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道:“你跳皮筋的時候,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特別的?”蘇平海一邊問,一邊仔細回想。
蘇木一擡手,憑空具現出一根橡皮筋,交到了蘇平海的手上。
他道:“綁樹上去,跳!”
蘇平海一頭黑線,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老祖宗,怎麼童心大發了呢?
無奈之下,蘇平海只好照做。
將皮筋綁到樹上,蘇平海便照平時的玩法,給蘇木跳了一段。
蘇木一邊看着,一邊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沒有!”蘇平海搖頭。
他心道:“幸虧這是在夢裡,要是白天,讓人看見,自己這種煉氣境的修士,還在跟個普通孩子一樣跳皮筋,不知道要笑掉多少大牙!”
“專心!”蘇木又道。
蘇平海不敢再胡思亂想了,他知道夢境之中,老祖宗就是天。
就沒什麼能,瞞得了老祖宗的。
蘇平海收了心神,繼續跳,他也在尋找蘇木所說的特別的感覺。
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當他想開口時,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了一些異常。
於是,蘇平海立即道:“老祖宗,您是不是把我眼前的視線,給我調慢了?我怎麼感覺一上一下之間,那些會動的樹葉,好像慢了好多。”
蘇木驚喜,果然與他猜想的差不多。
這種天賦加成,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提升基礎屬性的能力。
只不過,表現在蘇平海的身上,被跳皮筋給僞裝起來了。
這就有意思了。
蘇木道:“以後,有時間就跳皮筋,聽見了沒有?”
“可是,老祖宗啊,這得多沒面子啊?修真的世界,是打打殺殺的,我這有時間就得開始學習秘術,或者鑽研符篆了,我哪兒有時間,天天跳皮筋?”
蘇平海略有不滿。
蘇木微笑道:“你這就不懂了,你的天賦,會間諜影響你在其它方面的領悟,你看到的世界變慢了,是因爲跳皮筋導致的,如果這世界變得非常非常慢,那你覺得對你有好處嗎?”
“好處?”
蘇木繼續道:“發生在你身上的這件事,我暫時還給不瞭解釋,但你聽我的,跳皮筋這個愛好,不要放棄,或許可以使你,比別人少用很多力,就能成爲符篆師。”
“不會吧?”蘇平海聽後,從猶豫變成了驚喜。
“會。”蘇木回答的更乾脆。
蘇平海還想再說,蘇木又道:“記住我今天的話,有時間就跳,尤其是你感覺到,有損面子的時候,更大加大力度去跳,我要印證心中猜想。”
“這個……”蘇平海欲哭無淚。
蘇木道:“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吧,時間差不多了。”
說着,蘇木擡手,準備離開蘇平海的夢境。
蘇平海連忙道:“老祖宗,我還有很多話,要問您啊!”
“不用了,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我有些也不知道。”蘇木回道。
“那關於蘇家,我們所有人的決定,您……”
蘇木道:“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也都很努力,我沒有任何想說的。”
說着,蘇木臨擡手前,又道:“尤其是你,我很滿意!”
“老祖宗……”蘇平海眼淚打轉,幾乎要流了下來。
蘇木隨手破了夢境,意識再一次回到了蘇府祠堂中的牌位之上。
對於族人的努力,蘇木看在眼裡。
他也從不會在該讚美的時候,故意擺出一幅嚴厲的樣子。
這一點,他還是從蘇承年的身上學到的。
作爲一個活了很久很久的人來說,蘇木感覺自己好像是自己剔除了自己原本所有的記憶,只留下了最初的最本心的記憶。
從正南水域中,迴歸而來的記憶碎片,包含的‘生’前信息,也沒有太多。
甚至連最基本的,一些藏在每一個人心中的疑問,都解答不了。
但總算有記憶迴歸,這一次的試煉之地,估計也會有這樣的情況。
蘇木卻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因爲他感覺,蘇家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這讓他很欣慰。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這一夜時光,就這麼流淌走了。
清晨。
蘇府內的所有人,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祭拜活動。
而剛好,這一天,又是每一個月的頭一天,蘇木的香火,有一個全族祭祖的加成。
族中所有人,一早上的時間,就給蘇木貢獻了接近一萬的香火。
就連胡安他們幾位家僕的香火,也都被計算在內。
清晨祭祀過後。
蘇承泰等人便開始在中院大堂中忙活起來了,他們要爲蘇平林娶親,商議一下該如何安排。
畢竟,這是蘇家的大事,是蘇承年最盼望的事情之一。
蘇承泰對江文林,道:“平林的事情,本來定的是月初,但今天似乎來不及了,吉日能改嗎?”
“不用改。”江文林笑着道:“娶親這種喜事,一旦定下來,最好不改,就像改運一樣,很麻煩。”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蘇平林,道:“今天直接去定遠城接親就行了,半個月的時間,天雪他們,一定早就準備好了。我們接親的隊伍,以前還有些麻煩,現在根本不是問題。”
在修真界,娶親就更沒那麼多講究了。
尤其是雙修道侶,那跟自由戀愛,也沒啥區別。
越是凡人的世界,這些禮儀越多。
江文林知道,每一個人的思想中,還都停留在那種很繁瑣的禮節中,但他不用打破,只須把這一切,做到極致,就足夠了。
他道:“迎親的隊伍,我昨天就想好了,由平林騎着火麒麟,胡安他們四個人,擡着一頂花轎,府上所有人,騎白馬一匹,爲這迎接隊伍壯勢,這排面,絕對不辱天雪。”
蘇承泰道:“會不會太張揚了?”
火麒麟這種神獸,普通凡人一世難見一次,這麼大搖大擺的去了定遠城,這轟動效應,似乎就太誇張了。
蘇承泰深覺,現在的蘇家,壓力不小。
萬一再惹了什麼不必要的勢力,或者中途,被金風谷的人給攪和一下,現在沒了蘇承年,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不會發生。
江文林道:“二爺,一生一次,不隆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