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他在草稿紙上,又畫了一條路線“這樣我們先去滑雪場玩,玩兩天之後,在這邊肯定玩的很盡興,但是或許會有點累,我們就從這條路線,去溫泉,在溫泉休息兩天,好好放鬆一下,然後再回來,你看怎麼樣?”
我一看果然很不錯,時間上,路線上都比我做的那個方案要合理,而且我做這個方案所有的用心點,也都合理的利用上了,許光北能做到這個位置,看來不僅僅是靠他的背景啊。
雖然他從小的成長環境很好,家境優渥,享受的所有自願都是最好的,但是壓力也是最大的,站的越高,責任越大,壓力也就越大。
公司一些當年跟着他父親打拼天下的元老,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很把他放在眼裡的,許光北能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僅僅靠的是他的天賦,他的聰明,更多的是靠他的勤奮。
他的點滴積累,積累經驗,積累人脈,一步一步在公司才能慢慢站穩腳跟,也只是暫時站穩而已,他跟我說過,很多時候成王敗寇都是一瞬間的事,所以他從來不敢鬆懈,一直在學習,一直在進步,也一直在拼搏。
有的時候,我就有點愧疚,如果許光北當初娶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事業上與他相當,活着家庭背景與他相當的女人,他或許就不會那麼累,他或許就能輕鬆一點,可是他選擇了我,我能幫到他的很少很少。
所以但凡有我能爲他做的事情,我都很樂意去做,而且希望能做的盡善盡美,即使自己爲此付出一些代價,也無怨無悔,只要能幫到他就很開心。
愛一個人便是這樣了,處處都想着所愛之人好,所愛之人好了,自己便也好了,這正是愛情的妙處,即便自己受罪吃苦頭,倘若心裡頭有一個人揣着,天大的罪天大的苦頭,也不過是一場甜蜜的煎熬,是屬於自己的幸福感覺。
我從來都覺得,幸福就是求仁得仁,那時最私密的東西,只屬於自己,不要誰的理解。
跟許光北討論完了之後,我就開始修改方案,看看還需要再準備一些什麼東西,許光北在書桌前快速的敲着鍵盤,認真工作,旁邊放着我爲他泡的茶,我臥在書房窗臺下的沙發上,抱着筆記本修改我的方案,寫着備忘錄。
方便的矮桌上也放着一杯茶,熱氣飄飄渺渺的飄着,書房很安靜,只有他敲鍵盤的聲音,還有我在紙上寫字的聲音,擡頭看着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來雪花,靜靜的,輕輕的。我看着許光北,微微一笑,我想這就是屬於我們的歲月靜好吧。
寒假終於來臨,小諾上小學的第一個學期結束了,她的期末考試成績非常好,名次位列全班第一,許光北爲此又是驕傲了很長一段時間,答應許給小諾一個願望,她可以下次考試之前,提出任何她想要爸爸爲她完成的事情。
小諾很珍惜這次機會,我們逗她說,你是不是想要一個漂亮的娃娃啊,你上次看中的那個,小諾嚴肅的拒絕這個提議,告訴我們,好鋼用在刀刃上。
她得好好珍惜這個願望,我比較震驚的是她竟然還知道“好鋼用在刀刃上”這句話,我問小諾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她很得意的告訴我們袁老師教的啊。
說起這個袁老師,真是很奇特的一位老師,這是我的感覺,當然要是用許光北的話,就是奇葩一樣的存在,她從來不把這些一年級的小豆丁當成小孩子,完全就是當成跟她一樣的成年人,交流起來也很平等的語氣。
有一次我在看電視,小諾陪着我看了一會,正看到男女主人公,相互有情,但卻好景不長,因爲家庭背景關係,被迫分離,天涯相隔,我看的潸然淚下,小諾時卻在邊上感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啓在朝朝暮暮。
我感到晴天霹靂一樣的震驚,我撫着小諾的肩旁,看着她的眼睛,問她:“你不是我的女兒許諾時吧,你是不是穿越來的,你已經暴露了,請問你是從哪個朝代來的?”
小諾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引得許光北都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小諾告訴他,我問她是不是穿越來的,許光北白了我一眼,跟小諾說:“不用理她,你媽媽小說看多了,你做了什麼她這樣說你?”
