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父之後對什麼都鬱鬱寡歡的我,難得的起了揶揄的心思:“什麼樣的男人,是你想愛的人?帶來給姐姐看看唄!”
“有機會吧!等有機會帶給你瞧!”表妹笑嘻嘻的答應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夏天到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裳越來越薄,我也漸漸走出了喪父之痛。可在這時,我的老公,卻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
他開始經常加班,喝到午夜回來,我還會做噩夢,他卻不再耐心抱我哄我。他對我唯一不變的溫存,大概就是每天那杯牛奶吧!
我也曾想過,是不是放權給他他的心就野了。我偷偷看過連接家裡針孔相機的電腦,卻沒看到任何可疑。也問過他的秘書和司機,還費力跟蹤過,卻什麼都沒發現。我挺奇怪的,很多時候,他寧願睡辦公室也不回來。
兩個人就這樣,很客氣,卻越來越陌生。
直到那一天,真正爆發實質意義的爭吵,卻是我在他西裝裡面口袋裡,找到了一張十多萬的銀聯卡單,由此,一系列的後續反應。
當然,男人到了他這個份上,一次刷了十多萬並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是這張卡單顯示的消費地點,是在學校裡。
他去學校幹嘛?天知地知,他知我不知!
我當時雖有些意外,卻也沒多想。真正讓我想太多的,是當我晚上無意間中問起張致雍近期有沒花過大錢的時候,他一時沒藏住如臨大敵的態度,和驚愕的表情。
“是啊,我就是花了很多錢,怎麼着,我做牛做馬替你幹活,花一點錢還要跟你彙報嗎。”那時候快要睡了,我是很隨意問起這事的,他卻反應這麼大。
這...我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而我也自然而然的認爲,他這個樣子,是表明他真的有什麼。
我挑了個週末,拿了那張皺巴巴的卡單,準備去消費的那個學校打聽打聽。是,我就是好奇心這樣強的女人。
沒料到,這所以升學率和教育質量聞名的學校,門衛都是牛逼哄哄的,根本不讓進去。我在門口徘徊了老半響,正在爲難之際,卻聽到有人喊我。
我扭頭一看,是黎紹儀。
“嘿,佳佳,真巧。”黎紹儀衝我笑笑。
他才十八歲,讀高三,比我小那麼多,卻不肯叫我的名字。這一切,只因爲他姐姐跟我爸好過,差點成了我的長輩。而我,死活沒讓他姐進我家家門,所以,我們的關係,還是挺尷尬的。當然,他也不想他姐跟我爸,所以,兩人算是共同聯盟,他不排斥我。
“你怎麼來了?”黎紹儀手裡的籃球漂亮的旋轉了一個,跟保安說了句什麼,保安就讓我進去了。
他走在我右邊,把我護在走道里面,小孩子一面轉籃球,一面笑語。“嘖嘖,這都是什麼風?前幾天你老公到這來了,今天你也來了!”
“什麼?他來了?你看到了?”我的眼睛,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