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自由?
金百先等人,聽着蘇承年的話,恨不能上去掐着蘇承年的脖子,問問他,什麼叫來去自由!
那詭異的力量,恐怖無邊,越是兇猛逃竄,被拉回來,承受的雷威便越重。
你管這就叫自由?
蕭陽玉與另外兩位太上長老,臉已經不能再黑,可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硬扛。
好在,渡劫陣是給金百先衝擊元嬰後期之境,所準備的,雷擊木等一些罕見材料,確實能消減不少天威。
一道又一道雷電,從天而降時,打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倒也還可以承受。
只不過就是這次的雷劫,太古怪,原因是這些雷光,打在身上,道行直接就削弱,看起來不像是短暫能恢復得了的。
蘇承年坐在渡劫陣的最中心位置,他沒有亂動,他知道再怎麼動,也沒有用。
自己的劫,始終要自己渡。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靠近自己的人,平攤了雷劫,好像躲過了這種天罰,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修行了黑鳳的功法的原因,還是真是因爲蘇家血脈的原因。
等回了家,必須得讓老祖宗知道。
與金風交融的黑色劫雲,儼然變成了金色水流,天空似有怒浪翻滾,像是雷霆之海,準備傾瀉而下。
遮天蔽日,茫茫無邊,恐怖的氣氛,讓籠罩在劫雲下的每一個人,都渾身顫慄。
天地之間,雷光爆閃,好似有紫色雲霧,於虛空中生成。
此種異象,更是把金百先等人,嚇得面無血色。
蕭陽玉驚駭道:“紫……紫氣?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鴻蒙紫氣?”
金百先皺眉,見虛空中,有一縷紫色雲霧鑽出,於雷電交織下,朝着蘇承年飄去,頓時化爲一道殘影。
他要截胡!
傳說修行時,能以雷罰硬扛到鴻蒙紫氣出現,可使身體蛻變成罕見的體質,單以身體,就能化出異象,斬敵於無形。
蘇承年的雷劫,居然引來了鴻蒙紫氣?
試問,誰不心動?
金百先動的時候,蕭陽玉也想去分一造化,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但蕭陽玉剛有這想法,就見金百先被一道巨粗的雷光,給砸了回來,他避之不及,被金百先直接撞翻在地。
無數道雷霆,連個招呼也不打,就使足了勁兒似的,往金百先與蕭陽玉身上轟。
反觀蘇承年,落在他身上的雷霆,很明顯變小了,甚至上空砸下來的閃電,都已經被金百先他們幾個給吸走了七成。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金百先與蕭陽玉的雷劫。
金百先‘噗’地吐出一口血水,整個人身體中的靈氣,都開始繁亂了。
這倒不是金百先扛不住這樣的雷威,主要是被氣的。
就沒見過這樣變態的雷劫!
紫色雲霧只有一縷,很快就落到了蘇承年的身上,他本來已經血肉外翻的皮膚,彷彿得到了極大的滋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恢復後的皮膚,甚至還隱約放着光,人也變得神聖了許多。
八卦祭臺上,蘇承年慢慢承受雷霆的轟擊,運轉黑鳳交給他的內修心法,他已經看到,丹田中的小小嬰孩,越發明亮,宛如一顆立於虛空中的一顆小太陽。
它正在大口大口的吞噬雷電,彷彿這是他最中意的滋補聖品。
八卦祭臺上,不少雷擊木,承受太多雷電,有些被打得着了火,不過很快又熄滅。
幸虧這渡劫陣中的雷擊木夠多,應是幫着蘇承年扛下了三成雷威。
再有金百先、蕭陽玉、胡安等人正巧在蘇承年身邊,雷威又被分走三四成。
整個過程下來,蘇承年自己,只應下了三成左右的雷劫。
當天空中雷雲高懸,隱沒消失的時候,蘇承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還未站起,周圍數百平方米的靈氣,如同被引起了水流窪地一樣,朝着蘇承年涌了過來,瘋狂鑽入他的身體。
受此影響,八卦祭臺四周的花花草草,原本被雷劫,毀得快要枯死一般,卻又在這種極速奔流的靈氣流動下,恢復生機,更勝以往。
只有金百先等人,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全身八卦道袍,不知道被切割成了多少份。
好像是一縷縷布條,掛在身上一般。
蘇承年站了起來,看了他們一眼,抱拳道:“失禮、失禮!”
金百先本來要動怒,蕭陽玉卻輕咳了一聲,同樣抱拳,“客氣、客氣!”
蘇承年道:“改日,還請諸位到我府上作客,給我一個做東的機會,告辭!”
“告辭!”蕭陽玉立即一喜。
蘇承年看着癱倒在一角的胡安,道:“走吧!回定遠鎮!”
胡安這纔想起來,自己要還爲僕一年,當時臉一黑,看向金百先。
蕭陽玉道:“胡安!是你有錯在先,這次上真沒取你的命,已經是你的福澤,還不快回上真離開?”
“我……”胡安內心崩潰極了,他又看向金百先。
但是,金百先哪裡看他一眼?
蘇承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似乎縱身一躍,就能飛上百米高空,比之前一次起跳,估計能翻一倍的距離。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而且,周圍的靈氣,似乎自己能輕易感受到,像胡安會的那種駕起長虹,御空飛行,似乎並不難掌握。
蘇承年走到胡安身邊,淡淡道:“你不肯隨我回去?”
胡安黑着臉,趕緊起身,“不敢,不敢!”
蘇承年點點頭,提起胡安的肩膀,一個縱身,便跳出八卦祭臺,未落地時,人已到金風谷的谷口位置。
再下一瞬,人已消失不見。
金百先恨聲道:“你爲何攔我?”
蕭陽玉道:“惹不起啊!”
金百先皺眉,頗爲不解,“他雖已經踏入了元嬰境,但畢竟只是初期?我已至中期,我惹不起他?”
蕭陽玉道:“他應的劫,太古怪了,我剛纔已經試過,在他一定的範圍內,我的氣血運行,似乎受他擺佈,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血脈壓制,不讓谷主你出手,是怕你……”
金百先一甩破爛道袍,“怎麼可能這樣?”
“不知道啊!”蕭陽玉一臉的無奈。
金百先忽然道:“要不……請老谷主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