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 令人感動的母子相認
之後的記憶又陷入了死衚衕,爲了幫助我回憶,鬱博士說出了他所知道的那些情報。
“萊格塞650飛到太平洋上空某處時便失去了蹤跡,但是美國艦隊發現了穿着救生衣漂浮在海面上的你,把你救上了航空母艦,然而接下來黑聖嬰爲了殺你而入侵了這艘航空母艦,幾次險象環生以後,你就被安排在這艘型號稍老的潛水艇上面了。”
經鬱博士提醒,我想起了航空母艦寬闊的甲板上,失控的艦載機是怎樣瞄着我的菊花直撞過來,然後美軍爲了慶祝聖誕節而準備的好多啤酒桶因此碎裂,我猝不及防之下嘴裡被灌了好多啤酒。
“那些該死的美國佬的啤酒桶。”我以拳擊掌道,“我就是這麼喝醉的吧。”
鬱博士搖頭:“這肯定不是你唯一一次喝酒,美軍在海面上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已經醉得不輕了,我們認爲你一定是在萊格賽650上面喝了酒,你能記起自己爲什麼喝酒嗎,而且在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會穿着救生衣落水,而其他人都和飛機一起杳無蹤跡了。”
我心裡“嘎登”一下,也就是說,班長和小芹乘坐的飛機失聯了,這可不是好兆頭,2014年失聯的飛機略多啊……
“沒錯。”鬱博士頗爲沉重地點了點頭,“美軍現在花很大的力氣在尋找這架飛機,不光是由於受了因果計算程序新人格的威脅,也是因爲那架飛機上可能裝載有很重要的貨物。”
不行,我雙手捂住腦袋拼命回想,還是想不起自己從飛機上掉落之前的細節,小芹和班長到底去哪了,那架飛機到底去哪了。
我那痛苦的樣子令鬱博士很不忍心,他給我倒了一杯清水,並且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也不要過於焦急了,那艘飛機的最終去向未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隨着潛艇越來越接近古巴海岸,咱們離答案也越來越近了。”
“什麼意思。”我不解道,“如果萊格賽650是消失在太平洋上空,咱們靠近古巴海岸做什麼,除了我以外誰還知道小芹和班長的去向。”
“連這個你也忘了嗎。”鬱博士在自己的大腿上捶了一下,“咱們去古巴海岸要見的人不是艾淑喬嗎。”
“艾淑喬。”我目瞪口呆,“她爲什麼會在古巴。”
但是很快不需要鬱博士的提醒,我就找回了這段記憶。
我在美軍航空母艦上被迫洗了啤酒澡,醉得頭暈腦脹之際,004和005卻突然出現甲板上,在他們中間還有被戴了一副手銬的艾淑喬。
當時鬱博士已經趕到了航空母艦上,他向醉醺醺的我解釋說:
“美國政府決定不再縱容艾淑喬了,於是他們正式對艾淑喬涉嫌毒殺艾米祖父一事進行了提告,這艘航空母艦原本的行程就是要返回美國,把她移交到這裡本來是爲了保險起見,但是在遭遇黑聖嬰入侵之後,搞不好艾淑喬才是航空母艦的主人呢。”
正如鬱博士所說,艾淑喬雖然戴着手銬,但是絲毫也沒有犯人的自覺,她照常管004要煙抽,照常跟水兵們打趣講笑話,好像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就此失去自由。
航母癱瘓之後就變成了太平洋中的一塊漂浮平臺,艾淑喬沒有喝爛醉如泥的我打招呼,卻高昂着頭,任憑海風吹拂,彷彿在欣賞目力所及之外的世界。
“克林格去哪了。”身爲FBI的004向艾淑喬質問道,“爲什麼我們去逮捕你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重要的手下在你身邊,你還一副對遭到逮捕早有預料的樣子。”
艾淑喬的嘴角彎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在律師到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們爲了早日把我抓回美國本土,提前使用了對我的殺人罪指控,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
“什麼意思。”004不解。
“沒什麼意思。”艾淑喬笑而不語,繼續去欄杆邊欣賞海景了。
004和005商量了一陣,不禁同時暗叫糟糕,他們在中國呆的時間長了,互相討論的時候用的都是漢語,航空母艦上的其他美軍聽不懂,我和鬱博士可聽得懂。
“哎呀,艾淑喬是美國公民,爲了審訊她的殺人罪,勢必要在美國本土走普通法院程序……但是看她完全不着急的樣子,失蹤的克林格很可能在研製比bwk更可怕的化學武器。”
