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霜今日剛剛搞定江年上學堂的事情。
回來和莫大娘吃完了飯,就收到消息京城有信來了。
“是滷味鋪子出什麼事兒了?”
江宛霜第一反應就是杜從凝寫過來的信。
以爲是煮酒烹食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回主子,不是的。”
“是伊人樓鬆瓊寫過來的信。”
月影說話間,已經把信遞到了江宛霜面前。
江宛霜接過信,只看到信封上寫着大大的“江姑娘親啓”五個大字。
“我瞧瞧。”
江宛霜說着便打開了信封。
信的內容不多,江宛霜很快便看完了。
“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清茶端了杯茶過來,看着江宛霜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問。
“的確有事。”
江宛霜端起茶喝了一口。
雖然是最常見不過的綠茶,可喝一口還是茶香四溢脣齒留香。
“鬆瓊說我上次贈與她的胭脂水粉用起來很是好。”
“問我有沒有興趣做生意。”
清茶還未來得及擔心,江宛霜便出口解了二人心頭疑問。
上次讓鬆瓊幫忙招幾個得力的人,江宛霜用了化妝品和護膚品當做贈品。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就有新的路子找上門了。
“那小姐覺得呢?”
清茶瞭解的並不多,但是她會無條件支持和追隨自家小姐。
“考慮考慮吧。”
“畢竟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從開始到現在,江宛霜無論是賣土豆種靈菇製作雞精還是開滷味鋪子,都是提前規劃好的。
這些事情也不是信手拈來,說做就做的。
她也沒有那麼神通廣大。
“月影,我記得咱在京城還有一個鋪面?”
思索間江宛霜擡頭看着一旁垂手而立的月影問到。
“確實是有一個鋪面。”
“這個鋪面較大,總共有三層若是單單賣胭脂水粉,怕是有些浪費了。”
月影想着便回答。
在京城這地價高的地方,更別說是長街上簡直就是寸土寸金。
而這三層樓閣的鋪面若是單單用來賣胭脂水粉,那還真是暴殄天物了。
“是挺浪費的。”
江宛霜習慣性的手肘撐在書桌上,一隻手撐着下巴,一隻手的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輕叩。
“那主子的意思是?”
月影瞧着江宛霜的動作,心中就知曉定然不單單是賣胭脂水粉這麼簡單。
江宛霜心中有些煩躁,現在她在京城根基不穩,且靈菇也沒有種出來。
不然這三層樓用來開酒樓最爲合適。
“這個生意還是可做。”
這也是江宛霜剛開始的時候打過主意的。
只不過被靈羨給制止了,不然指不定靈羨現在就是個地中海了呢。
不過現在無所謂,靈羨已經恢復了人形,就算是多采些小靈菇也無妨。
“不過只賣胭脂水粉確實是有一些單調的。”
江宛霜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何必拘泥於吃食這方面呢?
既然有領先幾千個版本的思想,那她爲什麼不全沒有發展?
“這樣吧,我再去一趟京城。”
“到時候與鬆瓊當面商量。”
這件事非同小可,在信中一句兩句是說不清楚的。
“可是小姐,咱剛回來沒多久啊……”
清茶一想到江宛霜坐馬車就吃不下喝不下還反胃,整個人看起來都要消瘦一圈就心疼的不行。
“此事就這麼定了。”
江宛霜知道清茶想說的是什麼,可是暈車和賺錢比起來根本就一文不值。
不過江宛霜還是給鬆瓊回了封信,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交代一下。
江宛霜在信中表示,這樁生意可以做,不過也不止這樁生意。
她讓鬆瓊提前聯繫好布料商與繡坊,還有京城有名的金銀首飾匠。
還有一些比較零碎的事情交代了七七八八。
以及在信中提及了杜從凝,說讓鬆瓊多多照顧一些。
待寫完了信,就晾乾墨跡裝起來起來讓月影送出去。
今日天色已晚,江宛霜準備後天出發。
因爲她打算在離開前去村子上看一看。
雞精製作坊現在已經正常運作。
且杜從凝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京城談下了一筆不小的生意。
而恰巧這第一筆生意竟然是和滿香樓。
在燒雞事件過後,滿香樓的生意可謂是每況愈下。
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了雞精,那他們肯定會牢牢抓住這次機會。
滿香樓的大掌櫃在見面之後發現賣雞精的竟然是個小姑娘,就有了託大的心思。
不過杜從凝可不是好欺負的,表示若是滿香樓想買斷雞精,要開出十萬兩黃金的價格,還有滿香樓五成的純利潤。
這可謂是要出天價。
滿香樓大掌櫃本性畢露,想要威脅杜從凝。
可有月星在,且杜從凝明裡暗裡都表示出這是太子的生意。
滿香樓大掌櫃終究還是妥協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再掏出去的銀子全都進了江宛霜的口袋。
且杜從凝獅子大開口,那要價可真是不低。
真真是讓滿香樓放了血的。
可無論如何滿香樓都不會放過這個翻身的機會。
就憑着他們是這雞精中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就算杜從凝後續還談下其他的生意,最起碼在這個空檔期它滿香樓還是頭一份。
“小姐,時候不早了。”
“您該休息了。”
清茶心疼着江宛霜明天一早就要去村中,於是就早早催促。
“急什麼,還早着。”
“去看看孃親吧。”
江宛霜合上了書本,按了按有些酸澀的眼角。
若不是清茶還在跟前,她真想做一套眼保健操。
想當初她在現代可是個高度近視。
現在有這視力真真是不容易。
江宛霜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看段時間書就眺望眺望遠方。
然後按時做眼保健操,不能重蹈覆轍。
看不見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江宛霜起身朝着江陳氏房間走去。
這都幾個月了,江陳氏還是沒有一點醒過來的徵兆。
真的是讓人頭疼。
“小姐!”
清蓮清荷看到江宛霜過來立馬問好。
“孃親近日怎麼樣?”
江宛霜提起裙襬,也沒拿凳子就這樣坐在了牀沿。
伸手牽起江陳氏的手,開始仔仔細細的按捏。
她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