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八王爺開口,櫺沂抱住於菱悅,抹着眼淚,喘着氣,不知道還以爲是得了什麼快要死了的病。
“是我苦命,不如於小姐命好,我並無誤會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本本分分相夫教子,兒孫滿堂。”
這都哪跟哪啊,秦鬱呵了一聲,還未出嫁想得倒是久遠。
櫺沂得空瞅了一眼他,那眼神,委屈,埋怨,看得秦鬱心裡發慌,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將軍,現在看人的眼神有些讓人害怕。
“皇叔,櫺將軍也是無意撞見你,可否饒她一次?”
“無意?呵,今天怕是有意纔是。”八王爺說完看了一眼抱着的二人,只見那於菱悅僵了下,便輕輕的推開了櫺沂。
那櫺沂被推開,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扶着胸口猛的喘了好幾口氣。
於菱悅背對着她,沒有看到,一旁的秦鬱放大了瞳孔,這,這,這是什麼戰術?
“我本是想讓王爺你來討一株仙葉草,怎知會這麼巧撞上櫺將軍,也是我的錯,差點讓將軍受這無妄之災。”
聽到仙葉草,八王爺摸了摸腰間佩戴的香囊,竟沒有怪罪櫺沂,起身出了府。
“太子殿下,臣今日可是差點廢在你府上,你就不愧疚嗎?”
“跟我有何關係?”
“你若不召見我,我便不會撞見八王爺,不撞見他,我自是平安無事。”
“可你現在不也平安無事?”
“臣謝過太子殿下賞賜的琉璃盞一對。”
“我何時說過要賞你琉璃盞?”
只見櫺沂扶着胸口走到那桌旁,拿起那琉璃盞就走,一走急了還喘幾聲。
這麼不要臉的女將軍,他還是第一次見,那管家望着櫺沂走的方向,嘆氣道:“這麼柔弱,怎麼能照顧好自己啊。”
秦鬱猛地睜大了眼,柔弱不能自理?那個能一拳打死一個人的女將軍柔弱不能自理?
這天,變了,大變活人。
管家還在那邊爲櫺沂擔心,這邊的櫺沂跑的飛快回了府。
什麼完犢子的玩意兒,仗勢欺人的狗,這個八王爺,以爲自己是萬人迷嗎?人人都要舔着他?
萬幸那個愛他死去活來的櫺沂已經不在了,不然她就要舔着逼臉去做一個舔狗,想她當年身爲魔宮老大,居然陰溝裡翻了船被那個小白臉擺了一道,等她再醒來時就在這櫺沂的體內,那時櫺沂並未消散,兩個共享一個身體。
不過那櫺沂是個十分耿直的人,早早的就給她交代了她沒多少時間,讓她以後代她而活。
堂堂無極大國大將軍體內居然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魔宮魔主,嗯~想想都刺激呢。
櫺沂哼着淫曲小調手抱着琉璃盞回了臥房,轉手把那琉璃盞丟在了一旁,麻利的換了一身衣服,帶着面具,從窗戶翻了出去。
“魔主,請上轎。”
後門,四個長得十分美豔的女子正託着轎恭順的等着她,櫺沂眼裡滑過一絲懷戀,以前的她無拘無束,誰都不放在心上,什麼都不在乎,現在卻揹負起了整個無極國的百姓,着實讓人頭疼。
可她又不能不管,那櫺沂消散前鄭重的把無極國交給她,若不是她,或許那個意氣風發,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也不會消散。
該是她欠下的債,該她去還。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們二人中,櫺沂把生的機會給了她,那櫺將軍心繫八王爺卻愛而不得,導致生了心魔,無法領兵作戰。
作爲一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這無疑是致命的,唉,愛情真是令人作死得很。
想她活了這麼些年,從不碰這玩意,活的多快樂,多自在瀟灑。
櫺沂回了神,妖嬈的上了轎,還是她魔宮魔主的身份讓人喜歡一些。
“魔主,那靈官殿遊說了不少正道人士想要一舉滅了魔宮,也不知是誰放出消息說魔主1你已經死了,哼,一羣豬狗玩意兒,別讓我逮着那鱉孫子。”
櫺沂咳咳了兩聲,這紅花的口音着實有些重,“無事,那就讓他們來試試,什麼叫自尋死路。走吧,許久沒回魔宮了,看來是有些熱鬧啊。”
四個女子一聽要回魔宮,眼裡閃過狠意,魔主不在時,有些狗不聽話反過來咬自己主子一口,不聽話的狗,該死。
起轎,一頂紅轎壓在四人身上,卻不見她們有任何的壓力,反而是輕巧的點了點腳尖就飛上了房頂,那紅轎沒有絲毫的晃動。
轎內的櫺沂的欣慰的點了點頭,許久不見這四個小姑娘都成長了不少。
她創建魔宮起就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世人皆知魔宮魔主手握一把通天神刀,其餘人誰都無法控制那刀。
以前有人不信邪,潛入魔宮盜取了那刀,結果被刀控制入了魔,大殺四方,無人可敵,還是櫺沂看不下去她的刀被那人玷污,一招解決了,從此魔宮魔主打響了名號,無人敢欺。
真是過了許久了,所有人都當她沒了脾氣了是嗎?又要殺人了啊,真讓人,興奮啊。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魔禁林前,四人正準備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這不是四大魔女嗎?這又是從哪裡擡來的冒牌貨啊?”
那人黃着牙齒,猥瑣的搓了搓手,這四大美人若能睡上一睡,那簡直是比成仙還美妙。
紅花脾氣暴,當下抽出鞭子,一鞭子甩了過去。
“啊,你,你敢打我,若不是魔主留你們一命,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捂着臉,陰沉的說道。他現在可是魔主的左護法,居然敢打他。
“真吵。”一道聲音過,一人倒下。
“嗯,清淨多了。”
左護法瞪着眼睛,死不瞑目,他身後跟着的人嚇破了膽,癱軟在地上。
“魔主,你不在的這些時間,陳藏那個狗東西,自立爲魔主,入了魔宮。”
開口的是綠葉,與紅花是雙胞胎,一個火爆熱辣,一個高冷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