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急忙擋住了他的去路,大聲的說:“不許這樣!有警察在,我不允許你衝動。”
許光北看了看我,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長髮,輕輕地說:“你不要慌也不要怕,有我在,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帶着一把刀,僅僅是爲了自衛,有利而無害。”
我覺得許光北說的有些道理,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畢竟許光北的脾氣不好,這一生沒有人敢這樣欺辱他,羅鍾在電話裡說的話刺到了許光北的痛楚,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如果羅鍾敢對我亂來,許光北一定會殺了他。
爲了不激起羅鐘的警惕我和許光北是開着自己的私家車去的,在車上許光北時不時地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在給我勇氣。其實這個時候我真的想放聲大哭,女兒是我的命,我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我的心慌得要命。可是現在如果我哭的話,不僅無濟於事還會給他徒增壓力,我只能用堅定的眼神看着他,告訴他我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兩個很快就趕到了,警察早已經埋伏在廢棄建築工地,我再次給羅鍾打了電話。
羅鍾在電話裡非常囂張的告訴我:“讓你老公在車裡等着,你自己上來。”
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有點怕,畢竟這個禽獸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不過,警察就在附近埋伏着,許光北也就在車裡,我料想即便是有什麼事情,我只要拖延一會兒便沒事。
許光北堅持不讓我一個人上去,他:“唐小杉,諾時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但是你對我來說和她是一樣重要,我不會看着你去冒險。”在那一刻,我的眼淚嘩的一下就落了下來,那種感情是多年來一起同生共死之後,積累下來的最寶貴的財富。
我看着他堅定地說:“我是她的媽媽,這個時候如果不保護她的話,我怎麼配做你的妻子,做她的母親。”說完我推開了車門。
許光北下車來拉我,我狠狠的推開了他,奮力的跑向了羅鍾說的那棟樓,那棟樓是整個樓羣裡見到最完整的,已經裝了電梯,我二話不說上了電梯,很快到了頂層,羅鍾說他在頂層等我,可是當我上去之後,上面卻空無一人。
我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莫不是羅鍾已經變了主意傷害了我的孩子?
“有人嗎?有人嗎?”我大喊了兩聲,四下裡一片沉靜,只有塵土飛揚嗆進我的嗓子非常難受。
我四下環顧發現頂樓其實已經被業主簡單的裝修過,但是可能因爲和物業沒有協調一致的關係,裝修得並不是很徹底就荒廢了。羅鍾藏身於這裡並不奇怪,這裡有傢俱有地板,總比露天居住要好一些。
我看到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堆一堆的泡麪口袋,回想他在我家的時候猶如跑火車般的給我講着他曾經是如何如何的富足,是做大事的人,我心中只覺得一陣陣噁心,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撒謊對於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而已。
我正準備回到樓下和警察商量應該怎麼辦,突然我的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羅鐘身穿着一套藍色的工作服,臉色蒼白邋邋遢遢的站在我的身後。
那一刻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幾乎是不受理智地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羅鐘的衣領大聲的吼道:
“你把我的孩子弄哪裡去了?你把姨媽藏在哪裡?羅鍾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那麼長時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此刻的焦急竟讓羅鍾發出兩聲可怕至極的冷笑。
他盯着我的臉輕輕地說:“這一切都怪你唐小杉!這一切都怪你呀!誰讓你是一個這麼讓我着迷的女人,你的姨媽已經年老色衰,說實話我和她在一起都覺得噁心,如果不是打你的主意我纔不會和她交往那麼久!”說完他繼續冷笑了兩聲,我看着這個如魔鬼般的男人,不覺心中打顫。
我鬆開了他的衣領向後退了兩步,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張口說道:“羅鍾,人是有底線的,你這樣喪心病狂不怕遭報應嗎?”
羅鍾晃了晃頭,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陰冷的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四十多年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報應,好人往往命短,而壞人呢……如果不是自己太蠢,通常都會活得逍遙自在。你別想用報應這兩個字嚇唬我,我根本就不怕!”
