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思花園只住了一晚上,思思便帶了十壇瓊酒和三十壇燒酒出發去廣州了,這次她們準備自己開車去,自己開車能多帶些東西,最主要的是上官和張潔吵着要開車,思思也隨她們了,反正有三人,可以換着開。
三個姑娘一路歡快地朝南方開去,依然是順着火車開,地圖這玩意兒實在是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還是火車比較直觀。
三天後,她們來到了廣州,思思先去拜訪末家,順便給末葉送些養顏酒,當然送給末葉的養顏酒是沒有添加瓊液的,只是普通的養顏酒,和穆秀蓮的不一樣。
之所以送末葉禮物,也是因爲末葉待思思十分好,經常會託賀學文給思思帶禮物,賀學文一年有大半年在廣州呆着,是與末家人處得十分好,末葉便會託他給思思帶東西。
末葉送的東西大都是女孩的衣服、首飾、香水之類,有些還是外國的牌子,都是高級貨,聽末葉說都是她去外面演出時買的。
思思向來是‘你對我好,我十倍還之’的人,是以,這次她便打算送些養顏酒給末葉,畢竟末葉也是奔四的女人了,有了這些養顏酒,她的美麗也會保持得更長久。
末流見到這思思三人,開心得跳了起來,他在學校裡因爲思思的緣故,與張潔、雷剛他們都極熟悉,大家也都很喜歡逗末流這個害羞的小男孩,雖然末流在思思的培訓下,已經外向了許多,不過因爲末流那個愛臉紅的毛病,還是引得大家愛逗他。
末葉並不在家裡,她在劇團排練,聽末流說他姑姑這段時間會巡迴演出,今晚是在廣州,是以末葉這段時間都很忙。
末葉的大戲,思思當然要去捧場了。她可還從沒有聽過粵劇呢,聽末流說今晚末葉演的劇目是粵劇的著名劇目《王寶釧》,末葉扮的便是裡面的女主——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
這部戲也是末葉的手本戲,手本戲是粵劇中的行話。即指名伶名劇,一般有手本戲的伶人都是名角,像末葉便是近十年來最有名的粵劇花旦王。
思思把養顏酒交給末流,並把服用方法寫在便箋上,讓末流轉交給末葉。而送給末家的禮物則是四壇普通燒酒,聽末流說,他爺爺很喜歡喝賀家燒酒,經常讓賀學文給他帶酒過來。
晚飯他們是在外面飯館吃的,末流陪着,末家的飯菜雖然很好吃,可是末家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每次吃飯時,思思的碗裡都會堆滿飯菜,思思又不好意思不吃完。因此總是吃得乾乾淨淨,最後回空間幹農活消食。
劇院的門口擠擠攘攘的,很多都是拖家帶口地來看戲,以前聽末流說他姑姑很有名,如今看來,倒確是如此,因爲思思聽那些人說話,基本上都是衝着末葉的名頭來的。
前面說了這個世界如此狗血,現在看來確實是挺狗血的,思思居然在劇院門口看到了賀學文和阿基。兩人看起來像是剛喝過酒,滿面紅光,正往劇院走來。
“阿爹,基叔。你們也來聽戲嗎?”
思思驚了一跳,前幾天和賀學文打電話,他不是說要離開廣州了嗎?難道阿爹是在這裡等她?思思搖了搖頭,要是賀學文存心等她的話,不可能在電話裡不說明白的。
“阿囡,你也來聽戲啊?這幾個是你同學啊。不錯,不錯,都是靚女靚仔。”
阿基明顯有些發福,越來越有老闆氣派了,他前兩年在賀學文的提醒下,也在深圳買了一些地,自從打探到上面的風聲後,和賀學文更親近了。
“賀叔好,基叔好!”上官、張潔、末流他們都跟着思思一道叫人。
“好好!來來來,一人一個大利市!”阿基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四張紅包,一人派了一張,以前聽說廣東人愛派紅包,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謝謝基叔,阿爹,你也要派的啊?”思思向賀學文討要紅包。
賀學文本來見到女兒有些心虛,如今被思思這麼一插科打諢,倒是恢復了鎮靜,從包裡拿出四個紅包,派給了思思他們。
“謝謝阿爹(賀叔)!”
“阿爹,前幾天你不是說要去蘇州的嗎?怎麼還在廣州啊?”
待幾人坐下後,思思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賀學文的臉有些發紅,幸好劇院的光線不是特別亮,沒人注意到他。
“那個....”賀學文難得地結巴了,思思看得好笑,也不逗阿爹了,替他說道:“阿爹,你是特意等我的吧?”
賀學文暗地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對對對,阿爹就是特意等你的。”
“文哥,你不是說特意留下來......”
阿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賀學文打斷了,“別說話,戲開場了!”
說完賀學文便正襟嚴坐,一本正經地看戲臺上的表演,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看清上面在演什麼?
他這是怎麼了?在阿囡面前有什麼好心虛的?不就是晚了幾天離開廣州嘛,阿囡也不過是隨便問問(思思偷笑:我可是故意問的哦),他這是心虛個什麼勁呢?
思思看着自家阿爹像毛頭小子一樣自亂陣角,不禁感慨,春天要來了啊!
再看看臺上扮相美麗端莊、氣質典雅的末葉,把賀學文代入到臺上的薛平貴,覺得還是自家阿爹帥啊!思思心中一動,阿爹和末葉,這兩人倒還是蠻配的呢!
思思轉頭看到仍舊一本正經的賀學文,眼珠轉了轉,在賀學文耳朵邊小聲地問道:“阿爹,葉姨美吧?”
“嗯,美!”剛看戲看得入迷的賀學文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待反應過來,女兒一臉促狹地衝她眨了眨眼。
‘哄’地一下,賀學文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心虛地瞪了眼嘿嘿笑的思思一眼,假裝看戲不再搭理她,但這時的賀學文哪還看得進,只看見臺上的人裙裾飛揚,人影晃動。
而因爲思思的提問,他的眼睛便總是盯着臺上的王寶釧移動,臺上的王寶釧,臺下的末葉,兩道人影在賀學文眼前亂晃,晃得他心神意亂,都是阿囡這死妮子亂問的緣故,賀學文強鎮心神,又再瞪了眼思思。
思思偷笑:怎一個亂字了得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