“是啊,艾淑喬打官司向來請的都是一流的名律師,不管案情多麼嚴重,肯定會千方百計地讓艾淑喬獲得保釋權,那樣跟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早說過你們太貪心了。”鬱博士在旁邊插嘴道,“本來中國警方要把帝王大廈發生的事件推到艾淑喬身上,以‘涉嫌恐怖主義’逮捕她的,結果你們爲了搶人不擇手段,先一步拋出了殺人罪提告……結果弄巧成拙吧,憑艾淑喬的律師團,光是案件審理就可以拖個一年半載,我師兄克林格‘毒王’的外號可不是白給的,如果化學武器的材料真的已經齊備,那麼你們把艾淑喬打成殺人嫌疑犯也一點用都沒有……”
“混蛋,這好像就是恐怖分子在某個公共建築物裡設置了定時炸彈,不嚴刑逼供就問不出來,可是殺人案的審判一定會曝光在媒體下,根本就沒法嚴刑逼供啊。”
005懊悔的程度跟004不相上下。
“早知道咱們也用涉嫌恐怖主義來指控艾淑喬了,可是殺人案的審訊已經上了法院日程,無數新聞記者在等着採訪艾淑喬,現在隨便編造一個證據來指控艾淑喬涉嫌恐怖主義,難以服衆啊,那些捕風捉影的媒體可不不好對付。”
看着艾淑喬毫不在意地在甲板上閒逛,時不時的停下來眺望遠方,完全不擔心法律制裁的樣子,我心裡氣往上衝。
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小芹和班長才會失蹤的,而且你還利用了中美博弈當中,美方急於搶人而用了昏招,以此達到了拖延時間的目的。
克林格仍然藏在中國嗎,從我老爸身上抽取的那管血液到底派了什麼用場,你有如此的自信,彷彿即將君臨天下,以至於殺人罪的指控對你來說渺小如微塵。
趴在甲板上的我試圖站起來,但是在被迫攝入大量酒精之後,我的四肢不聽使喚,徒勞掙扎的樣子居然像一隻蛤蟆,甲板上的美軍直看我的笑話。
一直對我無視的艾淑喬注意到了我的動作,並且露出了不屑的嗤笑。
我怒火更盛,轉頭對醫療箱不離身的鬱博士說:“給我打一針腎上腺素,我要恢復對肌肉的控制力,我有可以證明艾淑喬涉嫌恐怖主義的確實證據……我要親自送她進班房,不能保釋的那種班房。”
鬱博士表示腎上腺素不可以隨便注射,會對身體有害,但是我強烈要求,威脅如果不給我注射我就把他推到海里去,他只好皺着眉頭打開了醫療箱取出了針管。
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我終於不用再承受其他人的嘲笑目光,用自己的力量在甲板上站了起來,,不過全身衣服都被啤酒浸透,仍然讓我顯得有些狼狽。
狼狽就狼狽吧,只要我手腕上的那隻智能手錶沒有丟掉就好。
在帝王大廈頂層遭到電磁脈衝攻擊之後,智能手錶已經失去了它原來的功能,不過出於習慣我一直帶着它。
“帶着手機的,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拍下來。”
我對004和005說了一句以後,搖搖晃晃地向艾淑喬走去。
艾淑喬注意到了我的靠近,可能是稍微有點擔心我會推她下海,於是她遠離了欄杆,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停住腳步,以饒有興味的目光看着我。
“怎麼,我手上的手銬讓你很興奮嗎,你以爲我終於遭到了報應,哈,勸你不要白高興一場,區區的殺人罪指控,根本難不住我請來的天價律師團,美國的民主社會就是好啊……”
正當艾淑喬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時,我卻從智能手錶的名片夾層裡抽出了一件東西,那是修鞋大叔送給我的,被摺疊成一小塊的駐韓美軍核設施標記地圖。
這可是修鞋大叔委託我送給金三胖的地圖,不在乎後果去襲擊那些核設施的話,這張地圖將給駐韓美軍以及朝鮮半島帶來毀滅性的後果。
酒精和腎上腺素在身體內部做着激烈的鬥爭,我懷着十二分的惡意,用顫抖的雙手展開地圖,向艾淑喬遞了過去。
我畢竟曾經當過演員,爲了把這場戲演出最好的效果,我逼迫自己作出親熱的表情,估計連艾淑喬見了這幅表情都要感到肉麻。
正當她困惑不解,疑竇叢生的時候,我舉着地圖,萬分親熱地喊道:“媽,你讓我搞的情報終於到手了。
“媽”字剛一出口,艾淑喬就隱約感到事情不妙,而我趁熱打鐵地又把地圖塞到他她着手銬的雙手當中。
“媽,你拋夫棄子忍辱負重,打入美國內部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給美帝國主義狗賊一個大大的教訓嗎,現在我終於搞來了駐韓美軍的核設施地圖,再加上你們公司研製的因果計算程序,咱們馬上就可以遠程引爆那些核設施,把美國狗都炸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