我看他逼了過來只能拼命的往後躲,我知道此刻許光北和警察一定在想辦法,我只要拖住時間就等於擁有了更多的機會。看着羅鍾眼神中無限的貪慾,我知道他想做什麼。
靈機一動我突然說了句:“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必須先看一眼我的孩子,如果你已經把人撕票了的話,我不會相信!”
羅鍾愣了一下,隨即他指着我的腦門說:“你最好不要和我玩什麼把戲,我告訴你!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休想糊弄我。”
我強忍心中巨大的恐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孩子在你的手裡,我怎麼敢騙你呢!我今天來都沒敢告訴許光北,我想你也一定爲人父母,瞭解我的這份心情。如果說我跟了你之後你就可以放過我的孩子,我想我可以做到。”
我的一番話情真意切,羅鍾頓時愣了一下,而後他似笑非笑地試探着問我:
“你真的覺得你願意跟我?我可沒有你的許光北有錢!不過……如果你能死心塌地,我倒是也能讓你快活……”說完,他發出兩聲噁心的淫.笑。
我點了點頭,心裡彷彿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羅鍾放下了一點兒警惕,他向外看了一眼,許光北和警車都隱藏的非常好,羅鍾並沒發現。
他收回了眼神,再次盯着我惡狠狠地說:“我早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當初跟許光北不也是因爲錢嗎?”
我索性順着他的話往下說:“不錯!我當時有自己的男朋友,跟他只是爲了過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對這種事情也看得開,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
羅鐘點了點頭,他轉身走到門口‘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後拉過一把椅子將門頂好,自己又坐在了椅子上,指着我用那種極度無賴的語氣說:“那好,給大爺把衣服脫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面對着羅鍾挑釁的眼神,我知道我此時每個選擇都至關重要。今天來的時候我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裡面是黑色的打底衫。
羅鍾說:“你倒是脫呀!如果你敢跟我的話,脫衣服怕什麼!”我知道他是在考驗我,這個時候我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
我是一個母親,保護孩子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可以脫,但是我要見一見我的孩子!”羅鍾晃了晃頭伸出一顆中指。
“不要耍花樣,你先脫!你脫了衣服我帶你去啊!”他的語氣變得異常可怕,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把閃亮的匕首。
“唐小杉,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樣的話,我就讓你的孩子臉上多幾道難看的疤痕。”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爲了孩子我豁出去了!
想到這裡我心一橫,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食言。”說完,我的手微微顫抖的將外衣脫了下來。
羅鐘的眼睛裡都冒出了閃亮亮的火花,他很噁心地向前探了下身子,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許光北的眼光果然好,比起你姨媽你簡直就是天仙!說實話,我在你家的時候就開始打你的主意了,可是那時候你唐小杉總是高高在上,我羅鍾寄人籬下。過來!到我的面前脫,今天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我在心中拼命的罵他無恥,這樣的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可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怠慢,我必須穩住他給許光北和警察爭取更多的時間。
我向他風情萬種的走了過去,脫下外套在手裡晃了晃扔在他的臉上。羅鍾深深的嗅了一下我外套上的香氣,意猶未盡的說:“真香啊!唐小杉你要是能真心跟我,我羅鍾就是去搶銀行,也一定讓你生活的瀟灑自在。”
我的手抓着自己的黑色打底衫猶豫不決,說實話讓我在一個陌生又噁心的男人面前脫下衣服,無疑和殺了我的感覺差不多。可是一想到我的女兒生死未卜,一想到只要我可以拖延時間就可以給許光北和警察爭取更多的機會和勝算。
我牙一咬心一橫,眼看着羅鍾滿臉淫.笑,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還沒等脫下來,羅鍾突然衝了上來一把給我抱住了。
我嚇了一跳,放下衣服拼命地推搡他,他一邊親我的脖子一邊說:“小寶貝兒還是我幫你脫吧,你的閨女和姨媽都好好的,只要你跟了我,我就立刻放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