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k哥可愛的禮物和小粉,感謝本宮、塵封哥、六哥的小粉、感謝毒哥、冷月哥的禮物,感謝一如既往關注涵涵的親們,麼麼噠)
曉楓微微愣了一下,心裡不由得竊喜,這可是小靜主動邀請她吃飯,若是換成平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可是他已經決定去看如涵,如涵遠比小靜重要,所以,他不會因爲美女的邀約放棄自己最初的決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曉楓擡眸,揚脣一笑,“對不起,小靜,我一會兒要去看一個朋友,她好像身體不舒服。”
“這樣啊!”小靜有些失望,他沒有想到曉楓會這樣拒絕他,要知道,她可是公司上下公認的美女,還沒主動約過人呢。
曉楓似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連忙解釋道:“這幾天朋友的心情不好,我擔心她會出事。”
“沒關係的,你去看朋友吧!”小靜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改天再約?”曉楓試探性地問道。
小靜笑笑:“好。”
看着小靜轉身而去的背影,曉楓愧疚地撇了撇嘴,拿起手提包離開了辦公室,一路朝着如涵住的小區疾馳而去。
陽光,被他甩在身後……
如涵給風塵僕僕趕過來的曉楓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誰知道他竟然說自己最近在減肥,堅決杜絕一切高熱量的飲料和食品,如涵只得給她換了一瓶礦泉水。
從玻璃窗斜射進來的陽光落在澳洲進口的羊毛地毯上,似是暈染了耀眼的光芒,細微的暗沉在陽光下舞動着,客廳裡出奇的安靜。
“涵涵,還是爲了那個人吧,爲了他,你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沉默許久,曉楓開口問道。
如涵沒有回答。她眼角滴落的淚已無聲地說明了一切。
“涵涵,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覺得他根本不值得你愛,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忍心讓你難過的。愛你,就不會輕易放手,忘了他吧,看看你的身邊,愛你的人那麼多,何必爲了他這麼傷心……”曉楓的聲音很輕、很柔,他心疼如涵,不忍看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拳頭攥得吱吱作響,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痛揍一頓。可是,他不知道他是誰!
“我想見見他,只見一面就好,可是……他不肯見我。”如涵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憔悴的臉龐浮現一絲哀怨。
“一定要見嗎?不能就這樣忘了他嗎?”此時此刻。曉楓才理解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真正含義。
如涵搖了搖頭,神情堅定。
“那好吧,如果你覺得見他一面能好受些,就去見他吧。”曉楓走到如涵身邊,輕輕攬過她,讓她日漸瘦削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前……
得到了好友的支持。如涵毫不猶豫地買了車票,當晚便上了火車,第二天一早,列車在虎林站停下,如涵滿懷着希望與期許,下了火車。打了輛的士,到了趙剛家樓下,這一天是工作日,如涵確定,趙剛一定在虎林。
按了幾下門鈴。卻無人接聽,如涵納悶:“奇怪了,他沒有早起的習慣呀,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看了看時間,不過是早晨6點多,如涵便繼續按門鈴,還是無人接聽。沒辦法,她只得在門口等着他出來。
進入十月,秋意濃濃,落葉飄零,漫天飛舞,平添了幾許蕭瑟,深吸了一口氣,連空氣都是涼的,如涵不禁裹了裹衣服,心頭涌起一股淒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個家門,她竟然進不得了,只能在門口徘徊,像個無家可歸的浪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7點多鐘,料想趙剛該出門上班了,如涵打起了精神,只等着她朝思暮想的人出來。
“砰——砰——”不知過了多久,近處突然傳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如涵下意識地循聲望去,不想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趙剛牽着一個女孩兒的手從另一個門口走了出來,那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口口聲聲叫她“如涵姐”的馮雪。
天哪!他們怎麼在一起,這麼一大早,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從一棟住宅小區的門口走出來,這意味着什麼?任是誰都會想到,他們住在了一起,可是,他們爲什麼不從趙剛的家門口出來,偏偏從旁邊那棟小區的門口出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趙剛搬家了,離開了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溫暖的家,和另一個女人共築了愛巢!
