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在荒野區獵殺兇獸,閒暇時和家人、朋友通個電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一開始,這位通話的星辰武者小隊成員並沒有被星辰武者小隊的其他人注意。
他自己,也沒怎麼在意。
右手拿着衛星手機。
左手還拎着串兒。
大事兒?
吳城天天有大事兒發生,和自己何干?
電話那頭,他好友的聲音傳來。
“你小子猜的真準……的確是死了宗師!”
“啥?”
打電話的星辰武者小隊隊員,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十個分貝,“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左手中的烤肉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他失聲道:“你說什麼?”
“真的假的?兒子哄我?”
“這……這……”
“奔雷武館館主,奔雷手方泰來,其大弟子項榮山……是天魔教教徒?”
此言一出,星辰武者小隊所有人都是一驚,紛紛看了過去。
“死了?”
“是武道管理局執法隊的周隊出的手,還是那位劉局長出的手?”
“都不是?”
“據說是一個精神病……你開什麼玩笑……額。”
正通話的武者語氣突然一頓,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江河看了過去。
星辰武者小隊其他人,亦是轉頭,齊刷刷的看向了江河,瞳孔逐漸地震!
“咋了?”
江河吹了一下劉海,嘴角微微翹起,道:“大家爲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
手機響了。
拿出衛星手機一掃來電顯示,道了句“抱歉,我先接個電話”,而後接通,“不小心”按開了免提,笑吟吟道:“煙塵啊……咋了?”
電話那頭,雲煙塵的聲音傳來。
她的語速略快。
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意思,道:“江河,奔雷手方泰來死了!”
江河:“是啊,死了!”
雲煙塵:“現在吳城的人都在傳,說殺死方泰來的,是一個光着屁股的精神病……還有人說那個人就是你!”
“啥玩意?”
江河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
他手忙腳亂關掉免提,心虛的看了一眼吳星辰等人,抱着手機來到走廊外,怒道:“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我何時光着屁股了?”
“武者生死搏殺,爆下衣服,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危險?”
“武道修行,本就是在生死邊緣跳舞……方泰來和項榮山已經注意到了我,要是不弄死他們,那死的只能是我。”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就是這個道理!”
“方泰來受傷,這是最好的機會,我當然得抓緊時機出手!”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我哪有正面擊殺武道宗師的實力?”
“我是用我的智慧,外加上我四哥留下的毒藥的一點點小小的幫助……好啦好啦,我還有事,先掛了!”
房間內。
星辰武者小隊的人,一個個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江河掛斷電話,罵罵咧咧走了進來。
“氣死我了!”
“現在得社會風氣怎麼變成這樣了?”
“一羣人張嘴就胡說……老子孤身闖入奔雷武館,隻身斬殺項榮山、方泰來兩位天魔教教徒,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那羣狗一樣的東西不給我加油打氣也就罷了……居然還污衊我,
說我是個光着屁股的精神病!”
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河拿起冰鎮啤酒,噸噸噸一口氣炫了一瓶。
一位星辰武者小隊的成員拿着手機,悄悄點開了他城內的朋友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一位持刀而立的男子。
那男子身材挺拔,身形與江河一模一樣,只是背部和兩個屁股蛋都露在外邊……白晃晃的!
這人小心翼翼,將這張圖片轉發到了一個名爲“星辰小隊一家人”的羣裡。
一時間,星辰武者小隊衆成員面色變得怪異無比。
再說江河。
他罵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口乾,便又麻煩吳星辰給自己冰鎮了兩瓶啤酒,又拿了一些烤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才8點多,時間還早,先練練刀法。”
江河持刀,從窗戶口一躍而下。
他找了一處空曠一些的位置,拔出刀,開始修煉基礎武學刀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江河對於基礎武學刀法的掌握,已經達到了行雲流水的層次,可他並未停止修行。
用王麻子的話來說……
需要將刀法的基礎用法,練進肌肉記憶中。
如此戰鬥時,纔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刀!
基礎武學拳法、基礎武學身法亦是如此。
用江河自己的話來說……
既然我無法修煉高深武學,那便將基礎的武學修煉到極限!
就如某位光頭大魔王。
當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和力量達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時,隨便一記普通拳也有給地球梳箇中分的威力!