小諾很自然的告訴他:“我就是說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啓在朝朝暮暮。”
許光北當時也震驚了,我望了他一眼震驚的表情,很同情的表示我理解他的感受,我們同時問她,這句話是跟誰學的,我從來沒記得教過她啊,小諾告訴我們是袁老師教的。
許光北表示很憂慮,考慮要不要給小諾換個班,我想了想還是阻止了他這個決定,我覺得現在很多老師都是在用相同的模具教育學生,這個袁老師倒是有些與衆不同,這樣或許更適合小諾的成長。
她本來就是個早熟聰明的孩子,多學一些也沒什麼的,我想這個袁老師肯定是高深之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這麼隨性的教孩子。
後來我跟袁老師熟起來之後,才知道,她並不是什麼高深之人,她就是很隨性的教學生倒是真的,她從來不認爲學生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尊重每一個學生,並且把他們都當成跟自己一樣有思想有主見的大人。
除了教給他們課本上的東西,還教給他們一些人生道理,她一點都不覺得一年級的小孩子學這些有點早。
我深表贊同,許光北拗不過我,也就答應了,所以小諾還的班主任依然還是袁老師。
說起跟袁老師的緣分,還是因爲蕭銘,是這小子的桃花運幫我帶來的緣分。
做家長的有哪個不想跟老師搞好關係,但是這都是需要契機的,並不是你去老師家送點東西就行的,這樣有時候反而會起到相反的作用,讓老師覺得實在侮辱她。
所以很多家長爲了跟老師搞好關係,絞盡腦汁,我也不例外,從小諾上學的第一天起,我就擔心她會不會不適應,老師會不會不喜歡她,有人欺負她老師會不會幫她,要是她的老師跟我是好朋友,這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嘛。
可是一直沒有什麼好機會,我又不是玲瓏剔透的人,實在想不出什麼高招。
沒想到啊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無意間竟然被蕭銘給促成了,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緣分啊緣分。
話說之前許光北出差,而姍姍又感冒了,我在家裡照顧她,正趕上司機家裡有事,每人去送小諾上學了,我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打車去學校。
於是想到了蕭銘,讓蕭銘來接小諾,送她去上學,蕭銘很負責人的把小諾送到了學校,我本來的意思是送到校門口就行了。
沒想到蕭銘堅持把責任心盡到底,直接把小諾送到她的教師,於是一場關於緣分的大戲,就此拉開,因爲那天正好袁老師第一節課上課,她來的稍早一些,正好遇到來的稍遲一些的許諾時同學,並送她來的蕭的帥哥。
蕭銘俊秀的面容,挺拔帥氣的身姿,再加上稍微有點憂鬱的小氣質,一下子就打動了袁老師的少女心,從此一見鍾情,念念不忘。
她終歸不好意思像小諾仔細打聽蕭銘的事情,等我下次去接小諾,正好遇見看似偶然經過,其實已經潛伏好久的袁老師,看見小諾的老師,我當然是很熱情很親切的打招呼了。
袁老師本來打算矜持的問一下蕭銘的情況,但是由於本身就是個直率的人,一不小心就直接問出來了:“早晨送許諾時來上學的那個帥哥是單身麼?”
嗯?聽了這話,我腦筋以從來沒有的轉速,快速轉動,馬上就想到早晨來送小諾的就是蕭銘,繼而想到那張找小姑娘喜歡的臉,繼而看到因爲直接說出自己心聲而丟的滿臉通紅的袁老師,拿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我覺得自己的腦袋此生都沒有這麼靈光過。
我馬上很殷切的告訴了袁老師蕭銘的情況,我的老同學蕭銘,單身,年齡多大,家住哪裡,是否有車有房,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袁老師看我這麼誠懇,立馬把我因爲知己,從來我就在媒人這條路上一去不回頭了,不要問我,爲什麼這位省級實驗小學的老師,爲什麼會看上一位開出租的司機,我也不知道,只能說都是緣分啊緣分。
後來我跟袁老師熟絡了,知道她的芳名袁小圓,這個樸實可愛的名字,聽說是她做大學中文系教授的父親給取的,爲什麼中文系的教書要給自己的女兒取名叫袁小圓,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謎。
後來我跟蕭銘暗示過小圓老師的心意,因爲我也比較喜歡小圓老師,所以說起話來就比較偏袒她,但是蕭銘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莫名奇妙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是嫌棄小圓老師?嘖嘖,這孩子眼眶也太高了。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不影響小圓老師的熱情,同樣也影響不了我倆日漸親密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