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解毒。”
“找你來，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與皇上之間有何血海深仇，非要追他於死地不可？”
江宛霜走上前去蹲下身來，眼睛看着聖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按着聖鬱對刺殺皇上的執着，這其中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肯定不僅限於平復南疆這一件事。
“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聖鬱也盯着江宛霜的眼睛，絲毫不會退縮。
“告訴我。”
江宛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平靜堅定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呸！”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提到那個狗皇帝，我就嫌惡心！”
聖鬱情緒激動，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眼裡的恨一嚇了江宛霜一跳。
“那個是我告訴你，這麼多年你都恨錯了人呢？”
江宛霜慢慢站起身來不再和聖鬱平視，而是居高臨下睥睨着地上臉色蒼白的聖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當年若不是他搶搶我母親，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
“狗皇帝爲君不仁，爲夫不忠，這麼多年來，我怎麼可能會錯？”
聖鬱脫口而出，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在她的精神世界中，復仇佔據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當初南疆犯我大晉，挾持了不少平民百姓，想讓大晉割讓城池。”
“皇上那時候雖年輕氣盛，但是平了南疆算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強搶你的母親，那是根本就不會存在的事情。”
“皇上皇后青梅竹馬少年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暫且不提，他是怎麼會看上你母親一個南疆女子的？”
江宛霜也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分析，說出了一些事情。
而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聖鬱此時面色更加扭曲了，她蜷縮着身子在地上掙扎。
不可能，義父肯定是不會騙她的！
聖鬱感覺自己堅持了十多年的事情好像是一個毫無邏輯，毫無根據的錯誤和笑話。
她從小到大對衣服的話深信不疑，從來都沒有細想過其中因果。
而今這層窗戶紙被江宛霜捅破，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其他的不說，你也許看得到。”
“南疆依附我大晉之後，百姓們生活是否得到了改善？”
江宛霜繼續說着，她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
“別說了，別說了！”
“我不想聽！”
聖鬱痛苦的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滾，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的。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給皇上下的什麼藥了吧？”
江宛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已經瓦解了聖鬱的心理防線。
“你不是說不知道也能解毒嗎？”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聖鬱三番五次的栽在江宛霜手上，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你不說也可以。”
“皇上身爲一國之君，肩上挑起的是天下的重擔。”
“他爲君，爲夫，爲父。”
“他爲天下百姓操勞，爲了發展殫精竭慮。”
“他早年間已經虧空了身子，而今就是因爲你的毒，他現在已經危在旦夕。”
“我不知道你這堅持了這麼多年所謂的復仇是不是正確的。”
“我只知道你害死了一個好帝王好父親。”
江宛霜一改柔柔弱弱的語氣，直接疾言厲色。
聖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她眼睛之中的猶豫就可以看出來。
她後悔了。
不過這意思後悔只是轉瞬即逝，就算江宛霜說的是真的，那他被那個所謂的衣服洗腦了這麼多年，她也會自我催迷。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阿昭，我們走。”
江宛霜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君華昭然後說到。
身後的聖鬱欲言又止，只不過看着江宛霜的背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江宛霜和君華昭二人攜手出了偏殿，君華昭這纔開口相問。
“阿霜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君華昭怎麼也沒有想到？其中有着這樣的內幕。
“是我猜測的。”
江宛霜微微嘆了口氣，她總不能告訴君華昭，自己有個逆天的空間吧！
“原始如此。”
“那父皇的毒……”
君華昭微微皺着眉頭，他還是比較擔心的。
“小事一樁。”
“但是解了毒不一定能保證皇上可以醒過來。”
江宛霜想起黃鱔的身體狀況就有一些頭疼。
本來就虧空的不成樣子，怕是凶多吉少。
“這個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不用擔心，放心解毒就是。”
君華昭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但是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我知道了。”
二人說話竟然就來到了正殿，此時的皇上還是緊閉着雙眼躺在牀上，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可問出來了是什麼毒？”
看到二人回來，姜公煥急急忙忙的起身走到江宛霜面前問。
“並沒有問出來。”
“不過不用擔心，這毒可以解，但是我不保證皇上可以醒過來。”
江宛霜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穴，這麼久以來事情太多，她頭疼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我知道。”
姜公煥身爲太醫院院判，雖然解毒這方面並不在行，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而且皇上的身體一直是他在照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
“去倒杯水來吧。”
江宛霜讓靈羨拿出一枚藥丸，也許是有了上次的經驗，張公公早就端好了水，在一旁候着。
江宛霜將藥丸放進皇上的嘴裡，然後灌了口水讓它嚥了下去。
江宛霜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起身站在牀邊看着皇上。
“阿羨，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空間沒有藥可以救他了嗎？”
江宛霜看着遲遲沒有醒過來的皇上，還是有些不甘心。
“沒有了主人。”
“皇上的情況沒有藥可以對的上。”
靈羨也是沒有辦法了。
“好了，你先休息。”
江宛霜在心裡和靈羨對話。
靈菇治百病，解毒草解百毒。
就是沒有一味藥可以將虧空的身子拿回來。
若是用最平常的補藥，時間上來不及不說，很有可能虛不受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