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哭了,是嗎?你覺得哭就能解決問題嗎?那要是哭能解決事情的話,全世界的人都去哭好了,敘利亞的那些難民去哭好了,伊拉克的那些難民也去哭好了。”
許光北好像帶着一些嘲笑的口吻對我說的那些話,因爲我明明就看見他的眼角好像是朝上翹上去的,應該是在嘲笑我的吧!
“許光北,你能不能不要太過分了,你不要以爲你認爲某些事情是對的,那件事情就是對的,你太以自我爲中心了,你什麼時候問過我的意見,你什麼時候和我說一聲來着?”
我心裡面回想着許光北這些日子裡面做過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讓我覺得很開心的,我和許光北真的就一直好像是處於矛盾的中心一樣,我們兩個人不斷的有矛盾,而且那些矛盾好像就解不開一樣,而且還是越纏越多。
“什麼就叫過分了?難道我這樣就叫過分了,你覺得我說出實話就叫過分嗎?”
我頭頂上面的吊燈把自己的光芒灑在了我的腳面上,我覺得地上好像被吊燈的光給烤得吱吱作響一樣,好像把我烤得快要窒息了一般。
這是?許光北開始和我吵架了嗎?
以前我和許光北的爭吵只是小範圍的,只是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但是從來都不會涉及到太深處的原因。
因爲我們都認爲吵過就算了,因爲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嘛!
可是我那天越發的覺得,好像許光北就是想和我吵架一樣,他老是覺得自己想的那些事情得不到解決,所以就想要和我吵架嗎?
他不是說我包養小白臉兒了嗎?那我就包養了吧!
反正他已經那麼覺得了,即使我說再多在他的眼睛裡面也就只是胡攪蠻纏而已。
我還沒有說出太多的事情他就認爲我是在隱瞞,他還能有更多的認爲嗎?
“你說我包養小白臉兒是嗎?是又怎麼樣?”
我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爲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順着許光北的話說下來,他說我做什麼了我就做什麼了。
許光北一副你終於說出來事實的樣子問了我一句:“現在想清楚了,所以願意說出實話了?是嗎?”
我說出那樣子的話,還真是符合了他的心中所想,所以許光北纔會更肆無忌憚的在心裡面思考我的事情。
他就已經認爲事情是他看見的那個樣子,因爲人們大都相信眼見爲實,但是這句話還有後半句叫耳聽爲虛。
所以就是說,即使是你看見了那樣的事情,聽見了那樣的事情,說不定你聽見的看見的也都是假的,因爲你是需要用心去看去聽的,只有心告訴你是什麼樣子的,你纔可以去相信。
眼睛和耳朵都有可能是騙人的。
但是估計當時許光北看見了那樣的情景,已經把平時那個睿智的許光北給拋在一邊了吧!
他當時肯定是一腔熱血就全部衝到了頭腦裡面,認爲我是在和吳飛幽會,所以纔會有了剛纔那樣的低氣壓的家,纔會有了那樣生氣的他。
我也想過,如果是被我看見許光北是和一個異性在街上的咖啡廳喝咖啡的話,我想我當時也會忍不住大發脾氣的。
但是即使是當時發完脾氣之後,我也是會好好想想的,但是當時那個時間距離了我和吳飛喝咖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難道許光北還思考不清這裡面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道理嗎?
我不相信平時在任何一個細節方面都可以那麼聰明的許光北,怎麼會敗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呢?
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麼樣的事情?還是說他到底丟失了什麼樣的事情!
我真的無法想象爲什麼我和許光北會到了當天的那個地步,我和他之間的仇恨難道有那麼深嗎?至於我們兩個人的之間的吵架會升級成那個樣子。
但是無論是什麼樣,我們兩個人都已經到了那個地步。
“對啊!我是包養了小白臉,人家那麼年輕,那麼有爲,你以爲是和你一樣嗎?你已經老了,許光北,你知道嗎?你現在充其量就只是一個老男人而已……”
我肆無忌憚的說着羞辱許光北的話,就好像是真的我們兩個人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尤其是我在說出“老男人”那個字眼之後。
許光北在聽到那個字眼之後,臉上馬上變的不一樣了,之前如果說他的臉色是黑色的話,當時已經黑的發紫了。
他揚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那個動作無數次的在我腦子裡面放慢,放慢,再放慢
因爲,我更想不到他會把這樣的動作用在我的身上,他竟然給了我一巴掌。
這個男人的紳士風度呢?我可是許夫人,他怎麼能這個樣子對我呢?他怎麼能夠動手動腳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自從那個巴掌抽完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抽傻了一樣,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直直的看着那隻手。
許光北好像也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可能是也沒有想到會抽我一巴掌吧!
