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車被這麼搞一下,都會氣急敗壞,老馬素質再高,也受不了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我和你有仇嗎?馬路上這麼多的車,怎麼就認準我的車了,砸了玻璃還不算,還把我的車給劃了,尤其是當着我的面砸的、劃的,年齡大了,雖然沒了暴脾氣,那也不能忍啊!
老馬一腳剎車站住,拉緊手剎,一邊推開門,向着車後方追了兩步,身體還沒離開自己的車兩米遠,就看見一道黑影從奧迪車的右側跑過,“嘭”的一聲,拉開右側副駕駛的車門,一低頭,把副駕駛上放的幾樣東西全都抱了起來,門也不關,轉身就跑,斜着鑽進了就近的一個衚衕。
“孫子!你給我站住!王八蛋,你個缺德玩意,我……我日你奶奶!……”老馬和黃毛之間隔着一輛車,要是越過車去再追,估計百分之八十五是追不上了,況且,人家還年輕,腿腳麻利,三晃兩晃鑽進了衚衕,裡面還有沒有別的埋伏,還真不好說。猶豫之間,那個人趁着夜色已經不見了。
現在,素質再高也沒用了,老馬早就沉不住氣了,跳起腳來,高聲叫罵,掏出電話直接報警,接通電話的時候,嘴裡仍舊沒有停歇,繼續向警察表達着自己的氣憤。今天的事,絕對不是氣憤所能表達的,這是仇恨,抓住這兩個小子,必須抽筋扒皮才解氣。
“哈哈哈哈!解氣!該!這就是你得罪姑奶奶的下場!……”柳芸兒看得精彩處,一雙高跟鞋在車廂內不停地跺着腳,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膝蓋上上下敲打着,一邊笑,一邊叫好,順便還口頭上照顧了一下老馬遠在國外的老婆孩子,問候了一下老馬的全家、十八代親戚。
“姐姐,您這嘴,出來之前沒漱口吧!聽聽,大姑娘說罵人就罵人啊。連個醞釀的過程都沒有,祖國千百年來的璀璨文化就這麼被你糟蹋了!唉!”既然柳芸兒高興了,今天的任務也算是告一段落,總算晚上能有地方踏實睡覺了。
“嘿!怎麼說話呢!胡大發我告訴你啊,就這個,還不算完,我的氣還沒消呢!照這樣的,還得再來一次!否則啊,你還是進不了屋,進了屋,你也上不了花姐的牀。”柳芸兒揚起白嫩的脖子,有些耍無賴了。
“還沒完啊!你看看老馬都氣成啥樣了!現在給他量血壓,肯定二百五往上,只高不低!”胡大發在路邊停好車,想着繼續觀看演出的下集,一邊勸慰着柳芸兒,“咱們這麼來一次,已經夠他受得了,你還想讓他在皮肉上受苦啊,這個,可是大事啊!”
“真要一口氣沒喘過來,躺路上了,人家老婆孩子流落國外,那還回不來了。他們單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再給他評個工傷,再來個通報表揚,那你不是幫了他啊?下次再說吧!看看下集預告,沒事咱們喝點酒,回家吧!”
“不行!我說不行!”柳芸兒撅起小嘴,鼓起腮幫子,瞪起眼睛,伸過手來,又要在胡大發身上找到適合自己進行破壞性試驗的部位。
“哎呦,姐姐,別再來了,你再鬧,老馬再看見咱們倆,那就全露餡了!”胡大發一邊往下錯着身子,一邊按壓着柳芸兒的肩膀,最後,索性把柳芸兒拉進自己的懷裡,忍着身上的疼痛,流下晦氣、憋屈的眼淚。喊叫是不行的,動作太大也不行,這都快鑽進變速箱了,哪有地方車震啊!即便車震,也是自己一個人痛苦的震。
“大發,我可告訴你了,我的氣,還沒出完呢!剩下的,看你的了!要是今天搞不定老頭,我跟你沒完!”柳芸兒被按住動彈不得,索性身子一軟,貼在了胡大發的身上,直接找尋着胡大發前胸的兩個基本點,用手指尖圍繞着兩個點畫着圈,靜等胡大發的回答。答案滿意,可以暫時停手,要是答非所問,可真對不起了,直接偷襲。
“大姐,我胡大發起誓,肯定幫你報仇,可是你也看看啊!一會兒警車都來了!現在下去,那不是被抓個現行嗎?等等行嗎?”胡大發預感到了柳芸兒的準備行動,被別人在前胸上動手,那滋味,絕對不好受啊!如果被襲擊出來一點傷痕,花姐也會起疑心的啊,這種事,怎麼解釋得清楚啊?這是襲胸啊!
“老大!”黃毛的一聲喊,把胡大發驚嚇了一跳。
“你還挺快啊!”胡大發看着扒着右側車門的黃毛,晃晃身子,坐直了起來,順手推開了柳芸兒。“得手了?”
“必須的啊!”黃毛笑嘻嘻的遞過來一個紙袋,直接塞進了柳芸兒的手裡,裡面鼓鼓囊囊的,從外觀上看,真不知道裝了什麼。“老大,這活兒不錯,神州行,我看行!趁着堵車,咱們有時間,要不再辦幾個?”
“啊?你沒事吧!這玩意還上癮啊?”胡大發皺起眉頭,瞪了黃毛一眼,“你倆先回店裡吧!二十分鐘,要是沒回去,你等着明天收拾你!趕緊走!”
“噯!”黃毛舉手行禮之後,轉身走了。找到自己停摩托車的地方,和眼鏡會和了。
“怎麼樣,筆記本你能解鎖嗎?”黃毛問着眼鏡。
“應該沒問題,大不了從新做系統唄!沒啥難的,半小時肯定搞定了!我看這個機器的配置還不錯呢,要是買,怎麼着也得一萬多塊錢!”眼鏡端着一個筆記本,正在研究着開機密碼。“噯,老大沒問啊?這個筆記本咱們留下,行嗎?他不會知道吧!”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老大把咱們叫來,一說那個“拉車門”的活兒,我就知道了!”黃毛信心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