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親手將自己的徒孫折磨得不成人樣,不僅成爲了血人,更是渾身插滿了一尺長的釘子。那釘子一進入葉無敵體內,便直接發紅發燙,發出“嗤嗤”聲響,並冒出陣陣青煙。
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但葉無敵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漲紅扭曲,齒縫中都滲出了鮮血,卻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也就是他的識海深處有一枚極道帝兵碎片,夜明不敢讓人動他的元神和識海罷了。不然這摧殘還將恐怖上無數倍,各種針對元神的殘酷刑罰都將用上。
夜明是真的怕了。
萬一讓一縷極道氣機散發出來,豈不是永夜宮都沒了?
那可是極道帝兵的碎片啊,太過神秘,種種威能難以揣測,再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爲過。
甚至於夜明都不願意再和葉無敵接觸了,就怕這貨還有什麼底牌,能夠強行催動那枚極道帝兵碎片——畢竟這玩意都在他識海了,誰敢說就沒有催動的可能性?
當然,夜明很想不通,爲什麼極道帝兵碎片會在他識海就對了。
“噗噗噗——”
十根閃爍烏光的金屬釘子,深深刺入葉無敵指間。
種種殘忍的極刑過後,他已經不成人樣了,終於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拼命抵死掙扎起來。鎖鏈被他牽動,發出“嘩啦啦”的金屬顫音。
葉無敵雖然是洪荒天帝,但上一世的崛起太過順利了。一來氣運卓絕、天資過人,二來有洪荒天庭的庇護和惠澤,除卻最後一戰,並未遭受過如此痛楚。至少在對於痛楚的忍耐下,比林飛差了太多太多。
畢竟習慣了。
其實葉無敵也很想來一手緩兵之計,就是謊報骨笛的下落。但他知曉這沒有意義,夜明並不會暫緩行刑。
甚至在得知他給出假消息後,那個乖僻陰鷙的傢伙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難說會想出什麼誇張的極刑。
比如,一刀刀,將男人最寶貴的地方直接割掉?
足足割上數百上千刀,才徹底把那玩意割去?
葉無敵腦海中迸發出如此“靈感”,頓時就嚇得毛骨悚然。
得虧魔族習慣了摧殘元神,對肉身的折磨沒什麼研究。
不然葉無敵都不敢確定,作爲洪荒天帝,他能不能忍受這般屈辱和不堪。哪怕有着重回洪荒大陸、再創天庭、帶領人族崛起的大願支撐,也未必就能忍住同歸於盡的衝動吧?
林飛做完一切之後,便退出了這件牢房,極爲自然地向着下一間牢房走去。
“工作”完成之後,他沉默不語,回了自己的住處。
房屋不大,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
帶水晶鏡的小型梳妝檯、一個挨着牆壁的衣櫃、一張小木桌、兩張椅子,甚至只有一張牀。
畢竟林飛是臨時招來的,連牀位都沒有準備。
他坐在椅子上,將十指叉在一起,默默思量着接下來的計劃。
“像在冥界那次的手段肯定不行,四象五行八卦陣敵不過永夜宮陣法不說,而且單是佈下它就等於找死。”
“天魔玉令如此珍貴之物,夜明不太可能放在他人手中。但也不排除心性謹慎的可能性,將其藏在某地、或者最信任的人手中。雖說至少七成可能性會在他身上,但卻並非絕對。”
“那麼大體上的思路很簡單清晰。”
“首先要確定天魔玉令的確切所在,然後再製定計劃圖謀。而且最理想的情況下,還應當將葉無敵救出來。”林飛想到這裡,輕輕嘆息了一聲。
情報。
還是情報啊!
他甚至進不了永夜宮,不清楚裡面的一切危險、禁制、存在的強敵數量和境界,更不知曉天魔玉令何在。
“吱嘎——”
就在林飛思索的時候,蘭草推門而入。
蘭草也是個白膚系魔族,手裡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有兩菜一湯、兩雙筷子、一碗飯。
等等...爲什麼是兩雙筷子,一碗飯?
“沒吃飯吧?我給你帶飯了哦!”蘭草笑得很燦爛,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甚至有點沾沾自喜的模樣,“別人都說我笨,我纔不笨呢。”
“你看我心思多細膩,知道你沒去宮女食坊吃飯,特意給你帶了一份!”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筷子遞給林飛,更加得意洋洋了:“你看,雖然差點忘了,但我還是半路想起來,又跑回去給你拿了雙筷子!”
林飛看着那一碗飯,不作言語。
“怎麼了?”蘭草眨巴了兩下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果然是天然呆嗎?”林飛嘆息了一聲。
蘭草一臉納悶,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當即哎呀一聲:“我忘了多端碗飯了!”
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嘿嘿笑着,像個憨憨一樣撓頭,小聲道:“沒事沒事,你吃飯嘛,我吃點菜就好了。”
林飛搖了搖頭,接過筷子:“謝謝,還是你吃吧。”
蘭草遂做出了個“機智”的決定,提議她先吃一半,剩下的再留給林飛。
林飛無力吐槽。
關鍵她還很堅定,讓林飛不要客氣、別不好意思,說以後就是室友,是好姐妹。
林飛算是知道,這貨怎麼被排擠出更好的環境,落到天天和罪犯打交道的境界了。
這沒被人算計死,都該說幽月照顧了!
別說這種魔族王宮了,單是地球歷史上皇宮裡的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借刀殺人,一層層套路都不容小覷。
這種憨憨壓根就是最好的工具,只怕被人賣了還得幫數錢。
蘭草一邊吃飯一邊看雜聞佚事的書籍,不知不覺把飯吃光了都麼察覺。發現之後又是一陣窘迫,還向林飛道歉。
林飛想說不必了,真的...好意心領,可我並不想吃你剩下的半碗飯。
到了晚上的時候,林飛還在思量要如何探查情報,便看到蘭草哼着歌,直接當着她的面開始褪下衣物,露出寸寸光滑雪白的肌體......
“你幹嘛?”林飛的思緒被眼前這一幕打斷,不假思索地問道。
“洗澡啊,”蘭草一臉自然,“對了姐妹,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