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這身衣服啊!我之前聽過一個報道,說是外地的一個公安局扣押了別人的幾件字畫,還挺值錢的,可是過了幾個月,字畫沒了,找不到了,人家主人也沒拿走,就在公安局丟了,成了無頭公案了!你說,我能信誰?”胡大發挑着眉毛,看着眼鏡。
也許是貪了,也許是分了,也許是丟了,這些事,誰說的清楚呢?
“呃!這件事,我也聽說過!那都不是真的,小道消息。再說,我不至於的!信我好嗎?”
“不行,還是按照規矩來吧!只要你把手機還給失主了,你拍個照片,失主在筆錄上簽字,證明失主把手機拿走了,我就把收據撕了,這個,你看合理吧!”
“嘿!你還真細緻啊!”想來想去,眼鏡無法可想,最終爲了一個破案,點了點頭。“你等着,我給你寫收條去,用蓋章嗎?”
“不用了,你就按個手印就行了!”
“我去!”眼鏡真想罵胡大發幾句,可是看着他辦事認真的樣子,也只好遂了他的願。
五分鐘之後,胡大發拿着一張白條,向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把收據撕得粉碎,順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證據可以不要,但是這些事情,不能不想到!想要做好人,很簡單嗎?一點兒都不簡單,至少要比壞人多想一點事,才能、纔有資格做好人!否則,還是省省吧!否則,李連杰放着紅十字會不去捐款汶川,幹嘛要自己辦一個基金會呢?具體爲什麼,誰說得清呢?
一邊往回走,胡大發一邊想着怎麼馴服飯館裡面的三個孩子,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是要挽救馬上就要失足的青年人?還是爲了自己收幾個小弟玩耍?還是……
胡大發把車開到飯館,問清楚了有沒有免費車位,才停好車。下車看見幾輛廢棄的自行車,歪歪扭扭、鏽跡斑斑的停在旁邊,竟然還掛了一把鏈子鎖,不由得計上心來。不管成不成,先試試吧!
走到自行車旁邊,看了看四下無人,從錢包裡面摸出一個曲別針,塞進了鎖眼裡面。自行車上鏽跡不少,鎖卻還算乾淨,擰了兩下,把鎖打開了,再擰一下,把鎖鎖好,往衣服裡面一藏,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飯館。
對於小偷來說,路邊的機械鎖、鏈子鎖相當於沒有,只有想不想要你的自行車,沒有開不了的鎖,無非是幾秒鐘與十幾秒鐘的區別。
“有個仇先生已經來了吧!在哪裡呢?”胡大發問着迎賓,在大廳裡面掃視了一眼,沒找到人。
“哦,仇先生啊,是四個人吧!在包間呢!”迎賓小生微笑着指引着方向。
“行啊,還定包間了?”胡大發進了包間,瞥了一眼現場。仇大龍背對着大門,一邊瀏覽菜譜,一邊訓斥着對面坐着的三個小孩。
“這裡不是說話方便嗎!又不要包間費,怕啥!”仇大龍坐直了身體,把菜譜往桌上一扔,“喝點不?”
“啊?喝酒啊!”胡大發看着剛擡起頭的三個孩子,真不知道仇大龍這段時間是怎麼教育這幾個孩子的,突然老實了很多,像是乖寶寶犯了錯,正在等着家長責罰一樣。
“喝啊!幹嘛不喝!酒是糧**、越喝越年輕!……”
“停!你去點菜吧!”胡大發可不想聽下去了,說起喝酒,仇大龍有一肚子酒令,拿起菜譜,塞進仇大龍的懷裡,“你去外面點菜,標準是一千塊錢!”
“哦!”仇大龍站起身,剛出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轉頭想問胡大發:這一千塊錢是一共的標準,還是每個人一千塊錢呢?看着胡大發正在給自己倒茶水,放在嘴邊正在喝水,想了想,還是別問了,給飯館省個杯子吧,問完這句話,茶杯非得扔出來不可,先照着一千塊錢來,不夠就再來一千塊錢的唄!
胡大發從懷裡掏出那把鏈子鎖,“啪”的一聲,扔在了圓桌上的轉盤玻璃上,手下使勁,把鎖轉到了三個人的面前,“你們誰能把鎖打開!試試!”
“啊?”三個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胖子就像平時上課一樣,對於老師提出的問題,根本沒有任何迴應,採取了鴕鳥政策,好像沒聽到一樣,低下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這,啥意思?”黃毛沒聽明白,眨着眼看着胡大發。
“我聽說,開鎖,都得用個工具吧!有的用曲別針就能開!”眼鏡還算博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恩!有!”胡大發一伸手,從兜裡拿出錢包,摸出剛纔自己用過的曲別針,甩了過去,錢包就拍在了桌上,也不回收。對付三個孩子,還用小心翼翼嗎?
“我試試!”眼鏡一手接過曲別針,一手拿起鎖,開始了認真研究。
“塞進去啊!我記得人家就是塞進去,擰幾下,就開了,你試試!”黃毛心急,早知道自己先試試了,在眼鏡旁邊出着主意。
“胖子!困了?”胡大發沉聲叫着胖子,我這裡給你們點菜,你倒好,睡覺了?睡醒了就吃,不耽誤是嗎?
“沒!我不會這個!”胖子趕緊擡起頭,一臉慚愧的看着胡大發。
“你過來!”胡大發向着胖子勾了勾手指。
“哦!”一米九多、三百多斤的胖子,就像一座行走的肉山,從對面走了過來,這麼寬的身體,估計把wifi 信號都給擋住了。
胖子一身緊身的騎行服,敞着前襟,站在了胡大發面前。
胡大發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錢包,一掀胖子的外套,隨手塞進了胖子衣服裡面的兜裡,往後一推這座肉山,“往後,站牆邊!”
說罷,自己也往後走了幾步,看到胖子莫名其妙的樣子,“往前走!”說着,迎着胖子走了過去。這就是相向而行,肯定撞車。
胖子沒有明白鬍大發的意思,但是擡起了右手保護在錢包的外側,就像心臟病人一樣,做西施捧心狀,一步一步向着胡大發走來。
黃毛和眼鏡對於發生的事情,也不明白,放下手裡的活兒,看着兩個人,這是要幹啥,現場表演節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