“我現在得情況……”
“似乎也可以向着這方面發展。”
“如果我的肉身力量能達到數百萬斤,對上方泰來這種宗師,根本不用下毒,直接一拳就能將他打爆!”
…………
與此同時。
距離此地大約六七十里外。
寧東小鎮。
一棟掛着“寧東鎮供電所”的廢棄建築物內,四位天魔教護教神將正圍坐在一起。
他們皆是一襲黑袍,戴着各不相同的面具。
四人中間,一堆篝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篝火上架着一塊肥美的烤肉。
突然。
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來進來,單膝跪地,戰戰兢兢道:“神將大人……吳城出事了,項榮山和方泰來的身份被人識破,他們已經爲聖教獻身了。”
“什麼?”
一位神將沉聲說道:“我今日才見過項榮山,他們師徒二人歸順聖教已有近十年時間,這十年以來一直隱藏的很好,怎麼會突然暴露?”
黑袍中年男子道:“潛伏在吳城的另一名暗子傳來消息……說是項榮山和方泰來的暴露,與一位叫江河的精神病人有關。”
“江河……江河?”
那神將面具後的眉頭皺了皺,道:“此人我知道,曾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天才,是我叫方泰來給他下的毒……據說他經脈、氣海和超凡能力盡毀後,又開始修煉煉體之道……看樣子真如方泰來所說,此人已徹底擺脫邪毒了。”
“哦?”
其他三位神將,也是微微一驚。
“邪毒是聖主自天門後帶來的秘方,雖只對宗師境之下的人有效,可是無藥可解……莫非大夏已研究出了破解邪毒的方法?”
“這是大事,必須要儘快上報給神尊大人!”
“秘密聯絡吳城內的暗子,儘快收集江河的所有情報……”
交談間,一位神將起身,吩咐道:“通知下去,讓下邊的兄弟們向着礦區深處撤離……方泰來和項榮山既然暴露了,那武道管理局的高手便有找到這裡的可能。”
很快。
天魔教所有弟子撤出了寧東小鎮。
他們向東而去。
那裡是一座座的廢棄煤礦,隨便找個廢棄礦洞一鑽,武道管理局的人除非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否則根本找不到!
可是這裡兇獸密佈。
高品兇獸都有不少。
地毯式的搜索……
太難了!
就在天魔教的人撤離不久後。
兩道人影,出現在了寧東小鎮。
其中一人,身穿一襲黑色風衣,腰間掛着一把狹長的合金戰刀,正是武道管理局執法大隊的隊長周通。
另一人。
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
他穿着一套西裝。
從外貌來看,文文弱弱,好像不會武功一樣。
“劉局。”
周通一番探查,道:“看樣子天魔教的人的確在這裡駐紮過……他們大約是猜到了我們要來,提前撤離了。”
被稱作“劉局”的西裝男,走出廢棄大樓,腳下輕輕一點,飛落在了一動大樓樓頂。
周通施展身法, 跟着飛掠了上去。
西裝男看着遠處夜空,問道:“周通,你說天魔教的那些人……會藏在哪裡?”
周通想了想,道:“寧東鎮有着太多的廢棄礦洞……他們若是往礦洞裡一藏,我們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
“爲何沒辦法?”
西裝男轉過身,看向周通,笑道:“這兩年來局裡的公務繁多,我一直抽不開身來……今日既然來了荒野區,便好好的逛一逛。”
刷!
他的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大樓樓頂。
聲音在百米外傳來,道:“你先回吳城,我去轉一轉……看看能否揪出了幾隻老鼠!”
擦!
周通的臉色都變了。
他想起了“劉局”的綽號——武瘋子劉峰!
這位要是一發瘋,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只是自從劉峰晉升大宗師後一直坐鎮吳城未曾出過手,讓人有些忘記他的瘋狂了!
他施展身法,向着吳城趕去。
一邊趕路。
一邊拿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喂,是西夏分局麼?”
“我是周通……我有要緊的事情找陳局長。”
一分鐘後。
電話那頭,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我是陳景洲,周通……你找我何事?”
“陳局長,出事了……我們劉局長去了荒野,看情況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回來,吳城沒有劉局坐鎮,我怕天魔教的神尊會有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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