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兔子指着陳強在說什麼,陳強一開始還是微笑着,但突然就一腳照着兔子的褲襠上就踹了過去。
兔子當時就捂着褲襠蹦了起來。
徐家龍看到這拍了下腦門,看着挺無奈的說:“操,這回兔子成你媽的太監了。”
我剛要站起來,長生手一攬我,說:“別動,他們幾個要不行咱再上。”
我這時候心裡開始有些緊張了,雖說兔子他們的人比陳強他們多,但是這一上來兔子就出師不利啊,而且還是中了一記斷根腳。
“不行再上那不就來不及了麼?”我着急的說。
“操,長生就是這麼一說,他們要是這點事兒都辦不了的話,那以後就別跟着混了,吃嘛找嘛去吧。”徐家龍說。
我皺着眉頭,挺擔心的看着兔子他們,這時候,兩邊已經動起手了。
“操,平時光跟着咱們欺負人了,這回碰上敢還手的了,哈哈。”猴子這時候還跟着幸災樂禍的說。
陳強他們幾個一開始看着還挺猛的,但是終歸架不住兔子他們的人多,漸漸的就開始落下風了。
先是耗子被瞎子薅住了頭髮,用膝蓋猛墊,接着就是朱濤、孫慶元。。。
陳強一直還在堅持着沒有被抓住,但是,已經有四個人把他圍住了,看來,被打倒也是遲早的事。
我就看到陳強猛地躥了起來,一個飛腳踹在了迎面的土墩的胸口,土墩向後倒退了幾步,險些沒摔倒。
緊跟着,大利從身後抱住了陳強,陳強用他的後腦殼使勁磕大利的腦門,大利被磕了幾下,看着都快暈了。
兔子這時候也不捂褲襠了,我只能說,兔子的抗擊打能力真的不是蓋的,這要是換做了我,恐怕得捂着褲襠蹲那半天也不見得能起來了。
“操,這逼還挺能打的。”徐家龍指着不遠處的陳強衝我們說。
“廢話,以前在他們學校的時候,那也算是一霸了,沒點兒玩意兒能立得住麼。”小鎖兒跟着接了一句。
“咱這幫人也不是吃乾飯的,看着吧,那逼撐不了多會兒了。”長生這時候說。
就在長生剛說完這句的時候,就見兔子一個直擊打在了陳強的一側臉頰。
陳強向後倒了兩步,晃了晃腦袋,還沒等他站穩,緊跟着剛緩過勁來的大利向陳強一撲,兩個人一同摔到了地上,兔子上去照着他臉上使勁就跺了一腳。
只是這一腳,陳強就不動了。
就此,陳強一干人等都被打倒在地了,而我們這方的人也躺在地上三四個,由此可見,陳強他們幾個戰鬥力的不俗了。
這時候,長生一拍我的肩膀,說:“走,過去。”
我楞了一下,緊接着跟着長生他們站了起來。
當我們走到陳強他們附近的時候,他們幾個還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氣,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了。
長生走到陳強的跟前,俯下身子,一把抓起了他的頭髮,瞪着眼問他:“操你媽的,你不是牛逼麼,還牛逼嗎!”
陳強虛弱地睜開了眼,看着長生,微微一笑,說了聲:“操。”
“啪!”一個大巴掌摑在了陳強的臉上。
“我操你媽的,今天你要是不服,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是嘛意思!”長生惡狠狠的瞪着陳強說。
陳強“哼”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操你媽的!”長生緊跟着又左右連甩了陳強七八個大嘴巴子。
但是,陳強就是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老大,服了吧,老大!”這時候,耗子臉都嚇白了,衝陳強喊道。
“嚯,介小子還夠擰的啊!”徐家龍瞅着陳強歪着嘴說。
長生瞅了徐家龍一眼,說:“家龍,以前不服咱們的,咱都用嘛招啊!”