我們兩個人都好像變傻了,時間好像被我們給放慢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也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可能是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那樣的事情會發生吧!但是我當時沒有這麼認爲。
我當時就是認爲許光北是故意抽了我一個巴掌,這個男人的本性終於暴露了嗎?這個男人終於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放在我的面前了嗎?
所以他之前對我的那些柔情蜜意,那些溫柔善良體貼,都是假的嗎?
都是他一張僞裝的面孔嗎?
我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天吶!我到底是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到底誰來能拯救我一下?我真的很想脫離出這個苦海。
我追求的只是一種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難道每天財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爲什麼我們每個人都要猜來猜去的?我當時就覺得特別累,瞬間失力的就坐在了地上,眼眶裡面的淚珠更是不斷的流了出來。
許光北好像也受到了驚嚇一樣,他轉身就上了樓,然後直接跑進了書房裡面,書房的門被他狠狠地用力,然後合在了一起。
我在樓下的大廳裡面癱坐着,我就坐在了地板上,許光北就在樓上的書房裡面。
我們明明只隔了一層樓而已,卻覺得我們好像隔了整個世界,就那樣我們兩個人的距離疏離了很遠很遠。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但是也好像不太確定,因爲我覺得我聽到的是自己的抽泣聲。
我一聲一聲的哭聲在整個括廳裡面盪漾開來,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小諾時是去哪裡了呢?我的小諾時是不是不在了?
我覺得自己的心臟好是揪着一般疼一樣,好難受好難受,就快要呼吸不出來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的流不斷的流,我看着那些不斷流出來的淚珠子,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脫水了。
是不是說,我就要這樣哭過去了。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裡面好像空曠的沒有光一樣,我覺得自己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的。
而且我的世界裡面除了沒有光,我還覺得沒有聲音,我不僅僅是失聰,我還失明。
那個世界真的是無比的黑暗,我覺得我就要葬身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面了。
苦海無邊,可是我遊不回案,我要怎麼辦?沒有人來幫我,我也找不到一個人肯來幫我,我就只能那樣子在黑暗裡面呆着。
老天爺,你到底能不能夠給我一個方向?
給我一個我能前進的方向,讓我不再這裡的黑暗呆着。
我太不喜歡這樣的黑暗了,難道我天生就是屬於這樣的黑暗世界嗎?不!我是嚮往光明的,我以前是生活在光明裡面的,我要重回我的光明,而且光明的世界纔是屬於我的。
如果說每一個人都要經歷這樣的黑暗世界,我也覺得可以釋懷了,但是如果不是呢?
所以可不可以放過我?可不可以讓我回屬於自己的世界?可不可以讓我找回自己的小諾時?
那天晚上老天爺好像是休息了一般,我祈禱了那麼長的時間,他都還沒有聽見。
後來纔想起來可能是我祈禱出錯了,祈禱的應該是上帝啊……唉,看來連所有的東西都在和我作對,所以那個晚上註定是失敗的。
最後,我是扶着牆壁自己站起來的,而且起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腿都已經麻了,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本來我是覺得我要在那樣的黑暗裡面呆上一個晚上的,可是後來我還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除了我的抽泣聲之外的另外一個聲音。
所以我纔會起身上樓看看的,因爲那個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
我緩緩的踩着樓梯往上走,小諾時還沒有出來!
我當時第一反應是,是不是小諾時在哭泣?她又被我和許光北吵架的情景給嚇到了吧?我着急着去安慰她,誰知道我走到小諾時門口的時候,聽了一下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於是我悄悄的打開門一看,小諾時竟然已經睡着了,我走過去的時候還能看見她臉上掛着小淚珠。
果然小諾時是被我和許光北吵架的情景給嚇到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哭了,而且纔是帶着哭意進入睡眠的,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