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不是嗎!”花姐也是鬆了口氣,終於把最尷尬的階段熬過去了,故事!“我這出來的時候,從錢包裡面拿火車票、身份證來着,然後錢包隨手放這手包裡面了,還沒出站呢,就找不見了,估計是被偷偷走了,你,多可氣啊!錢多錢少先不,我那裡面好幾張卡呢,掛失補辦多麻煩啊,至少一星期,甭幹別的了!還有,我這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怎麼回家啊!”花姐滿眼含着哀愁怨恨的看着胡大發,好希望對方能夠主動提出來:“我送你回家!”自己也能愉快的接受啊,至於這份情,等上了班再報不遲!
“就剛纔的事?錢包裡面多少錢啊?什麼樣子的包?有什麼特徵?”胡大發料到花姐的遭遇了,一邊問相關情況,一邊觀察着出站口仍有幾個旅客稀稀拉拉的通過鐵門。
“一個粉色的、長包,錢也不是太多,兩千塊錢!其他的,就真沒什麼特徵了!你?能幫我找找?”花姐半信半疑的問着,你要是不幫忙,不能找,那你問那麼清楚幹嘛?眼前的胡大發,就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先抓住了,撲騰幾下再!萬一他有辦法呢!
“就像上次似的,突然起第二要去派出所,難道,他在派出所有什麼關係嗎?那他的解釋,肯定不是真的。不會他就是一個警察!不會在這執勤呢,那我可得報警了!要不我可是冤死了!怎麼也算是熟人啊,今還真得幫我了,至少找個警車把我送回去啊!最好借二百元錢,改你要是去,給你不就行了嗎?”
花姐仍在胡思亂想間,胡大發向着車站廣場的一間指了指,“你去那邊等我,先坐會兒,甭着急,我進去看看,你是不是落在哪裡了,我一會兒就來。”着輕輕地拍了拍花姐的肩膀,頂着出站的方向,向着火車站裡面走去。反正工作人員已經回屋休息去了,胡大發毫不客氣的直接從出站口鑽了進去。
眼前,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兩側間或有着幾家店鋪。出站的已經沒什麼人了,除非是在出站時,耽擱時間了,纔在這個時候剛走到出站口。胡大發掃視着眼前的幾個人,心裡面想着:假如是跟着花姐的人,得手後要麼往前趕,在她之前出來要麼就不着急了,等到最後,沒人了再走。
可是剛纔在她之前,確實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啊,至少沒有能夠引起自己注意的人,自己也算是在出站口閱人無數了。按照剛纔的分析,那就是他還沒出站呢!想等到徹底沒人了,再出去。或者再等等下一列車,多收點兒莊稼,多圈幾頭羊再走。
胡大發側身靠在一家門店的門口,擡頭向裡面張望了一下,沒看到要找的人,又向遠處張望起來。轉過一個拐角,剛閃出兩個人,立刻就被胡大發盯住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揹着一個碩大的牛仔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估計裝了不少的衣服,身前還抱着一個雙肩背,也像是打了氣似的,膨脹的把老頭上衣穿的是什麼都遮擋住了。看腳上的鞋,就知道遠道而來,一路上辛苦的緊。身旁兩米之外,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上穿的薄薄的羽絨服,相當流行的款式,下身牛仔褲,一雙旅遊鞋,手裡拿着一部手機,顛三倒四的在手裡翻動、轉騰着,好像手裡的不是能打電話的手機,是個魔方,或者是個模型,必須翻來覆去的在手裡不停的運轉才行。絕不像普通人那樣,呆呆的拿着,盯着屏幕看着視頻,或者扒拉着瀏覽者頁,再或者放在耳邊嘴邊,和重要的人聊着語音。
胡大發知道,那個手機爲什麼在手裡不停的翻轉,主要是因爲氣冷,爲了活動手指手腕、保持溫度別僵硬罷了。同時,手裡拿着一個漂亮的手機,玩着花樣動作,也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自己手裡有動作的時候,也做個障眼法。
看他還是要看眼神的,就算現在已經沒有旅客出站了,可是他看人的眼神,仍舊是從下往上瞟,開始的部位是別人的褲兜,結束部位是上衣兜,就這些特徵已經夠了。可是,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夥呢?還得查證一下。
單從年輕人來看,身上可是藏不了什麼的,只有一個的揹包,不經意的甩到背後,感覺裡面空空如也,即使有東西,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值錢的玩意。這一夥兒,應該是年輕的動手,老頭藏貨。
胡大發打定主意,迎着老頭低着頭走了過去,快到身前的時候,微微一個趔趄,斜着摔向了老者,好像是腳底下拌蒜、沒有站穩似的。爲了練習這一手,在監獄裡面熊叔可是沒少發火,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自己踩自己一腳,找不到感覺,那就是踩的不夠狠,使勁跺下去,摔的肯定像。
“哎呦,怎麼回事!站穩了啊!”老頭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扶着胡大發,自己的身體向着年輕人半轉了一下,那個體位掌握的相當好,至少把身前的雙肩背從胡大發能夠摸到的位置移開了。
“嘿,幹嘛呢!走道看着點啊,沒帶眼睛啊?想摔跤,那邊有洗手間,去那邊摔去!”年輕人瞪着眼睛拉開了老頭,一把推向了胡大發。可是怪異的是,胡大發自己能摔倒,年輕人一把推過去,竟然沒有推動,正在撓着頭、皺着眉看着胡大發的時候,對面這位竟然又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道兒上的!嘿,你呢!”胡大發稍退半步,正色嚴肅的看着兩個人。這裡面,當然老頭是管事的,年輕人只是一個過渡,幹活的人而已。
“啥?”老頭裝作耳音不太好的樣子,手放耳背,開始打岔,“你走道心點,剛纔沒摔倒!年輕人啊,出門在外,心在意!”着,稍作轉身,竟然想從胡大發身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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