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李沫沫上完了藥膏便隨着何婉兮與羅哥一起吃飯。∈♀
三人挑了一家比較幽靜的飯店,羅哥把車停到車位裡,然後對何婉兮說道:“誒,本來受朋友所託來保護你安全的,現在成了你全職保姆了!”
何婉兮挑了挑眉毛:“你可以走啊。”
“不!”羅哥作大義凜然狀,“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等混江湖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
何婉兮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真不是來混吃混喝的嗎?”
羅哥佯怒:“我要跟你決鬥!你這是在侮辱我!”
“好吧,我們先吃飯再鬥。”何婉兮與他相處了一陣,知道他的脾氣,擺擺手道,“下午約了朋友,正好可以一起鬥地主。”
“嗯,好吧,鬥地主也行。”羅哥瞬間變得笑嘻嘻,隨着兩個女孩進了飯店。
他是很隨性的人,這次是受形意派大師兄孫至青所託保護何邦維的家人。
羅哥並沒有見過那位盛傳爲天下第一宗師的何邦維,他心裡一直十分好奇,只是不知守在這邊有沒有機會見到宗師本人。
天下第一宗師?這個名頭可真是大啊,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承受這個稱呼呢?
羅哥看到何婉兮點好了菜,笑着入座。
“我沒帶錢包啊。”他坐下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何婉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是請我的師侄,嗯,是叫師侄吧?”她不太確定這種叫法到底是什麼樣的,“沫沫高三了,還這樣經常捱揍,得給她補補營養。”
李沫沫翻了個白眼,何婉兮這傢伙可跟那個武夫師父不一樣,一點都不像是他妹妹;如果是一家人的話,難道她不應該是冷着一張臉、整天面無表情麼?
“沫沫啊,你明年準備考哪個學校啊?”何婉兮知道李沫沫在學校學習成績很好,即使最近受到很多幹擾,前不久考試仍然是名列前茅。
喝了一口大麥茶,李沫沫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考徽大。”
“咦?我還以爲你會往燕京、申城那邊考呢。”何婉兮有些詫異。
“離家近。”李沫沫感覺到臉上隱隱作痛,考慮晚上回家怎麼和父母說。
“小姑娘是個戀家的人啊。”何婉兮調笑道。
李沫沫沒接她這話,翻開菜單說道:“給我來份羊蠍子。”
一旁的服務員在點菜單上記了下來,最先落座的羅哥這時把菜單翻完,迅速的報了幾個這裡的特色菜。
何婉兮斜了他一眼,說道:“眼很毒嘛。”
羅哥笑嘻嘻的不說話,他知道何婉兮是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服務員把菜名都記下,給三個人各放了一套餐具、添滿了茶水就下去了。
他們三人坐在大廳一邊等着上菜,一邊聊着李沫沫比武的事情。
何婉兮是對比武事件最爲好奇的,她萬分渴望瞭解哥哥的一點一滴,而在李沫沫這個小姑娘的描述中,她發覺在自己前往燕京上學後哥哥就展露出了與衆不同的地方。
哥哥是什麼時候練成一身功夫的呢,何婉兮陷入沉思。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羅哥很不客氣的先嚐爲快。
“嗨,何婉兮。”
就在女孩怒視羅哥之際,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就連忙回頭看去。
“嗯,嚴禮強,嗨。”何婉兮看到嚴禮強與一箇中年人從飯店門口走進來,她之前去過哥哥的公司,自然是見過嚴禮強的。
相比較功夫這件事,她對哥哥的公司同樣挺感興趣。
嚴禮強與身邊的中年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就衝這邊走來。
“怎麼在這呢啊?”嚴禮強態度平和的問道。
“和朋友吃飯呢,你呢?”因爲去了好幾趟公司,何婉兮對公司裡哥哥的室友、學弟也比較熟。
嚴禮強輕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帶這個傢伙來這裡吃頓飯,套套近乎、送送禮,白湖的人,走走關係看看能不能減減刑。”
何婉兮明瞭的點點頭,她隱約聽王偉提過嚴禮強的事,知道他爸爸是因爲交通肇事入獄服刑。
“那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了。”女孩善解人意的說道,大抵是哥哥股份的原因,她能察覺到公司的人對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
嚴禮強掃了一眼大廳,看到一個小夥與一個小姑娘在飯桌上,他衝兩人點點頭又與何婉兮告別一聲,扭頭過去已是一片笑臉。
回到座位上,何婉兮看着嚴禮強與那個中年人走進包廂,說道:“都不容易啊。”
羅哥嘴裡塞着東西,模糊不清的問道:“怎麼了?”
“沒啥,剛纔那個是我哥的學弟,聽我哥室友說以前蠻害羞的,現在感覺很‘社會’嘛。”何婉兮說道。
“人是會變的嘛。”李沫沫接了一句,“我現在就比以前厲害很多了。”
羅哥笑了笑,說道:“啥時候咱倆交交手。”
李沫沫無所謂的點點頭,輸啊輸的她都輸習慣了,不過可能是接觸的人多了,她現在心態特別好。
何婉兮這時忽然有些鬱悶:“我都看沫沫比了好幾次武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我哥比武啊。”她想起哥哥了。
你哥哥比武?
天下第一宗師啊,那比武的對手是誰?武當劍仙?燕京大內宗師?
作爲習武之人,羅哥稍微一遐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很是亢奮。
何婉兮敏銳的察覺到羅哥的神情變化,納悶道:“怎麼了?”
羅哥菜也不吃了,說了一句:“你不懂。”
李沫沫雖然結識這些江湖人士還不多,但好像有絲同感,跟風又似調侃的說了句:“你不懂。”
這倆人……何婉兮一時無言。
過了會,她哼哼道:“等我哥回來了,我讓他教我功夫,揍死你們。”
羅哥沒說話,心思有點飄渺。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那位盛傳爲天下第一宗師的人,他到底又厲害到什麼地步?
他還未現江湖,但江湖中卻滿是他的傳說。
羅哥的心有點蠢蠢欲動,這個冬天能不能在這裡候來何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