“這還用說啊,酸鼻拉湯兒,童子拜佛,那還不有的是招啊!”徐家龍挺輕蔑的笑着說。
聽到徐家龍這麼說,剛纔看着還挺不在乎的陳強,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只是這一個表情,就讓我看出了他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了。
是的,他剛纔一直都是在硬挺着的,以爲就這麼幾個巴掌,只要是挺過去就能讓人以爲他是個硬茬兒了,可是,他錯了,他遇上的是比他還要渾的長生他們幾個,我知道,陳強這回算是栽定了。
“把他們拽起來!”長生衝我們的人喊了一句。
緊跟着,兔子他們幾個分別把陳強和孫慶元他們幾個都拽了起來。
長生看了周圍一眼,指着學校旁的小衚衕,說:“那兒不錯,把這幾個都拖那兒去!”
還沒等兔子他們動手,大胖子孫慶元就先慫了,喊道:“我服了,大哥,我服了!”
長生一擡手:“停!”
兔子他們幾個都站住了腳。
“我現在給你們個機會,只要是服了的,都站到這邊來。”長生說着話指着他左邊的位置。
孫慶元瞅了眼陳強,見陳強眼皮都不擡,沒敢動彈。
長生只給了他們兩秒的功夫,一見沒人動,就喊了句:“都拖過去,再有後悔的都不行!”
兔子他們剛要動手,孫慶元就趕緊喊:“別,別,別!”
“操你媽的,你有個準譜嗎!”兔子照着孫慶元的臉上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孫慶元捂着臉,說:“我過去,我過去。”說完,他還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這個細節被我看到了。
孫慶元耷拉着腦袋,帶頭走到了長生的左手邊,緊跟着,朱濤、耗子他們幾個也先後站到了孫慶元的旁邊。
眼下,只剩下陳強一個人“寧死不屈”了。
長生看了看陳強,說:“好,你他媽有種,是吧,行,今天我要不給你弄成個青絲玫瑰,就算你八月十五沒吃過月餅!”
陳強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堅定了。
“大哥,我們能走了吧?”孫慶元這時候問了長生一句。
“呵呵,走?讓你們回去叫人去,是麼?操!”長生說着話照着孫慶元的側腰上就是一腳。
“不是,不是大哥,沒那個意思啊!”孫慶元趕緊說。
“老實兒的跟着待着,知道麼!”徐家龍眼一瞪,衝孫慶元喊。
“哦。”孫慶元挺委屈地摸着腰說。
陳強被帶到了學校旁的衚衕,衚衕的牆根長滿了雜草,而且,我還發覺上面有草上似乎還沾着血跡,也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把他按牆上!”長生衝兔子他們喊道。
兔子他們上去就把陳強死死按住了,陳強被按着脖子難受地咳嗦了幾下。
“操,你別把他掐死啊,掐死了誰跟咱玩兒啊。”長生還笑着衝兔子說。
“咳,媽的,習慣了。”兔子笑着把手放下了。
陳強瞪着一雙大眼看着長生。
長生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微笑着說:“怎麼了,怕了麼,沒事兒,現在還沒到你怕的時候,待會兒我肯定讓你後悔進來的。”
“你要幹嘛?!”陳強驚恐的問長生。
“我要幹嘛?你不是不怕麼,牛逼不是麼,告訴你,我就專門治牛逼的,你問問他們,在我們鎮有敢跟我牛逼的嗎?”長生說着話,指了指兔子他們。
“你們鎮,你是哪個鎮的,你叫嘛?”陳強喘着粗氣問長生。
“我叫嘛?你現在纔想起來問我叫嘛,不覺得晚了點兒嗎!”長生提高了嗓門說。
“長生,他是想知道你名字,回來報復你啊!”徐家龍衝長生說。
“長生?”這時候孫慶元問了句:“南倉的長生?”
“廢話,不是南倉的還是北倉的啊?”徐家龍衝孫慶元說。
“怎麼着,聽說過我?”長生問了孫慶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