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霜在牆根子上轉悠了半天,確定了自己是翻不過這堵牆。
呵,翻不過牆又怎麼樣?
這就能阻止了?不能!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既然上頭不行,江宛霜就把目光挪到了牆根。
翻牆她翻不過去,她就不信狗洞她也鑽不過去?
勇敢霜霜,不怕困難!
遠遠的看着的凌遠原本還不知江宛霜在幹什麼。
只看她在杜府院牆外頭轉悠,以爲她會有什麼動作。
但看了半天,凌遠發現江宛霜往牆根兒上湊去。
找來找去找到了一個……狗洞?
凌遠人傻了。
他似乎是明白了。
江姑娘肯定是想進去,但院牆太高了。
所以說她這是準備鑽狗洞?
那可使不得!
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不得扒掉他一層皮。
想到這兒的凌遠打了個寒顫,他決定現身幫一幫江宛霜。
江宛霜匍匐在地上,正準備從這個洞鑽進去。
卻感覺身旁來了人,一個警惕摸出了一把藥粉。
自己暴露了?被人發現了?
……
太丟臉了吧!
她還沒進去呢,這要是被人發現她在鑽狗洞,她的臉往哪擱?
凌遠落地才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他應該早點兒出來的。
“是你?”
江宛霜感覺沒有危險,轉頭看向凌遠。
她認識凌遠,是華昭身邊的侍衛。
難不成華昭也來了?
這下完了,竟然被那個男人看到自己出糗!
“江姑娘……”
“我帶你翻過去。”
凌遠看着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男裝的江宛霜頓了頓。
他方纔只能遠遠瞧着江宛霜並不能近距離觀察。
從未想過會有女子穿男裝如此驚豔。
“麻煩了。”
江宛霜左右看看,確定那個男人沒有來這才鬆了口氣。
在她的潛意識,這華昭差不多算是自己人。
有人幫忙,不要白不要。
被帶着翻過去,總比鑽狗洞強!
杜府不是沒有暗衛,但凌遠武力值高出不少,帶着一個小姑娘翻過牆頭,還不至於驚動他們。
“回去可不許告訴你家主子。”
江宛霜穩穩的落在了院牆另一側,她指的自然是鑽狗洞這件事。
凌遠當然是不敢說,他腦袋又不是被門擠了。
吃飽了撐着沒事幹自己找罰受?
江宛霜讓凌遠就在外頭候着,並不打算讓他和自己一起。
她一人行動比較方便。
她讓靈羨放出神識感知一下杜府狀況。
這就是靈羨恢復過後的好處,靈羨的感知範圍擴大了。
所以說她這次纔敢沒有提前調查就闖進來。
靈羨隱藏了江宛霜的氣息,指引着她繞過人向着這次的目標前進。
沒錯,江宛霜這次的目標就是杜家祠堂。
上元佳節,杜家的祠堂炸了。
不知明天一大早,這京中會穿出怎樣的流言。
江宛霜心裡暗暗高興,早就備好了迷暈人的藥粉。
倘若真的半路上遇到了人,她就一把藥粉撒出去。
兜兜轉轉來到了杜府祠堂,好在路上沒有遇到人。
遠遠的望去,祠堂燈火通明。
江宛霜站在一棵大樹後暗中觀察,許久都沒發現有人過來。
便狗狗祟祟的向着祠堂摸去。
剛一進入祠堂,杜家先祖的牌位就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最前面還擺着祭品,沒有 燃盡的香還有盆裡紙錢燒過的痕跡都表明着剛剛有人祭拜過。
“杜家老祖,你可莫怪我。”
“要怪就怪杜夫人!”
“誰讓她沒事兒對我動手,還拿我的親人威脅我?”
“今日攪了你們安寧,江宛霜在此賠罪。”
江宛霜對着牌位一個鞠躬,嘴裡還唸叨着。
倘若杜夫人真想延續杜家產業,請她過來好好聊聊這生意也不是做不成。
朝陽城的恩怨是朝陽城的,也是張掌櫃和他們的。
自然上升不到京中背後的人。
可杜夫人爲什麼偏偏就選了一個最錯誤的方法呢?
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江宛霜讓靈羨現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炸藥安放在祠堂兩側。
這些都是提前計算好劑量的,並不會炸燬祠堂損着牌位。
安放好了炸藥,江宛霜和靈羨一人點燃一邊的引線,趕忙退出祠堂。
“嘭!”
江宛霜和靈羨站在大樹背後,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震的江宛霜差點兒站不穩。
杜家祠堂炸了。
與此同時,與杜家相鄰的兩家和街上的人也驚到了。
不知爲何這麼大聲的怪響。
江宛霜勾起嘴角,看着杜家祠堂搖搖欲墜快塌了的樣子心情就異常的好。
杜府的人都驚了,這是發生何事?
等他們反應過來,才發現祠堂炸開了。
這下杜府也炸開了鍋。
江宛霜趁亂在靈羨的隱藏下回到方纔的牆根兒,果不其然凌遠還在暗處等着。
凌遠縱身將江宛霜帶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方纔杜府常來巨大聲響,他還以爲江宛霜出什麼事兒了。
要不是江宛霜交代過,他都想衝進去看看。
江宛霜腳剛落地,天上打起雷來。
啊這……江宛霜有一丟丟的心虛。
該不會是自己炸了人家祠堂,這雷來劈自己了吧?
她方纔可是賠過罪的,不講武德的老傢伙們?
江宛霜被凌遠帶的遠離杜府,藏在暗處一個角落。
凌遠本來想藏在樹上,卻被江宛霜給阻止了。
還嫌被雷劈不到?打雷了還站在樹上。
剛剛藏起來,天上雷雲滾滾。
咔嚓一個響雷帶着閃電,就劈了下來。
好巧不巧……這雷劈到了杜府。
江宛霜看着冒着火光的位置,這怕不是劈到了杜家祠堂?
好傢伙,這雷不是來罰自己的。
這是來幫自己的啊!
江宛霜沒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看來杜府做的缺德事兒還不少嘛。
凌遠不明白眼前這位祖宗怎麼就突然笑起來了。
雖然很是養眼,可他也不敢看啊。
江宛霜拍了拍手,炸完收工!
凌遠既然已經現身了,那就乖乖跟着江宛霜的身後走了。
他剋制自己剋制的辛苦,因爲他怕在江宛霜嘰裡呱啦說一堆惹煩了江宛霜。
與此同時,杜家一個破舊小院落裡,一個少女猛地睜開了眼。
頭上帶着豆大的汗珠,眼裡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