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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雪,跟我們走一趟!”郝強的助理,伸出手臂,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聽到一聲斷喝,三人一驚,馮雪倒退一步,慌亂之中的腳踩在了果果的腳上,疼的果果連忙的彎腰,扶住了門。
“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帶她走!”蘇蘇看着慌亂的兩個人,挺胸上前,鎮靜的質問。
“我們大哥要見馮雪。”
“誰都不行,馮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嗎?”蘇蘇的大嗓門故意的又擡高了幾個分貝,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寂靜的走廊,怎麼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啊?期盼衆人圍觀,嚇跑面前的這兩個人的計劃落空,她失望的闔了一下眼。
“蘇蘇,禍是我闖下的,我跟他們走,沒事的,放心吧。”馮雪擔心事情鬧大了,更不好收場了,衝着蘇蘇遞眼色。
“那個,要去也可以,我們三人都去。”
“大哥交代只見馮雪。”
“你,……告訴你們大哥,要是敢欺負她,我罵活他十八代的祖宗,讓他家雞犬不寧。”蘇蘇攥起拳頭,在來人的眼前晃了晃。
助理不屑的一把推開蘇蘇的手臂,直接的把她當成了空氣。
“走吧。”
“沒事。”馮雪拋給蘇蘇和果果一個安慰的眼神,轉身跟着來人走出了醫院。
他們的車就停在走廊的出口,馮雪暗忖,好大的架勢,居然連醫院的綠色通道都幹佔用,難怪,天不怕地不怕的蘇蘇也犯怵,看來,真的是來頭不小啊!
上了車,一路上,馮雪的心裡都好似揣着一直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惴惴不安的,她暗暗的祈禱,但願那個什麼大哥,今天心情大好,好歹讓她僥倖躲過這一劫。
車子直接的停在了緣來緣去酒吧的門前。
下了車,馮雪環視四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歐洲風格的建築物,金色的裝潢,奢侈而華麗。
走在二人的身後,她遲疑的放慢的腳步,看來,昨天,她的頭還真是被驢踢了,要不然,哪來的勇氣莫名奇妙的闖進只屬於富人消遣的酒吧裡!
緣來緣去酒吧,頂樓。
奢華的***包廂。
從直屬貴賓的電梯走出,馮雪跟在助理的身後,寂靜的走廊,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的氣息。
走廊的盡頭。
一扇緊閉的門前,助理頓足。
微曲的手指,輕叩房門的同時,他回眸,瞥了一眼,一旁忐忑不安的馮雪。
“大哥,人帶來了。”助理屏住呼吸,謹慎的開口。
“讓她滾進來!”
低沉近乎咆哮的低吼,猶如一個悶雷,在馮雪高度緊張的耳畔炸響,她冒着冷氣的脊背一挺,砰砰亂跳的心一下子提起。
“請吧!”助理閃身,將她向前一推,半掩着的門,此刻,就像一隻怪物半張開的血盆大嘴,彷彿,她一擡腳,就會被瞬間的吞噬。
馮雪纖細的手指微曲着,顫抖的僵在半空中,就是不敢去觸碰那刺眼的泛着暗紅色的冷光的門。
怔愣間,肩部一緊,被人一推,她失控的身體一個踉蹌,鼻子一下子撞開了門,她吃痛的一捂鼻子,眼淚險些流出來,剛穩住身子,身後的門應聲而關。
置身於偌大的空間裡,馮雪的呼吸一窒。
她捂着鼻子,微卷的濃密的睫毛低垂着一陣亂顫,低垂着頭,緊張的望着自己的腳尖,等候着劈天蓋地的謾罵和羞辱。
此刻,全身的神經繃得像是滿弓的弦,雖在極力的剋制,虛弱的身體,仍抖如篩糠。
許久。
馮雪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自己是來道歉的,就這樣乾站着,總不能讓對方先開口吧。
“昨天的事,是、是我不對,喝多了,冒犯了你,對不起,請原諒……”萬幸,鼻子沒被撞破,她的雙手捏着上衣的一角,揉來揉去,儘管鼓足了勇氣,可是,還是聲如細絲,好似不是從她的口中說出的。
“……”對方沒有任何的迴應。
寂靜的空間,讓她頓感,空氣異樣的稀薄。
難道,是她說話的語氣不夠誠懇,可是,就這幾句話,從來的路上到現在,她足足的背了一千遍啦!
鼓足勇氣,馮雪慢慢的擡起頭,目光沿着腳下華麗的地毯,一點一點的向前延伸。
最終,目光鎖在房間正中的沙發上。
空蕩蕩的,沒人!
