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邦維在顧北反覆告誡注意安全後離開了廬州市局,他並不懼怕伍德他們的報復,只是憂心身邊的人。
打了輛出租車,何邦維撥通了室友的電話。
王偉接到他在國內的號碼,自然非常驚奇,連聲讓他趕緊過來,中午好好搓一頓。
出租車上看廬州街景,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是炎熱的天氣讓大家的穿着變得單薄。
很快到了徽州大學校門口,何邦維與王偉說好在這裡見面——王偉是從辦公室往這邊過來。
暑假期間,學校外沒什麼行人,那些小吃營生也大都沒有開門。
大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上,溫度比巴黎高了不少,何邦維站在樹底陰影下打量周圍。
等了一會,王偉還沒有到,他掏出手機編輯短信給孫至青與徒弟李沫沫發了條短信:最近怎麼樣?
孫至青很快回復過來:還不錯啊,大師回來了?我在江城以武會友呢。
何邦維聽過江城,是另一個省會城市,他知道那裡的特產有周黑鴨。
嗯,今天中午就去喝老鴨湯吧,何邦維看到王偉遠遠走過來的身影如此想道。
不過月餘沒見,王偉的身型比自己走時更硬朗了些,牛仔褲加短襯衫,看起來好像有些變化,何邦維露出一個微笑,就見室友快步走來抱住了自己。
擁抱兩秒,何邦維推開王偉:“單身狗,我的擁抱是留給女友的。”
一見面,他就開腔拿這事調侃王偉。
王偉哈哈一笑,毫不在意:“沒看出啊你,居然還是個情種?請問,爲了一個女孩跑去國外讀書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他伸手攔車。
何邦維微笑,見到朋友心情不錯:“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
如果沒有那些毒販攙和,想必感覺會更好,他在心底補了一句。
攔到出租,兩人上車。王偉坐在副駕駛說道:“葉川與嚴禮強在公司裡忙呢,我讓他倆把手裡的事情忙完再過來。”先解釋了一句,他又道,“李韻聲回家了。假期還沒結束嘛,對了,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何邦維解釋了下,這是回來更換籤證,然後說道:“中午想喝老鴨湯。你看哪個飯店有。”
王偉暗笑,維子的吃貨本質還是沒變。
想了一會,他說道:“上次請客戶吃飯,有一家的老鴨煲不錯,我們去那裡。”他隨即對出租車師傅報了地點。
車往市裡開去,王偉在副駕駛座回頭,頗有興致的問起他在國外的經歷以及女友的情況。
挑了幾件有趣的事情說說,何邦維問起他們最近的生活。
談起公司事情的王偉與不談的他是兩種狀態,前者充滿了無限的能量。
等到出租車到了地方,王偉還沒說完最近公司的情況。
付錢下車。走進飯店,衝着領班打了個招呼,王偉忽然說道:“你飛過來一趟太費事了,這次你要去咱公司看看啊。”
何邦維還沒去過公司,他略一遲疑就答應了。
王偉喜笑顏開,公司快速的發展一定會出乎維子意料的。
兩人進了包間,他打開空調,七月份的廬州是夠熱的,他背後都已經汗溼了。
服務員遞來菜單,給兩人上了茶水。王偉先點了一份這裡的招牌老鴨煲,然後點了幾份涼菜、炒菜,又讓服務員先上一箱啤酒。
何邦維抿了口茶水,聽着王偉繼續敘述公司業務的變化。用手機給孫至青回了條短信:有點事想問你,你知道國外有什麼懸賞渠道麼?我想找點情報。
等到葉川與嚴禮強從公司過來,孫至青的短信方纔回道:我不瞭解這方面,剛纔問了下朋友,他知道,正好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回廬州。見面細聊。
何邦維心情更佳,看起來能有進一步進展了。
收了手機,他對葉川與嚴禮強說道:“好久不見。”
葉川笑道:“是啊,聽王偉說你找了個女朋友,在巴黎?”
一提起喬思,何邦維的臉色就變得柔和,他點頭。
葉川恭喜道:“不錯不錯,比在座的某人強啊。”
王偉白了他一眼,拿出幾瓶啤酒分了過去:“來來,一人一瓶先漱漱口。”
涼菜先上來了,四人開了啤酒,也不倒杯子裡,彼此碰瓶。
咕嚕嚕喝了兩口,何邦維說道:“不錯。”
“酒不錯嗎?”王偉笑道,“我估計還是咱國內的酒你能喝習慣。”
“巴黎怎麼樣?發達不?”嚴禮強這時好奇問道。
何邦維在葉川與嚴禮強進門時就發現這三人之中,嚴禮強的變化是最大的。
王偉身材變好、葉川身上煙味更濃、嚴禮強則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的整個氣質都變了。
之前的嚴禮強有些羞澀、話比較少、穿着方面也比較的呆板,現在的他目光自信,一身頗爲職業的打扮掩去了這個年紀的學生氣息。
何邦維注意到他說話時會先停頓一下,語速語氣也和之前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家庭壓力下的歷練與公司業務鍛鍊的成果,何邦維知道這位學弟是傳媒專業的,按照他的理解,學傳媒的這些人一定是能說會道、自帶氣場的。
目前來看,嚴禮強的氣場正逐漸被充實的公司業務所撐起來。
心裡有了那麼一絲興趣,何邦維之前出於敷衍、現在則是真的想去看看公司的狀況了。
這一趟回來可能還是要用錢的,從國際渠道上買伍德的情報不知需要多少錢,何邦維轉念之間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好萊塢的人還和自己約了一首帶有宗教色彩的曲子。
這首曲子先寫出來,也是一筆現金收入的來源,他琢磨了下這個事情,分神之間沒聽清王偉的一句問話。
“嘿,想什麼呢?維子,問你呢。”王偉晃了晃酒瓶對何邦維說道。
“嗯?”
王偉站起身示意敬他酒,同時略微猥瑣的問道:“怎麼樣?拿下了嗎?幾壘了?”
何邦維先跟他碰了下瓶喝了一口酒,回道:“什麼?什麼幾壘?”
王偉笑的更猥瑣:“裝蒜!”
何邦維不解,他是真沒聽懂這句問話,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旁邊坐着的嚴禮強與葉川,這兩人臉上都掛有曖昧的笑容。
幾壘?
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