫出來,實在太誇裝了。
見楚河看她一眼,又閉上眼睛,一絲動靜也沒有,女人反而不解了,不顧中年女人的暗示與阻攔,主動的開口:“這位先生,你不認識我?”
楚河並不想與她說話,看她身邊的那個中年女人,似乎是一個保鏢,一副小心翼翼,把他當賊呢,他纔沒有這樣的興趣。
“不認識。”楚河連眼都懶得睜開,回了三個字,讓女人一陣子奇怪,正想再說話,一旁的中年女人有些忍不住了,小聲的說道:“小姐,小心男人的欲擒故縱。”
女人頓時瞭然,看了楚河一眼,有了一些鄙視的意味,果然不再說話了,而且把墨境,口罩一一的戴好。
楚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纔不在乎被人鄙視,反正他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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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緩緩的開動了,窗外的景物,慢慢的後退。
包廂裡,變得安靜起來,唯有淡淡的清香,在不斷的瀰漫,倒是十分的好聞。
女人沒有說話,楚河也沒有說話,對兩人來說,大家都是生命中的過客,擦身而過,以後再也不見,實在沒有必要客套寒喧,只有列車傳來“呼呼”的風聲,奏響着一曲鐵軌之歌。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兩女大震,楚河雖然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兩女的動作,特別是中年女人,一躍而起,來到了門前。
“裡面的乘客,需要水還有快餐麼?”外面,傳來了列車員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中年女人稍稍的鬆了口氣,但楚河卻有些訝然,輕輕的轉過頭來,因爲他聽到外面並不止一個人。
“不用了,我們不需要。”中年女人在門邊回了一聲,而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把這扇門踢開了,在門口,出現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其中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眼裡閃動着邪光,似乎笑非笑,讓人看着就覺得害怕。
“你們-----”中年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刀疤欺前一步,一記重重的腳力,落在了她的胸口,中年女人如石滾般的,身體被踢出去,撞在了牀的鐵架上,發出“咔嚓”一聲悶響,好像是脅骨斷了。
只是一個照面,這個中年女人就被廢掉了。
“福嬸,福嬸,你怎麼樣?”年青女人跳下牀,把中年女人扶了起來,大聲的叫着,似乎很害怕,也很無助,只能用這種大叫發泄心裡的情緒。
“洛小姐,我們向少對你一網情深,你怎麼能不告而別呢,你們所謂的聲東擊西,故意購買機票,卻乘火車離開,這點小計,又怎麼逃得過向少的眼睛?”
“我覺得,向小姐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免得傷及無辜,你說是不是?”
年青女人姓洛,此刻心驚的叫道:“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我不認識什麼向少,你們最好快點離開,不然讓我的粉絲見到,會吃了兜着走。”
刀疤手裡在把玩着一柄鋒利的匕首,走廊裡走過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敢靠近,這會兒不要說粉絲了,就算是親爹,也未必敢出頭。
另一個光頭冷笑了一聲,說道:“向小姐,你不要天真了,你以爲在鎮南地界,還有人敢壞我們向少的好事麼,這裡不是天海,你洛家的手,伸不到這裡來,識趣點,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就不要怪我倆兄弟不憐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