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小芹也沒透露,莊妮有沒有說,跟我出去開房的人是誰。
大概是莊妮用自己的智力敷衍過去了吧,先送給小芹愛情用巫毒娃娃(其實是詛咒用),後來又建議組成同盟,給小芹描繪了大好前景,所以分散了小芹的注意力吧。
不過總覺得,小芹就算是一時被忽悠,也總會再把這件事想起來的。
於是我打算主動解決這個隱患。
“小芹,其實傳言的我跟人去開房……”
“那件事啊。”小芹笑眯眯地說,“莊妮都跟我說了,原來她親戚家是開旅館的,葉麟同學是跟男同學出去開房,一起熬夜看NBA直播啊。”
誒,我確實跟籃球隊的兄弟幹過類似的事(有些黑旅館不需要身份證),但是莊妮爲什麼要給我打掩護呢。
難道是因爲,畢竟班長是莊妮喜歡的人,不希望班長的名聲被我破壞嗎。
二十八中的優等生,文化課全能,體育課全能,家政課全能(課程表上有,雖然基本都改成自習吧),容姿秀麗還有愛心,這麼一個優質女孩,如果傳出去跟我這個壞小子開房,會把許多明裡暗裡的愛慕者氣吐血吧。
一直對班長的自行車座虎視眈眈的左雄,也會舉着扳手跑來跟我拼命吧,(雖然那扳手被我送給出租車司機防身了,但左雄完全可以再買一個)
“原來,葉麟同學是和那個姓沈叫什麼少宜的男生去開房了啊,一起去看NBA就早告訴我嘛,嚇了人家一跳。”
小芹手覆在自己平坦的胸部上說道。
誰、誰跟沈少宜出去開房了啊,莊妮你就算是爲了保全班長的名節,也別胡編亂造啊,我的名節怎麼辦啊。
開房這件事暫時揭過去以後,小芹又提出要給我洗髒掉的衣服。
“T恤好髒,必須得洗了……被可惡的壞同學們踢了這麼多腳,一定很痛吧。”小芹心疼地看着我的後背。
不,有我強大的背肌做盾牌,其實連擦傷都算不上,倒是從前你把我一腳踢進河,我腦袋撞在河底的石頭上,差點一命嗚呼,餵了魚蝦呢。
還有多次把我從造船廠的小山坡上踢下去,,你以爲我是LOL英雄“披甲龍龜”啊,滾着走的男人嗎。
聽我提起造船廠的童年往事,小芹害羞地捂住了臉。
“那種事不要提了嘛……葉麟同學要是不解氣……”
小芹轉過身,略微向我撅起自己包裹在牛仔褲裡的小屁股,咬着食指回望我,期期艾艾地說:
“要是葉麟同學不解氣,就、就把我一腳踢下山吧,我咕嚕咕嚕地滾到山腳,葉麟同學就能原諒我了吧。”
遠處的熊瑤月望見小芹對我做出的不和諧姿勢,很生氣地對我比出了一箇中指,,她肯定以爲是我強迫小芹做的。
誰強迫小芹向我撅起屁股啊,當着山頂上這麼多人,我要多喪心病狂,纔會在揉捏了宮彩彩的胸部之後,再去揉捏小芹的屁股啊。
雖然小芹的屁股,穿着牛仔褲的屁股,貌似對我的誘惑力比她的胸部要大吧……但就是這樣才異常可恨,這個曾經踢了我屁股不下百次的小霸王,如今我哪怕只是跟她的屁股接觸一下,就要被劃歸爲耍流氓,還有沒有天理啊。
“不踢嗎。”小芹彷彿有點失望地恢復了正常的站姿,重新面對我了。
“葉麟同學(*^__^*) ,我的屁股好看嗎。”
別若無其事地問這種了不得的話啊,我都要中暑得流鼻血了好不好。
“葉麟同學的褲子也很髒了啊。”小芹伸手來拍我褲子上的塵土,“等會一塊脫下來,讓我給你洗吧。”
“不行。”我搖頭道,“最多讓你洗襯衫,褲子也給你,我穿什麼。”
“那……”小芹皺着眉頭想了一會,靈機一動道,“反正都是T恤和牛仔褲,就穿我的吧。”
喂,型號不對啊,就像我和艾米一樣型號不對啊,我穿你的衣服,豈不是剛伸進去一條胳膊半條腿,衣褲就都爆裂了嗎。
那啥,剛纔不該用艾米打比喻,現在總覺得“一進去……就爆裂”很不和諧的樣子。
“可是……”小芹仍然揪着我的褲邊不放,“不覺得讓男朋友穿自己的衣服,然後自己只穿內衣,在小溪邊給男朋友洗衣服,很浪漫嗎。”
浪漫個屁,你感冒了怎麼辦,距離你下一次痛經也沒有幾天了吧。
唉,我堂堂的斯巴達勇士,怎麼墮落到要給女孩子記錄生理週期的地步了啊。
“總之,葉麟同學先把皮帶交給我……”小芹說着就來解我的皮帶。
“誒,你幹什麼。”我大驚,“你光天化日要脫我的褲子不成。”
如果我和小芹真的算青梅竹馬的話,那這對青梅竹馬今天可要出名了,估計不日就會成爲大家口中的“性騷擾組合”,連帶着我們父母的人品都會遭到質疑。
“不、不是脫褲子……”小芹臉蛋紅撲撲地,從口鼻裡噴出熱氣,“我聽說,男女生交換腰帶穿的話,就能拴住對方的心,葉麟同學,請跟我交換腰帶吧。”
“住手啊,你的腰太細腰帶太短,我用着不合適啊。”
