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元明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任他怎麼想,都不敢想古遠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
挑起四大盟間的戰爭,而他坐收漁翁之利,不,等等,古遠是要帶着自己,但不知爲何,他卻感覺有些危險。
他很害怕被古遠給賣掉。
如果古遠知道虛元明心裡所想,肯定會咆哮,我將你當成真朋友,你卻想着我會賣你,你能不能對我信任點。
武道山。
狗子日常服侍公子,洗衣做飯樣樣拿手,當然爲了讓牧嵐能儘快的接手一些事情,狗子很是不捨的將洗內衣的重任交給了牧嵐。
至於晚間是否讓牧嵐靠近公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不允許身爲女婢的牧嵐,爲了飛上枝頭變鳳凰,誘惑自家公子。
這身份地位可配不上咱家的公子。
樑庸齊負手而行,在武道山隨處看看,他的天賦得到張大仙的認可,誇讚是有陣法天賦的小夥子,好好努力,將來必定是陣法大師。
他從失去家人的痛苦走了出來。
青春一去不復返,想太多也無用,只能看好眼前的一切,好好努力,將來有能力了就爲父親,哥哥,妹妹報仇。
“大師兄。”
“大師兄,好。”
那些從長虹宗過來的弟子都恭敬的稱呼着,儼然已經帶入到武道山弟子的角色中。
“嗯。”
樑庸齊點着頭,算是迴應,繼續觀望着這些弟子,他心裡羨慕的很,怎麼一個個都變的如此厲害,爲什麼到他這裡就是這死樣呢。
身爲宗門大師兄實力卻不是最強的,這就有點傷了。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這大師兄的地位可是撿來的,絲毫不虧。
想想袁天楚,他就感覺有些可惜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廢掉了。
雖說袁天楚比前段時間好很多,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以往他都不敢跟袁天楚碰面,感覺對方神神叨叨的,太奇怪。
樑庸齊站在房門緊閉的屋子前,沉思許多,決定好好的跟袁天楚談一談,總是如此的低沉,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擡手敲門,屋門陡然開啓,好像就沒鎖。
走進屋內,看到袁天楚躺在書推裡,神情木訥,黑眼圈有點重,好像很久沒睡似的。
“袁師弟,我來找你談一談。”
身爲大師兄的樑庸齊,決定好好的跟袁師弟談談心,希望能將他從頹廢中拯救出來,畢竟這是大師兄應該做的。
武道山,大殿。
豬神道:“現在四大盟之間的戰鬥很激烈,這是一場動盪,對我們來說也是屬於一場災難,聯盟總部已經開始行動,也許用不了多久,聯盟的地盤又要擴張了。”
林凡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越亂才越好,就算四大盟打的天翻地覆跟他也沒任何關係。
該死的頂尖宗門,自己種下的苦果就自己吃吧。
“無所謂,他們打他們的,我們發展自己的,如今方圓千里已經盡在掌控中,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向外發展,但我想知道我爹到底在那裡,還有吳老到底在哪裡,是否有跟我爹集合。”
林凡心裡想的就是這些。
至於表弟倒是不用擔心,信仰還在,而且經過他力量的傳輸,表弟的修爲已經達到道境,屬於一方高手,肯定也有自己的機緣,暫且不用太過於擔心。
豬神哪裡知道林爺在哪,或許除非林爺自己出現,別人想要找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他暫時安心。
四大盟之間發生衝突,也就無暇顧及林公子,一直被通緝也是件頭疼的事情,但現在多好,對於那些勢力來說,如今最爲重要的就是開戰,別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林公子,我們擴張的太兇猛,引起注意,怕是有些麻煩啊。”豬神擔憂道,他永遠都無法明白林凡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很是無奈的情況。
林凡道:“能有什麼麻煩,你不用擔心,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真要是來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要找我爹,你讓張大仙弄個畫像,本公子準備在擴張版圖時尋找。”
“也許很難找到,但我相信將範圍擴張到一定極限時,我那老父親絕對無處可躲。”
豬神懵神,豬頭上滴落三道冷汗,有想法的林公子,還真是敢想啊,一般人想都不會想。
林凡瞧着豬神,反問道:“你不認爲我說的很有道理嗎?”
“有道理,特別的有道理,林公子,我發現你就是這世上的人才,天才,鬼才。”
豬神擡起豬爪,意思就是豎起大拇指誇讚你,否則真的無言以對,都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
佩服吧?
