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故事,我求了,你給我滾,好嗎?”
姍姍用力嘶吼,幾近昏厥。在場賓客一陣混亂,所有臉上惡意也好,善意也罷的疑惑,讓此刻的新娘狼狽至極。
光北繼續打電話,讓警察過來。我看得出,他的心在滴血。自己最愛的女兒受到如此傷害,怕是哪一個做父親的都難以承受。
而我,看着那些開着的攝像機,立馬讓他們停止,不錄了,不能再錄下去了,否則姍姍的聲譽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姍姍,你怎麼樣?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沒事兒的。”
姍姍指着這個人,卻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感覺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全是抽泣的聲音。
“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好嗎?你涉嫌觸犯公共治安管理條例,擾亂他人正常活動。”
這時,警察到了,但是,姍姍的前男友江天勳果斷的拉着姍姍站到一旁,笑着說,
“我就是來參加下朋友的婚禮,你們別太急,這真的是個誤會。你不信問下面的人,我還帶了禮物過來,怎麼可能是擾亂他們的呢?”
警察沒有證據,也不好貿然抓人,忽然僵持在哪裡,讓他先放了姍姍,不然就以綁架罪論處。
但是他忽然鬆了手,看着姍姍,問她是不是要跟自己談談!
那眼神一瞪,姍姍竟然說是的,兩個人站在那裡明明沒有言語,卻還是互相對峙着站在對方面前。
我們瞬間也有些搞不懂姍姍要做什麼了。
聽到此處,反而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忽然又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
“這不就對了嗎?我就是想說說我真實的想法,你們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況且,我們倆之前在一起過那不也是事實嗎?”
“變態,你讓姍姍走,聽到沒有,我過去跟你談不行嗎!!!”
齊斌着急地往前走了幾步,我趕忙拉住了他,這種瘋子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而且,他一往前走,我看見江天勳突然朝着姍姍走近了幾步。
那時候,我的手開始不停的抖動,嘴也跟着瓢了起來。
“別,別去。”
“他不會傷害我的,你們放心吧!”
姍姍這丫頭忽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昂首挺胸的掐着腰看着江天勳。
“說吧,你這次來,是不是覺得自己不紅了,想沾沾我的名氣?”
接着,姍姍突然舉起江天勳的手給我們介紹起來,說他是自己的前男友沒錯,而且還是一個曾經挺紅的但現在已經過了氣的男明星,這次出現在鏡頭前,跟她一起站在這裡,恐怕心裡不知道多歡喜吧!
臺下忽然一陣鬨笑聲,江天勳看着臺下的人,瞬間有些擡不起頭來。
我看見他開始微微攥拳,眼裡神充滿了憤怒的目光。
我以爲姍姍這就說完了,沒想到她又繼續對着江天勳的臉說,
“一個三流過氣的明星,想在我結婚的時候蹭我的場子,我認了,怎麼樣,江天勳,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
姍姍這一軍將的這個小夥子無言以對。
可是看江天勳的樣子,又像是積攢着一股力量。
“好啊,跳什麼,你覺得跳什麼可以跳出我的手心。”
江天勳忽然擡起頭,舉起姍姍得手,摸了下姍姍的臉,告訴所有人,
“這位,就是我曾經孩子的媽媽!”
“什麼,孩子的媽媽?這麼年紀輕輕就有孩子了嗎?”
下面的人幾乎陷入一片嘈雜中,無疑又狠狠打了我們的臉一次。
更有娛樂記者竟然開始提問,問他們的孩子在哪兒。
江天勳說那個孩子真是可惜了,壓根兒沒有生下來,因爲被她給打掉了。
他說話的時候,仍舊指着姍姍的臉,姍姍頓時氣的把嘴脣都咬破了,一下子坐倒在地。
“江天勳,就算有過孩子又怎麼樣,現在許珊珊是我的妻子,我要你馬上離開!”
齊斌突然衝上去氣憤的給了江天勳一拳,卻被他躲了過去。
江天勳躲過去之後還不忘提醒警察,這可是齊斌先動的手,難道不應該抓他嗎?
在場的人,看見我們就要大大出手了,已經有人悄悄的離開了結婚場地。
我急忙趁機拿過地下的話筒,
“實在是對不起大家了,今天就先回去吧,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會解決好的。”
說完,大家紛紛開始離場。
江天勳卻跳下臺來,告訴那些人,他說的可都是真的,後面還有更大的爆料呢,難道都不好奇嗎?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天勳帶的人忽然攔住了那些要離場的人。
他說他之所以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爲對姍姍還有留戀嗎,她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把自己婚禮上的人都給嚇跑了。
“江天勳,你到底要不要臉啊,你要不然給我一刀,殺了我算了!”
