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逸雪英挺是劍眉皺了起來:“卓君,好像是涵涵的聲音,快下車!”
“吱……”的緊急剎車聲響起,卓君率先跳下車,逸雪緊跟其後下車,他上前扶起大哭的女人,“涵涵,是你嗎?”
這道低沉又略帶質感的嗓音好熟悉,擡起頭,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哥、逸雪哥,嗚嗚嗚……”
“涵涵,怎麼了,告訴哥,是誰欺負你了?”卓君低吼一聲,怒目圓睜。
如涵直覺身上疼痛難耐,撲在卓君懷裡哭,一句話也不想說。
“咱們先帶涵涵離開吧,其他的,回去再說!”逸雪心焦至極,搶在卓君前面,抱起了如涵,卓君跟在他們後面,一起上了車,驅車回到了逸雪的公寓。
把如涵放在臥室的chuang上,卓君和逸雪都覺得她有些異樣。
“你先看着涵涵,我去打電話叫醫生。”逸雪生怕她出什麼事兒,馬上給家裡的私人醫生打電話。
沒多久,趙醫生就趕來了,逸雪心裡難受,走了出來…… 逸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電腦屏幕的藍光照在他的俊臉上,把他冷峻的面容映襯得更加幽暗。
他的性感薄脣抿得很緊,深邃的眼睛盯瞅着書桌旁的那份報告。
“怎麼不開燈?”突然,卓君嗓音響起,隨即,書房裡的燈也通亮了。
“我能猜到害涵涵的那個人是誰,都怪我。一直縱容他!”逸雪握緊了拳頭,捶在了書桌上,砰的一聲巨響。
“告訴我。他是誰!我現在就找人收拾他!我秦卓君的妹妹他也敢欺負,看來是活夠了!”卓君天生急脾氣。聽逸雪這麼說,更是怒不可遏。
“等涵涵醒了問問她再說吧,如果確定是那個人,不用你,我出手就好!”逸雪的聲音聽似平淡,心裡卻是波濤洶涌了。
“還好只是普通的春/藥,趙醫生給她掛點滴了。她腿小腿有處磕青了,需要上點藥。”卓君心疼極了。背過身去,險些流下淚來。
逸雪又抿了抿薄脣,強壓下怒火。
“卓君,你先回去吧,涵涵我照顧就好,剩下的事兒,明天再說!” 第二天,刺眼的陽光散落一室,就連窗簾也抵擋不住它的入侵。悠悠轉醒的如涵輕輕顫動幾下濃密如扇的長眼睫。而後,她驀地驚醒坐了起來。
驚恐的眼睛審視着房間,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下意識的,她垂眸察看自己的身體。
只見,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白色的男襯衫,裡面,空無一物。她的意識只停留在逸雪出現的那一刻,之後的。她不記得了。
黑眼珠子活潑地轉動着,漂亮的臉蛋悄然染上一層緋色。
“你醒了?”熟悉的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磁性嗓音在房裡迴盪。巡着聲音,如涵有點驚恐地擡眸望去。
“涵涵。別怕,你的衣服是我換下的,已經不能穿了。”
頓時,如涵羞紅了臉,貝齒咬着下脣。
“我一時着急,沒找到你的衣服,所以,只好讓你穿我的。”逸雪凝望她的眼神有些炙熱,她也被他灼熱的目光勾纏住了。
“呃……逸雪哥……謝謝你救我。”…
“我先去做早餐,你洗個澡再出來吧。”
逸雪已經走遠了,如涵的水瀲美眸還一瞬一瞬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如涵倒在chuang上,摟着被子,貪婪地吸取他的氣息,漂亮的臉蛋不禁爬滿了盈盈笑意。
她穿他的衣服,身體上也沾染着他的好聞氣息。
她在chuang上又躺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走進浴室。
洗漱過後,她仍舊穿着那件白襯衫,光着腳丫走出臥室,到樓下尋找他的身影。
“過來坐下,我已經做好早餐了。”逸雪往餐桌上放下手中的碟子,一抹扣人心絃的微笑對着如涵綻放。
當觸及她的熱切視線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絲毫阻擋不住她玲瓏有致的惹火身段,那白皙的大腿大片的裸露在他的眼前,襯衫她開了最前面的兩個扣字,飽滿的渾圓若隱若現,那誘人溝壑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性感。
他真不應該給她穿這樣的襯衫的,況且,她底下寸無片縷,只要大手一探入,即可盈握春光。
逸雪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一下,隨即轉身進廚房拿牛奶。
如涵坐到餐桌前,明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碟子。火腿雙蛋,還有吐司。
看着這豐盛的早餐,她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一顆芳心更是盪漾着,強烈地顫動。
“你房裡的桌子上有藥膏,等一下擦一點吧。涵涵,如果我沒猜錯,這一次,害你的人還是他吧?賀雲飛!”