都形容不了的。
而在這段時間內。
林凡所不知道的就是,被他趕出去的那些勢力,依舊很不死心。
瑪德。
我們都是本地的老牌勢力,憑啥你將我們趕走,就因爲你實力強大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他們不服氣的很,特別的不服氣,感覺林凡有點囂張。
因此,他們離開後,就開始大肆宣揚武道山的存在,當然,自然不能宣傳武道山有多厲害,有多麼的霸道。
這要是嚇壞了人家可如何是好。
所以他們宣傳的就是,武道山得到重寶,那日我們看到霞光遮蓋天地,整片天空都被霞光覆蓋,你們說這能是一般的重寶嗎?
至於別人問他們武道山的實力如何,他們自然說也就那樣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
反正用他們的話來說,就很簡單明瞭。
能騙一個是一個,誰能將武道山的人弄死,那就是最好的。
尤其是焦月宗。
宗主認慫的太快,他對弟子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本宗主不想你們年紀輕輕就爲宗門而犧牲性命。
你們還有遠大的未來。
好好修煉,將來奪回宗門,將武道山踩在腳下,讓他們爲那日的行爲懺悔。
焦月宗宗主能言善道,擅長氣氛的感染。
那些弟子們都雙拳緊握,迷茫的眼神裡浮現不甘,但不會失去對未來暢想。
因此有些弟子揮淚跟宗主告別,他們要去歷練,要去險地拼搏,努力提升修爲,將來踩着七彩祥雲,手持重寶,風風光光的殺回來。
焦月宗宗主揮淚送行,心裡鬆口氣,終於又忽悠走不少弟子。
真要都留在身邊。
這每日的開銷都有些撐不住。
年輕就是好,對世間不公有着反抗之心。
像他都這年齡,混成老油條,看開了,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弱就得捱打,可不是年輕氣盛就能解決的。
四大盟發生戰鬥,頂尖宗門參戰,部分中等門派也加入其中,但也有不少宗門縮着腦袋,不敢冒頭。
如果頂尖宗門吩咐他們參戰,他們纔會去,否則就縮着腦袋,絕對不會冒頭。
因此對那些人宣傳的武道山感興趣的,也就一些普通宗門。
他們被重寶吸引了。
至於別的倒是不太重要。
皇庭。
“陛下,聯盟狼子野心,攻打那些宗門,都是讓我們皇庭將士衝鋒陷陣,繼續這樣下去,對皇庭來說,將是極大的損失。”祖翔彙報道。
聯盟總部想對一些普通宗門動手,但不管如何動手,都會有傷亡。
梧桐王豈能不知聯盟的想法,就是慢慢消耗皇庭的力量,不讓皇庭壯大起來,但如今皇庭根本無法跟聯盟抗衡,就算髮生這樣的事情,也只能認了。
劉玄道:“祖將軍,戰爭傷亡是必然的。”
祖翔怒視劉玄:“傷亡的確是必然的,但聯盟總部明顯就是讓皇庭去送死,攻打一個普通宗門,卻讓普通士兵衝鋒陷陣,你認爲這合適嗎?”
普通宗門強者的修爲都是大宗師,神元境,而如今遇到最強的宗門也就只是五行境。
這等境界對真正的強者來說,的確不強,但是對皇庭將士來說,那就是鬼神般的存在。
梧桐王身邊的強者並不多,可以說很少,就是拉攏來的一些供奉,也只是惦記着皇庭的好處,真想要他們賣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力量,缺少的就是力量啊。
就在此時。
聯盟使者到來,發現大殿氣氛壓抑,不由笑道:“梧桐王陛下,沒有打擾到各位吧?”
梧桐王笑道:“沒有,不知使者前來有何貴幹?”
聯盟使者道:“回陛下,我前來是替聯盟總部給陛下傳遞一個信息,如今攻破的三座宗門便交給陛下了,但收復的四座城池便歸聯盟了,此事是聯盟決定,我也就是來通報一聲。如今也沒什麼事情,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使者來的快,走的也快。
大殿內安靜的很,梧桐王五指抓着龍椅手柄,五指因爲太過於用力,都變的蒼白一片。
這在他看來,聯盟總部是徹底的要跟皇庭攤牌,明擺的告訴皇庭,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你們皇庭沒有資格拒絕,只有聽從才能讓你們活的更久一點。
欺人太甚。
祖翔心裡也憋屈的很,看向嘴角上揚的劉玄時,他都恨不得將對方砍死。
劉玄早就已經投靠了聯盟。
“都下去。”梧桐王咬牙切齒,忍着心中的怒火,揮手道。
大殿內衆人相互對視,隨後慢慢離開。
梧桐王閉着眼。
腦海裡回憶着那道聲音。
“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