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有一種草,可解百毒。”
“但是由於我之前偷懶不怎麼打理,所以這草就只剩下一株了。”
“主人,你想好了嗎,真的要救她嗎?”
靈羨大概是清楚了江宛霜的意圖,她是想要救眼前這個快要不行了的女子。
這……只剩下一株了?
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按照自己這個樣子,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有很多。
留下這株藥草說不定可以保命。
但是不救的話,這姑娘怕是不太行了。
就在江宛霜思索間,姜公煥已經回來了,他已經準備好了施針的東西。
江宛霜和喬夫人都在一旁看着姜公煥施針,尤其是喬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隨着姜公煥手起針落,喬家小姐的臉上慢慢出現了一絲血色,喬夫人臉上的神色緩了緩。
可是突然,姜公煥手上的針越落越快, 滲出了不少細密的汗。
他眼中的凝重之色也愈發濃重。
江宛霜想開口詢問,但是怕亂了姜公煥的心神,同時也示意喬夫人不要開口。
江宛霜有種不好的預感。
“噗……”
就在這時,躺在牀上的喬家小姐一口黑血吐出,隨即頭重重的歪向一旁。
剛有起色的臉上現在全是青黑。
“夕兒!夕兒!你怎麼了!”
“姜大人,夕兒怎麼了?”
“求您救救夕兒啊!”
喬夫人一看到這個場景,嚇得魂都沒了。
不是說可以暫時壓制得住的嗎,不是說可以保住性命的嗎?
怎麼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麼活!
“姜老頭,怎麼回事?”
江宛霜看着姜公煥問到。
“哎,老了老了,到底是……”
姜公煥沒有回答江宛霜,只低着頭唸叨了一句。
“喬夫人,收拾收拾準備吧。”
“下毒之人陰險,在體內藏了第三種毒。”
“老夫的金針都壓制不住。”
“他是鐵了心的要你女兒的命。”
姜公煥也不好受,作爲一個醫者,要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年輕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隕落。
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簡直抓心撓肺的難受。
“準備,準備什麼?”喬夫人有點恍惚。
“後事。”姜公煥說道。
“我的女兒!”
喬夫人一聽,差點暈死過去,身旁的丫鬟也在啜泣。
“哎……”
江宛霜站在一旁,終究是不忍心看着悲劇的發生。
就算是再肉疼,畢竟喬家小姐毒發歸根結底還是因爲自己的土豆。
“別哭了,去倒杯水。”
“你家小姐有救。”
江宛霜看着正哭的丫鬟說道。
“霜丫頭!”
姜公煥見江宛霜開口了,便盯着江宛霜喊道。
上次救人她也是這樣說的。
“嗯,有救。”
江宛霜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姜公煥這樣的眼神了。
“江姑娘,求你救我女兒!”
“求你……嗚嗚嗚……”
喬夫人這回已經哭的脫力了,聽到能救,便跪着想江宛霜挪去。
現在哪怕是有一丁點希望,她也要抓住。
江宛霜趕緊讓開然後將喬夫人扶起來,安慰了兩句後小丫鬟便將水端來了。
“阿羨,拿藥。”
江宛霜手放進身前的衣領中,在心裡頭對靈羨說道。
“是,主人。”
靈羨聽了之後,就將藥草化成了藥丸放入江宛霜的手心。
江宛霜在心裡頭不禁感嘆,還挺方便省力。
那些藥丸靈羨也能幫自己弄就好了。
江宛霜將藥丸放入喬家小姐的口中,又餵了點水藥丸入口即化。
喬夫人看着江宛霜手中的藥丸,大氣都不敢出,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好了,姜老頭過來診脈吧。”
江宛霜呼了口氣,看着眼睛差點懟到自己手上的姜公煥說道。
“好好好!”
姜公煥連說了三個好字,就立馬過去搭上了喬家小姐的脈。
“姜大人,我女兒怎麼樣!”
喬夫人向牀邊湊了湊看了看自家女兒又看向姜公煥問道。
“毒已經解了,無礙了,好生將養便是 。”
姜公煥捋了捋鬍子又說:“慢慢的就與常人無異了。”
“真的?姜大人是說……”
“夕兒的胎毒?”
喬夫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上一秒自己的女兒差點都要死了。
下一面就告訴她不僅是命保住了,就連困擾她了十多年的胎毒都解掉了?
這可是她做夢都想的事情啊!
“沒錯,已解了。”
“你女兒以後和常人無異。”
“只是希望今天的是你不要張揚出去纔好。”
姜公煥理解江宛霜,這丫頭性子良善又容易心軟。
應當是看不下去喬夫人痛失女兒,這纔出手相救。
但他也知道,江宛霜手裡的藥的功效他是見過的,當然得提點提點喬夫人。
“我省得。”
喬夫人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今天已經哭得太多了。
她都知道,江姑娘手裡的藥她不能張揚,自己的女兒好起來了的這事也不能張揚。
還不知道有多少毒蛇在背後盯着自己呢。
“江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爲報。”
“倘若日後在朝陽城有什麼事,喬家定爲姑娘當牛做馬 。”
喬夫人看着江宛霜說道,眼中盡是誠懇與真摯。
這次她並沒有給這個姑娘跪下來。
因爲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姑娘肯定會躲開。
“夫人言重了,只要不聲張此事即可。”
江宛霜看着喬夫人微微笑道。
財不露白,她倒好一次次的露出來。
這次那人又要知道自己的新作用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她的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是心裡頭是真的無奈啊。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沾染上害死人的因果?
既然事情因土豆而起,自己出手救人,那就說明這喬家姑娘命不該絕。
只希望自己這一次次的出手不要給自己招來禍端就是。
在暗處的凌鶴看了這一幕皺了皺眉頭,這姑娘……真讓人捉摸不。
但是他查過,她確實是普普通通啊,到底是哪裡不對?
“今日之事,我定不會泄露出去,跟着我來的也全是府中籤了死契的奴才。”喬夫人說道。
“那就多謝夫人了。”
江宛霜看着時間也不早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天已經朦朦朧朧的開始暗下來了。
江宛霜索性就在這家客棧開了間房住了下來,剩下的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