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七——大師兄。”
孫至青看過去,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從東邊走過來,正是郭傑。
“不要叫我鐵拳七……”孫至青翻眼,他已經夠鬱悶了。
郭傑“嘿嘿”笑道:“大師兄,放心吧,沒事。”
孫至青略微放心,作爲郭雲深的血脈,雖然郭傑的學武天賦不怎麼樣,但人在廬州市還是有些勢力的。
只見郭傑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從市局裡出來,把四個人一起接了進去。
打架鬥毆的性質並不嚴重,到了局裡,事情很快就被解決,師弟被放了出來。
不過臨走前,孫至青看到那個女警楚雲看自己這羣人的眼光有些奇怪。
幾人剛要走出去,就見楚雲快步走過來道:“你是他們的大師兄?很厲害?留個你的電話。”
孫至青留了電話,他覺得這個女警的眼神對自己這羣人很有探究的味道。
出了局子,孫至青連同三位師弟都有蔫,只有郭傑依舊興高采烈。
“大師兄,回頭你再去比武就帶上我吧。”郭傑要求道。
這是件事,又是剛剛幫過自己的郭傑,孫至青自是不會拒絕。
“太好了,鐵拳七,拳打泰拳,腳踏柔術,我要見形意拳的風采!”郭傑也知道自己的天賦,但身爲郭雲深的後人,他對形意拳的感情自然非是常人能比。
“嗯,好,這幾天你就跟着我吧,我再指指你。”孫至青主動道。
郭傑心情很愉快,雖然他形意拳打的不好,但看到別人的形意拳他也很開心。
楚雲看着這幾個人背影消失在市局門外。心裡在尋思,這些人好像是練武的,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她想起了雙十案件裡的石頭兇器。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想問問自己唯一認識的身手好的人——何邦維,可是剛想撥出去,她又改主意了。那傢伙好像瞭解的也不多。算了,還是把這消息告訴顧北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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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邦維此刻正在咖啡館裡教着喬思“外語”,這門大陸通用語的語言體系與這世界的每門語言都不相同。
就像是外國人學中文的這種難度,甚至猶有甚之。
喬思學的有頭疼,這門語種的語言實在是太費事了。
她已經學了有快一個月,進步還是比較微。
何邦維倒是沒有失去耐心,他現在反正就是個開的做派。不再去上英語課後,他的時間有的是,慢慢教導兩個徒弟就是了。
起來。喬思這邊學文的還好,慢慢學總能學會;可是李沫沫那裡應該怎麼辦呢?
李沫沫並不是學的不好,出乎意料,她學習的速度並不慢,但是她要學的是“只殺人不表演”的東西,現在這種教法只能教導她一些功夫架子,她要學的內在覈心卻沒有學到。
何邦維一邊聽着喬思笨拙的重複音節,一邊琢磨怎麼能讓李沫沫有那股精氣神。
欲練殺人術。先懷殺人膽。
李沫沫有個蛋啊,她作爲在社會主義下成長起來的好好學生。哪來什麼殺人膽。
這讓何邦維有頭疼,這種社會下讓她去哪練習殺人膽呢?
喬思感覺氣氛有冷,輕咳一聲,可憐巴巴的道:“這個太難了……我怎麼突然變笨了!”
回神過來,何邦維看了這個女孩一眼,面無表情的道:“繼續。”
“真冷血。真冷酷,真沒人性!”喬思嘴裡嘟囔着。
從某些方面來,她的話倒也是一語中的。
何邦維想着自己那個未成年徒弟的事,想着想着就看到她出現在咖啡館外。
今天是週末,本來是約好繼續在天鵝湖邊的。但李沫沫臨時去學校有事,何邦維就讓她來咖啡館找自己了。
與潑皮武夫相處了有一段時間,李沫沫察覺到他是真的沒有別的企圖,除了練功時樹枝抽的有些痛外,別的沒什麼出格的舉動,她也就安心學習國術了。
只是她依舊沒給好臉色,哥哥的事情在她未成年的心中產生了一個結。
她總覺得,如果沒碰到何邦維,哥哥就不會在那天出事,他就不會去健身房,不會去過馬路,他就仍然只是個熱衷國術卻始終學不到國術的高中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反而成爲一個學習國術的人。
歷史不存在假設,對於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哥哥遭遇交通事故,李沫沫鬱積的情感一直壓抑在心裡,直到從何邦維這裡學習國術才轉化爲一些動力,要把哥哥沒完成的事情做好。
喬思得空給李沫沫也煮了杯咖啡,然後看着她與何邦維同樣一張面癱臉,只覺啼笑皆非。
這些天羊羊有提到在教這個女孩武術,但是直到現在見到,才發現這女孩的表情和羊羊好像啊,喬思心裡發笑。
“你繼續。”何邦維的聲音傳來,這會喬思卻不覺得他冷酷無情了,只覺他的面癱臉和旁邊女孩映襯起來,萌萌噠。
李沫沫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作爲一名高中生,她經常能用到咖啡。
所以,她發現這裡咖啡的味道比自己速溶的好太多了。
只能,不愧是咖啡館裡的咖啡麼,李沫沫分神想了想。
“你應該要應用一下。”何邦維對李沫沫道。
沒有殺人膽,那就先練習練習動手膽吧。
“怎麼應用?”李沫沫冷冷問道。
何邦維沉默,怎麼應用呢?
李沫沫看着這個男人陷入思考,心裡嗤笑一聲,潑皮武夫!
在她心中,何邦維這個男人就是武夫的形象,在用腦方面顯然不是很在行。
“這是個問題。”沉默半晌,何邦維嚴肅的道。
李沫沫擡頭看他,等着他的下文卻半天沒了動靜。
“我再想想。”何邦維實在想不到,只能這麼,他打算回到宿舍用百度搜一搜,網絡就好像是萬能的。
心裡有了個方向,他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道:“走,今天教你另外一個姿勢。”
李沫沫先起身,她坐在過道一側,離門比較近。
何邦維與喬思告別,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沫沫,忽然覺得這個女孩的身形好像比初見時豐盈了一些。
嗯,都是我的功勞。他這麼想道。
我是個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