姍姍突然再次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身子猛烈的一個搖晃,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齊斌和我都跑過去撫慰珊珊,這時,光北卻忽然衝上去,狠狠地給了齊斌一拳。
“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女兒爲了你都打過一次胎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幸福的生活,你還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
光北說着,又是兩拳,一拳打在鼻子,一拳打在肚子,這兩拳過後,江天勳就沒了盛氣凌人的氣勢,抽搐的倒在地下。
他帶的那些人也不敢過來了,甚至,光北瞪了一眼後,都要逃跑,卻被門口的警察攔截住了。
旁邊有警察勸光北,他打人也是不對的,不然還是去警局解決吧!
“警局?警局我還能這麼解氣嗎?爲了我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打他一頓又怎麼了,你們放心好了,有什麼事兒我許光北承擔。”
頓時,當着警察的面兒,又踢了江天勳幾腳,頓時就被揍得爬不起來了。
江天勳很不服氣的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忽然開始威脅我們。
“你們打了人是犯法的,我告訴你們,我要去告你們!”
告我們?
呵呵,可笑,到底是誰先告誰。
反正媒體都給我們錄好了,到時候看錄像就好了,看看誰能告得過誰。
光北說只要能挽回自己還得名譽,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樂意,只要他願意,我們許家絕對奉陪到底!
不得不說,這種人就得用這種招治他。
光北說完,一個字都沒再頂上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攤在地下,被警察帶走了。
自然,光北也跟着去了,起碼要把今天的事兒說個清楚。
我和齊斌留下來照顧姍姍,給姍姍喝了兩口水之後,她已經清醒很多了。
這時,場地上的人也漸漸走完了,唯獨剩下齊大壯和劉大英兩口子,看着臺子上的我們發愣,沒說離開,也沒說過來看看姍姍,就像雕塑一樣,僵在那裡。
那個表情,充滿各種疑惑和不解,目光呆滯,無精打采。
他們受的打擊應該不比我們的小,就算我在不喜歡他們,也不能對他們不聞不問。
姍姍也漸漸恢復了意識,我勸齊斌,先去看看他的父母再說。
齊斌忽然也反應過來,剛剛一直忙於這些,都把自己的父母忽略了。
看到他們在下面坐着,急忙衝下去問他們有沒有事。
結果,我一回頭,就聽見一個很響亮的巴掌聲。
“齊斌啊,你讓我們說你什麼好啊,我們這些年一直把你引以爲豪知道嗎?你弄成這樣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啊!”
齊斌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一過去,他們就把他父母的臉摁活了。
頓時,各種哭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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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英更是,也一屁股坐在地下,拍着大腿,嚷嚷着這可怎麼活啊,他們家祖祖輩輩可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呢?
他們本來連談過戀愛的女孩子都相反對,現在倒好,連孩子都打掉過了,他們怎麼能對得起家裡的列祖列宗啊!
“爸,媽,你們至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齊斌一生氣,就把領帶摔在了地上。
但齊大壯他們,依舊吵吵鬧鬧的在地下鬼哭狼嚎的,他們都是傳統的人,忽然間冒出來這種事是很讓人難以接受。
其實,我之前還想問姍姍來着,可是這種事又不好問,只好隔了下來。
原本以爲劉大英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呢,現在看來,不僅不知道,他們還和我想象的反應幾乎一樣。
我抱着姍姍,都忍不住爲她發愁,這今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纔好啊!
“是我們說話難聽嗎,你怎麼能瞞着我們呢?啊?我們的心都要碎了!”
劉大英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姍姍本來心裡還憋着一股氣,聽了他們在那邊哭,硬是起身要去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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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她何罪之有啊,這又不是他願意的,更何況,齊斌如果連處理這點兒事兒的能力都沒有,那之後又怎麼能處理好姍姍和他父母之間的矛盾。
姍姍咬着嘴脣,牽掛着那邊。
不過,好在,齊斌不知道勸了他父母些什麼,不久之後,劉大英終於停止了哭泣,齊大壯也有些難爲情的閉上了嘴,兩個人都在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終於,在齊斌的勸說下,我們都幾乎趨於平靜,也算結束了這噩夢一樣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