馮雪的大腦一時之間,突然,有點短路。剛剛,那一聲吼聲,難道,是她的幻覺?
不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的!
她盯着白色的真皮沙發,一臉的茫然。
此時,郝強佇立窗前。
聽到身後的聲響,他沒回頭,直視着窗外,深邃的眸底似一泓深潭。
他的上身沒穿什麼衣服,下身裹着白色的浴巾,偉岸的身姿再加上古銅色的肌膚,猶如希臘神話裡的雕塑,他的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環着高腳酒杯。
“說!是誰指使你的?”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馮雪虛弱的身體一顫,擡眸,正對上兩道犀利的眸光!
仔細一看,“啊!……”馮雪觸電般的捂住臉頰,猛地轉過身去。
饒是就那麼兩秒中的一瞥,她的臉頰頓時感到被灼傷般的發燙,砰砰狂跳的心臟好似收到了一種魔力的撞擊,險些從她的口中失控的衝出來。
這、這個男人……
什麼情況!
身體居然幾乎全/裸的,而他——在等着她?
“指使?……”
馮雪一時沒反應過來,自顧的捂着發燙的臉,頭,緊緊的抵在門上,如果,腳下有一條地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回答我!”略帶磁性的鬼魅般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是酒……酒後失態?你別過來,我、我、賠禮道歉,我賠錢,我什麼都賠……”馮雪緊張的有點語無倫次。
“什麼都陪?!”佇立窗前的男人,緩緩的轉身,微眯的雙眸,閃着銳利的光,望着緊貼在門上的膽戰心驚的人兒,冷嗤一笑。
“啊?不是,不是,那個……”馮雪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恨不能馬上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馮雪一時情急,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明確。
同音不同字,真是害死人不償命啊!
佇立窗前的男人,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微微輕顫的背影。
“你要是想攀巖,那得去對面的山上?”
“啊?”這句話,提醒了馮雪,她脊背一挺,僵在那裡,窘迫的臉變得更加的通紅。
郝強走到酒櫃邊上,倒了一杯酒,轉身,漫不經心的坐回了沙發裡。
雙腿交疊,一隻手優雅的勾着高腳杯,悠然的搖晃着,凌厲的眸子淡淡的落在馮雪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酒後失儀?”緊抿的薄脣泛起完美的弧度,陰鬱的俊臉,滿是倨傲的神情。
馮雪侷促不安的點頭,“是,我的確是無心之舉,請原諒。”
面前的女人隱忍中帶着惶恐,與昨天,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麼說,我應該大度的體諒你,不與你計較?”他啜了一口酒,慵懶的起身,戲謔的揚起下頜,走到馮雪的面前。
挺拔的身姿,夾着颼颼的寒意,逼迫眼前。
馮雪狂跳的心臟,驟然的一縮,呼吸彷彿停滯了,如此的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方寸大亂。
現在,她身處陌生的環境,又是以負荊請罪的姿態,來面對一個森冷邪惡,卻如魔似魅的男人!
“……”馮雪全身戒備,黝黑的睫毛低垂,微微的抖動。
“你打算怎麼陪我?”面前膽戰心驚的小女人,說不出什麼地方,竟然勾起了他的一絲興致。
男人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的氣息,涌入鼻翼,直抵她呼吸急促的心扉。
“……”她低着頭,脊背緊貼在門上,一時竟然有點無語凝咽了,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不料想,卻被他緊咬着不放。
“說!”一想到昨晚令他作嘔的那一幕,他就恨不能將她揉碎了吞下去。
“我賠錢!”馮雪擡頭,透徹的眸光裡氤氳驟起,卻又透着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賠錢?”郝強劍眉一蹙,冷冽的眼中盡是鄙夷。
他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荒唐可笑的笑話,如此贏弱寒酸的一個小女人,居然,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談錢!
“我、我剛發了一個月的工資,所以,我全給你,兩千塊。”馮雪咬着下脣,心一抽一抽的劇烈的痛。
她的話音一落,郝強的大手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領,狠狠的像懷中一帶。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也配和我談錢!”馮雪的誠意,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一種譏諷與羞辱,深邃的眼底,頓時,騰起一股烈焰,那雙冷桀的眼眸,如獵鷹一般。好似要撕裂她似得。
“你、想怎樣?”她被他嚇住了,惶恐的眸光在他的強大的氣場下,凌亂不堪。
郝強仰頭,腥紅的液體滑進薄脣,好看的喉結上下滑動兩下,“我想酒後亂/性,讓你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