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皇有何事。”
君華昭此時已經換了身衣服,然後就是一身玄色衣袍。
“既然你已回京。”
“父皇毒已解這件事情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只不過還是缺少一個契機。”
皇上看着君華昭笑眯眯的,顯然心情是非常的好。
“兒臣明白了。”
“只是此事父皇派人告知兒臣一聲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如此火急火燎的找他來。
實在是耽誤了他去找江宛霜。
“找你進宮,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
“是時候娶個太子妃了。”
皇上心裡頭跟明鏡似的,就是故意這樣說。
誰讓自己這個兒子嫌他讓他進宮。
“兒臣只覺身體不適,怕是不能陪父皇說話了。”
君華昭根本就沒有從正面回答,直接找個理由離開了。
皇上黑着臉看着君華昭背影,嘴角還抽了抽。
君華昭身旁跟着的凌鶴凌遠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自家主子愈發放肆了。
竟然敢對皇上這個樣子。
皇上也毫無辦法,原本只是想逗逗自己這個兒子,結果尷尬的卻是他。
君華昭進了一趟宮之後,外頭就傳開了消息。
皇上已經解了毒,當天就召見了太子殿下。
京中之人衆說紛紜,各有各的猜測。
有人說此事是太子殿下自導自演,還有人說雖然皇上已經醒了但是怕是快不行了。
召太子進宮是爲了儲君一事。
“哼,朕不就是說讓他取個太子妃嗎?”
“他竟然往外傳朕快不行了!”
皇上也收到了這些消息,坐在養心殿裡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皇上……你別生這麼大的氣,龍體爲重。”
張公公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勸說。
這事兒說起來也不能怪太子殿下。
皇上明明都知道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是要選太子妃。
太子殿下嘴上雖然不說,但就是在這種地方使壞。
皇上還拿他沒辦法。
“既然消息都已經傳出去了。”
“就用不着不見人了。”
皇上的意思是雖然明日不開始早朝,但是也不會拒絕前來探望的人。
慎王府,
“已經好了?”
聖鬱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
“是,主子。”
丫鬟戰戰兢兢的,眼看大仇得報,皇帝狗賊竟然解了蠱毒,自家主子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
“去把那個廢物給我叫來。”
“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聖鬱氣急攻心,剛剛好起來的內傷又有加重的趨勢。
她後悔了,後悔爲什麼毒害狗皇帝的時候沒有用她的本命的蠱蟲!
這樣就算出了事情,她第一時間也能感應到。
丫鬟趕忙出去,朝着慎王的書房去叫人了,一刻鐘過後。
“皇帝的蠱毒解了。”
聖鬱端坐在座位上,臉上全是冰冷,眼中蘊藏着殺意。
她看着眼前這個和皇上有幾份肖似的男人,心裡的恨又多了一重。
“本來也很納悶。”
“你不是說無人能解?”
慎王也不是善茬,在聽到聖鬱這樣的語氣之後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是想了又想,自己的命都把握在聖鬱的手裡,他不得不放緩了語氣。
“春江花月夜裡住着一個姑娘。”
“你去打聽打聽。”
“這是十有八九,就是她乾的。”
聖鬱覺得就算不是江宛霜,那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派人將她抓來。”
慎王就要吩咐千嵐,車被聖鬱給攔住了。
“你何必打草驚蛇?”
江宛霜既然都能一眼看穿他的蠱毒,肯定不是表面上一個弱女子那麼簡單。
“那現在怎麼辦?”
慎王所指的是皇上已經沒事了這件事情。
“還能怎麼辦?”
“那個位子你還想不想要?”
聖鬱勾起一抹冷笑,斜了一眼慎王。
她心裡清楚,慎王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慎王眯了眯眸子,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若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他保證不會讓她多活一秒鐘。
聖鬱與慎王二人商議了一個多時辰,纔將此事定了下來。
君華昭原本是準備去找江宛霜的,但是一進宮給耽擱了。
君華昭乾脆等到明天再去。
因爲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這還是他突然想到的。
再者就是還有一件事,父皇又催他選太子妃了。
可是他這邊還對江宛霜沒有把握,想想就是頭疼。
當事人江宛霜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仍舊悠哉悠哉的躺在牀上看着話本子。
也就是現代所謂的小說。
這是杜從凝聽了她說一天特別無聊,這才蒐羅過來送給她的。
“小姐,太子殿下送東西過來了。”
清茶眼角彎彎,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捂着嘴偷笑。
“什麼東西?”
江宛霜將手上的話本子往下移了移,目光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奴婢不知道呢!”
“小姐自己打開看看。”
清茶站在一旁也不上前,這可是太子殿下送過來的。
給他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打開。
江宛霜眼珠子轉了轉,又繼續舉起了話本子。
只不過片刻鐘,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向了桌子旁。
哼,她纔不會承認是自己按捺不住了。
剛纔後面的內容她可是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
都怪君華昭,誰讓他送東西過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江宛霜看着眼前的錦盒,喜悅直達眼底。
她伸手打開盒子,誰知剛碰到盒子手上就穿了一陣刺痛。
什麼東西將她的手割破了?
江宛霜眉頭一皺,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着自己的傷口迅速發黑,一條黑線從手指開始直直的蔓延到整個胳膊。
江宛霜心悸的不行,整個胳膊都在發抖。
“小姐!”
“怎麼了小姐?”
清茶原本還在偷笑,可看到事情不對瞬間慌了神。
“盒子有問題。”
“這真是君華昭送來的?”
江宛霜此時嘴脣已經是烏黑的了。
“是,方纔那個人說是的!”
“奴婢該死!”
清茶就算再蠢,也知道上當受騙了。
江宛霜正想感應靈羨,問問她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她覺着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受控制,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