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的時候,纔在周叔叔的幫助下處理完所有的事務。出了大廈大門,夜風吹來,我禁不住抱緊雙臂,有些淒涼的感覺。不想回家,我開車,去了城市最繁華的光谷廣場。隨便吃點東西,逛逛,找個酒店睡覺,這是我的打算。
沒想到這個點了,南湖大道還是堵,經過中南民族大學的時候,堵得太久了,懷孕了人撐不住,我實在憋不住了,開不下去了找了個地兒停了下來。
在大學附近停車,肯定是找不到什麼好酒店的,我又懶得走,選擇了睡五十塊錢一晚的旅館。
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了點東西,望着熙熙攘攘的大學生人羣,我實在是無心閒逛,回到了旅館。晚上九點半,我在廉價的旅館裡,捧着劣質的棉被將自己裹成一團的,聽着隔壁隔音不太好的房間男女嘰嘰喳喳的聲音。物是人非,淚,還是忍不住紛涌而來。
這所大學,既是張致雍的學校,又是我的學校。十三年前,他來自於西部一個偏遠山村,考取了這個大學,最後又考取了這個城市一個更牛逼學校的研究生,在這個城市紮根。而我,一心愛戀他的我,在六年後,也走了他的老路,考上了這個學校。那時候年少輕狂,我愛他,所以走他走過的路,我都是高興的。
十八歲那年,他24,研究生快要畢業。大一軍訓後的第一個夜晚,在學校旁邊一個便宜的小旅館裡,我們相擁而眠。
十九歲我的生日,他來參加我宿舍的聚餐,我上了他,結束了我的初夜。
二十歲,意外發生,他說他愛我,永遠愛我。
可是現在呢?記憶裡的他溫潤如玉,可現實卻物是人非,他不但變心了,連人都變了。到底是時光讓我們變了,還是這一切本來就是個錯誤的開始呢!我不知道。
正在發呆之際,手機卻在寂靜的響了起來。
我打開一看,是吳嘉城。
吳嘉城跟我說的事,其實很簡單。這時候打電話來,他無非是想告訴我昨晚飯局的狀況。
他說,我老公張致雍和我表妹方碧瑤,抵押了房子和車子,一共四處房產,兩輛車,抵押了任何能作爲抵押的東西,一共籌集了大約1500萬的貸款。
他跟我說了地點,我剛剛還傷春悲秋的心情,又有些火大。
他說的四處房產,我竟然都不知道。一處學區房,一處市中心高檔精裝修小區,市中心那套兩萬多一平。還有兩處,是開發不久的做了很多廣告的別墅。這兩套房子是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不知不覺。看來這幾年,他還斂財不少啊!
“你說他們弄這麼多錢是要幹嘛?私奔嗎?”吳嘉城在那邊嘻嘻哈哈的,而我被這消息搞得暈頭轉向,根本提不起應對的心情。
“喂,冉佳佳,這是跟你有關的事,長點心好嗎?”吳嘉城賣了我這麼個消息,而我沒有他預料的那般激動,他有些不爽了。
“長心?要怎麼長心?像你那樣,爲了報復,帶人去看自己的前女友怎樣受辱嗎?”我對吳嘉城這個人,實在是提不起好感。
“不知好歹!”他氣的要死,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耳邊那聒噪的聲音不見了,他說過的話,卻一句句迴盪在我耳海里。弄那麼多錢幹嘛?我抱着手機,深深的思索起來。
真的是要私奔嗎?那他們這次所謂的出差,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罷了,明天還是託人去查查他們的去向吧!不管是坐高鐵走的還是坐飛機走的,總要查查他們去了哪裡。
敵軍就要來襲,我,得做好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