如涵的脣瓣動了動,她想開口,又止住了,貝齒緊咬着下脣,無聲點了點頭。
“等着吧,我會給你個交代。我先去上班了。你吃過早餐,好好睡一覺吧。”
“我已經讓卓君打電話給崔志浩了,給你請了幾天假,你不用擔心,儘管住下吧,你腿上有一處磕青了,是有點疼的。”逸雪的眼早已看出她的細微反應,她身上的傷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憐惜與疼愛。
“謝謝!”她心裡想的,原來他也知道。
很想說點什麼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突然又說不出口了。明亮的眼睛熱切地望着他,只要能見到他,似乎她就會很開心。
如涵在逸雪家住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卓君把她接回家裡,和他們三人同住,有沈梅照顧,逸雪很放心。
幾天之後,海城日報頭條:影視大鱷賀雲飛手臂纏紗布打石膏,帶傷出席新劇新聞發佈會,想到逸雪說的話,如涵猜到他的傷是怎麼回事。
“姑姑,我有事,去逸雪家一趟,不用等我吃飯了。”擱下話,匆匆地,她拿了把雨傘便出門了。
“涵涵,正颳風呢,又下着大雨,你讓司機載你去吧。”沈梅從廚房走出來,早看不到如涵的身影了。
如涵走了一大段路才坐到計程車,她的雨傘被狂風颳爛了,她也渾身溼透了,髮尾不斷滴落水珠。
上下牙齒打着冷顫,兩片脣瓣也微微抖動着,她從計程車下來,雨水迎面撲打着她的臉和嬌軀。
下意識望向諾大的落地窗,那裡的燈是亮的,他在家裡吧。輕喘着氣,她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逸雪把門打開了,瞬間迎入眼簾的竟然是渾身溼透、光着腳丫、不斷打着冷顫的如涵。
“這麼晚了,你還來,不懂得打雨傘嗎?還有,你的鞋呢?下那麼大的雨你沒有意識要留在家裡,不能亂跑的嗎?”看着她這副模樣,逸雪的心裡泛起無盡的憐惜之情,就連責備她的語氣也帶着幾分溫柔。
英挺的劍眉微微擰了起來,深邃的眼眸帶着一絲複雜的餘輝凝視着她。
“我有帶雨傘的,被風吹斷了。”如涵垂下眼瞼看了眼自己的腳丫,“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輕輕顫了幾下長長的眼睫,而後,她慢慢地揚起,有點委屈的眼瞳定定望着逸雪,光裸的腳趾互相磨蹭着。
“我……很想見你,所以就來了。逸雪哥,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如涵靠在他的胸前,含淚說道。
“逸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該怎麼辦?我很想見你,很想呆在你身邊。”這是如涵心裡的聲音,當然,她沒說出口。
如涵的眼睛很明亮,透明又純淨。她的脣瓣微微抖動着,水珠不斷從她的髮尾流趟下來,滑過她泛白的臉頰。
逸雪眯起深邃的眼眸,她什麼都沒說,可她的行動,已勝過千言萬語了。
“傻瓜!”他把她摟進寬大溫暖的胸膛裡,修長的手指爲她拭去臉頰上的雨水,心疼地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快把溼衣服脫下,去洗個澡,不然,你會感冒的!”說着,他抱起如涵上了樓,把她放在了浴室門口。
待如涵從浴室出來了,逸雪拿起吹風機,溫柔地爲她吹乾髮絲。
“涵涵,這樣的雨天,很危險的,下次不要出來了,好好呆在家裡。如果你想我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我去找你。”
聞言,如涵欣喜地轉過身,會勾魂的水瀲美眸熱切地望着逸雪,“我想哥哥,哥哥就會出現嗎?”
逸雪挑了挑眉,隨即點點頭,他的嘴角羞澀地扯開一道弧度。
他點頭了,如涵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心裡涌過一股甜蜜的暖流。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約會了?”
“嗯,約會的事應該是男人主動的。”
如涵舔了舔脣瓣,羞澀地垂下眼瞼。
逸雪修長的手指勾起她尖美的下顎,眯起深不可測的眼瞳,深深地望進她明亮的眼底。
他的指腹輕劃過她的脣瓣,手指撫過她濃密如扇的眼睫。
如涵的長長眼睫輕輕地顫動着,她有點不知所措。
突然,逸雪低下頭攫住她的水潤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