“反正葉麟同學的褲子也需要洗,暫時不需要腰帶吧。”小芹因爲太激動手指不靈,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把腰帶解開。
“我,,去,。”
熊瑤月一個飛踢,把我從小芹面前踹開了。
在我一個趔趄的時候,熊瑤月抱住小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說:“小芹,你太慣着葉麟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要爲葉麟做什麼。”
“沒……”小芹低着頭說,“只是要把葉麟同學很長的東西放在我的腰部而已……”
你說人話好不好,我確實嫌你的腰帶短,所以我的腰帶對你來說很長……但是話不是這樣說的啊,熊瑤月聽了以後肺都要氣炸了。
熊瑤月再一次揪着我的衣服前襟(前不久剛揪過一次),一副要宰了我的樣子對我說道:
“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淫棍啊,你以爲自己很長嗎,掏出來給姐看看啊。”
你是誰姐啊,咱們班只有班長比我大,別冒充前輩啊,而且不給看就是不給看,實在想看請付參觀費啊。
“早先以爲你是個基佬,結果不但是異性戀,還是這麼喪心病狂的異性戀,剛纔那些女生跟我說,你還揹着小芹跟別的女人去開過房,你人渣度爆表了吧,我殺了你可以滿級了吧。”
正當熊瑤月拼命將我前後搖晃的時候,小芹在旁邊勸道:“維尼姐,你誤會了,葉麟同學是跟沈少宜去開房的。”
如同中了冰凍術一樣,熊瑤月的動作立即就停止了,她皺着眉頭,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樣子。
“小芹,你說葉麟他跟誰去開房。”
“沈少宜啊,就是咱們學校籃球隊的那個。”小芹蠻快樂地說,“長得跟葉麟同學有點像的那個。”
有哪一點相像啊,沈少宜是二十八中遠近聞名的校草,我則是人見人怕的惡鬼啊,如果我小時候不被你打殘,也許會跟沈少宜有幾分相似吧。
“我勒個去……”熊瑤月緊咬牙關,把我拽到距離小芹稍遠的地方,低聲問道:
“葉麟,你還是沒跟我說實話,不把我當兄弟是吧,你爲什麼要跟沈少宜開房,你倆什麼關係。”
我委屈道:“我沒跟沈少宜開房……”
“那你是跟誰開的房,你到底是怎麼對不起小芹了。”
我仔細想想,跟班長開房的事又不能說,否則我就連莊妮都不如了。
“那個,你以爲我是和沈少宜開的房,就當成是沈少宜好了。”我破罐子破摔道,“我倆去看NBA直播行不行啊。”
“別想騙我。”熊瑤月往地上啐了一口,“籃球隊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和沈少宜一起去,爲什麼去了還遮遮掩掩的。”
“那是因爲……”我絞盡腦汁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哼,你們倆複合了吧。”
“誒。”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葉麟你還是對沈少宜舊情難忘吧,我真是瞎了這對氪金狗眼,你特麼的既不是同性戀也不是異性戀,你特麼是雙性戀啊,。”
“原來那次在青姿學園貴賓樓的地下室裡,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居然還當你是開玩笑。”
熊瑤月無比鬱悶地說道,並且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呆站在不遠處的小芹。
“可憐小芹還矇在鼓裡,她不知道你也喜歡男人,你這個變態基佬,負心漢,雙向插頭……”
誰是雙向插頭啊,那次在地下室裡,你因爲把宮彩彩關成了幽閉恐懼症,而要自我罰站那一次……我是爲了曲線救國,才騙你說我是雙性戀啊,不然你一直認爲我是同性戀啊。
“怪不得對小芹提那麼多變態的要求……”熊瑤月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沈少宜把你的口味養刁了啊,你一定還計劃着,什麼時候爆小芹的菊花對不對。”
“誰要爆小芹的菊花啊。”我忍不住抗議道,“我也沒爆過沈少宜的菊花好不好。”
熊瑤月眉頭皺得更緊,“那麼說……只有嘴了,嘔,。”
不知是不是聯想起了我和沈少宜的某種不好的行爲,熊瑤月對着地面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