剎那間,如涵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顧一切地衝上了前去,由於過分痛苦,她發不出聲音,只是傻乎乎地向前跑。
馮雪並未留意,趙剛卻看到了她,他連忙幫馮雪打開車門,推她上了車,隨即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發動了車,絕塵而去。
眼看着車開走了,如涵的腿卻軟綿綿的,跑也跑不動,追也追不上,沒有淚水、沒有哭泣,只覺得整個人瞬間被掏空,身體懸浮於半空中,只需一陣風,便可以將整個生命吹散……
哀,莫過於心死,被突如其來的悲傷侵襲,她想要逃離卻沒有途徑,她只會感覺悲傷與孤單,用尖尖的刺扎傷自己,然後看着破碎的心鮮血淋淋,笑着說,不痛,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活,眼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擁他人入懷,躲她如同躲瘟疫一般,她還有什麼理由,讓自己相信他是愛她的,愛,早已不在,他越走越遠,她,還在原地等待。
張小嫺說:如果愛的足夠深,又或者是用情深的人, 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有天肯回頭了, 他還是會很沒骨氣很沒出息地接受。 因爲愛,因爲忘不了。
這一刻,如涵絕望了,她知道,趙剛不可能回來了,若是因爲他們之間的問題,可以溝通,可以解決,可一旦有第三者介入,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樣。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着心裡不再有對方的位置,而不再想起。沒有餘恨,沒有深情,更沒有力氣和心思再做哪怕多一點的糾纏,所有剩下的,都是無謂。此時的趙剛,已不在乎如涵的感受,當他開車駛離小區大院的時候,他只是暗自慶幸,幸好及時發現她,甩開了她。
“老公,怎麼了,開得這麼快,時間還來得及呀?”從車的後視鏡中,馮雪隱隱約約看到如涵的身影,只不過看的不夠真切。
“哦,我着急去公司,早上有個會。”趙剛眼神閃爍,撒謊是他常做的事兒,卻不是他的強項。
馮雪狡黠地笑了笑,並沒有識破他。
“雪兒,你等會兒換件衣服吧,這件衣服太隨便了,不適合上班穿。”這個時候,趙剛仍不失心思縝密,他讓馮雪換衣服是有原因的,他料想如涵看不清馮雪的面龐,卻能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麼,情急之下,如果如涵到公司找馮雪,便會一眼認出她,到時候,就什麼也遮不住了。
馮雪不知他的用意,卻也樂得配合,剛到公司,便換下了一早穿的條紋t恤、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穿上了一套黑色職業裝和同色系的高跟鞋。
趙剛和馮雪走後,如涵還在原地徘徊,她多想一頭撞在牆上,就這樣一了百了,可殘存的一點理智不容許她這樣做。渾渾噩噩中,如涵走進了趙剛二人走過的那個門口,一股古怪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
對香水,如涵還是頗有研究的,這味道不是l的,不是dior的,也不是burberry和cucci的,充其量只是一種不知名的廉價香水,刺鼻的腥騷味讓她作嘔,奇怪的是,這種味道差不多充斥了整個樓梯間,如涵捂着鼻子逃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撥打了趙剛的電話。
幾段“滴滴”聲過後,趙剛竟然接起了電話。
“沈如涵,你瘋了嗎,你來幹什麼?”兩個月後,這是趙剛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
“我沒想幹什麼,我只是來找你,想和你聊聊。”也許是悲傷過度,如涵竟出奇地冷靜。
“聊聊?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不是來監視我的嗎?不然,爲什麼一大早出現在我家樓下,像個幽靈一樣!”趙剛極盡刻薄之能事,他只想讓如涵離開這裡,免得給他添麻煩,馮雪懷孕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他無瑕處理其他事兒。
“監視?真可笑!我坐了一夜的火車,來到這兒,就是爲了監視你?趙剛,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是你做了虧心事兒,才覺得我在監視你!”如涵再也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來,她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被剛纔的那一幕擊垮了。
“哈哈,不愧是天涯週刊的主持人,口才不錯嘛!不過我告訴你,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兒,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把馮雪送到了公司,趙剛就把車開到了一處少有人走動的地方,他料到如涵會打電話,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策略。不過,他的智商不低,情商卻很差,任是誰都聽得出,他的話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