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全國範圍來說,應該沒有多大名氣。鄧先生之前沒有聽說過的話,也不用奇怪。”楊永輝淡定如初。
鄧廷建:“……”
不奇怪?
你在一個自己都認爲沒什麼名氣的小醫院任職,卻這麼大口氣的幫忙給鄧家看病。你知道我們之前找了哪些大醫院的名醫教授嗎?
楊永輝目光掃過,將他表情看在眼裡。
不管到哪裡,實力纔是說話的根本底氣。自己的面相太嫩,年紀太小,光是說話很難讓人信服。
就好像在外面的時候,如果不是用手在花崗岩桌面上敲出幾個小洞,鄧家少爺能重視楊永輝,不但不怪罪他當面頂撞,還聽話的找來自家大人?
不過這一回不是武道修爲,楊永輝要在醫術上面露一手。
“我明白鄧先生心裡有所疑慮,病人還沒有見過,我也不好誇口保證什麼。不過如果他們也跟鄧先生你一樣的症狀,那麼治病救人,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此話一出,鄧廷建霍然從位置上站起來,兩眼瞪圓,不可置信。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楊永輝臉色平靜,回答的理所當然。
鄧廷建卻無法淡定了。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怪病,鄧家感染的有好幾個,而鄧廷建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鄧廷建一向負責鄧家對外事務,與其他門派家族打交道,屬於鄧家的門面。
其他家族成員可以躲起來不見人,他如果也不露面,引起敵對門派勢力的猜疑,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後果。
所以別的家族成員可以靜坐休養,嘗試各種方式清除症狀。鄧廷建卻必須站出來主持大局,甚至可以的經常路面,以穩定軍心。
理所當然的,鄧廷建的身體狀況,也是屬於高度保密,除了鄧家高層核心成員,即便是他親生兒子鄧統朋,都不知道自己老子也是病患之一。
卻沒有想到,楊永輝只是一個照面,沒把脈沒檢查,就將自己隱瞞的病情一言道破。
這是人形x光機嗎?
不對!是比x光還要厲害。家裡人也不是沒有到醫院做過x光檢查,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楊先生,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們的病症?”鄧廷建語氣激動,差點忍不住衝上前抓住楊永輝的雙手了。
楊永輝道:“你先給我詳細的說說這病的症狀,讓我有更準確的把握。”
其實在天眼的幫助之下,楊永輝對於鄧廷建的狀況已經瞭解的**不離十了。不過爲了不要表現的太過妖孽,引人懷疑,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做點表面文章。
而且對於鄧家這病症的來源,楊永輝也十分感興趣,正好藉着問詢病情,順藤摸瓜,理清脈絡。
鄧廷建深吸一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緩緩開口陳述。
鄧家得病的一共有六人,症狀其實從大約一個月之前就開始出現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鄧家人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明顯的異狀。就是有點懶洋洋的,不大提得起精神來。
再然後,六人就發現修煉上面有點不順暢,就好像機器缺少了的潤滑油,磕磕碰碰,十分不舒服,卻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對。
到了最近,症狀越加明顯。就連功法運行的經脈路徑,都變得十分不通順,好像被什麼東西阻塞了。嚴重的甚至完全阻斷,功法都無法完整修煉,更不要說出手對敵。
鄧家名頭在世俗界不響亮,但潛在勢力卻不容小覷。真真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發現了不對,自然會找辦法解決。
按照正常思維,第一個要懷疑的,是修煉功法。
鄧家的修煉功法乃是祖宗流傳下來的,一代傳一代,這麼多年來修煉都沒有出過差錯。而且患病的六人修爲有高有低,卻在同一個時間段裡面發病,所以功法因素第一被排除。
第二的懷疑對象是得了病,而且是傳染病。
不過看過了好多醫生專家,檢查了許多項目,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連帶着關於中毒的猜測,也在醫院檢查中被順便排除掉了。
百思不得其解,無可奈何之下,鄧家也不得不信奉一下風水,找來全國各地有名望的風水大師,給鄧家莊園“把脈斷症”,期望能夠解決疑難。
只可惜這只是癡心妄想,一點卵用都沒有。
“楊先生,我身上這得的到底是什麼病?爲什麼看了那麼多醫生,都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鄧廷建這話,無意中還是透露了對楊永輝的不信任。
不過楊永輝也不在意,信任這玩意,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都不是靠嘴巴說說就行的。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楊永輝開口說道:
“麻煩鄧先生伸手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鄧廷建猶豫了一下。
對於武者來說,將脈門交到別人的手中,就等於放棄了反抗的機會。楊永輝要是有個壞心思,只要催動內勁,從脈門攻入,鄧廷建機會沒有抵抗的餘地。
不過考慮到這裡是鄧家莊園,在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擔心似乎有點多餘了。
稍稍遲疑,鄧廷建還是將手伸了出來。
楊永輝左手食、中指輕輕搭在鄧廷建脈門上面,做凝神感受狀。
過了片刻,楊永輝點了點頭,臉上神色放鬆。
“好了。這病,我能治。”
聽到楊永輝肯定的語氣,鄧廷建心裡一跳。
“真的?”
“當然。如果鄧先生沒意見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楊永輝淡定自如,成竹在胸,讓鄧廷建憑空多加了一份信心。
不過……
“現在?就在這裡嗎?”
楊永輝道:“沒錯。”
隨着話音落下,楊永輝站起了身,右手一指伸出,緩緩的朝着鄧廷建胸口膻中穴點來。
儘管鄧廷建相信在鄧家的地盤上,楊永輝不敢隨便亂來。剛纔就連脈門都讓對方把持,現在楊永輝要出手醫治,一指按向膻中穴,屬於武者的反應讓鄧廷建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閃。
就在這時候,楊永輝身上驀然生出一股無形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又如海浪滔天,迎頭蓋下,將鄧廷建的身形定在原處,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