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大濃妝令外人看不出她的具體年齡,四十歲?又或是五十歲?總之應該不年輕了,從她手臂上已經有些鬆馳的肌肉可以看出來。
年輕不年輕倒不是問題,這個女人之所以讓思思覺得滑稽可笑的還是她的裝扮。
臉上塗的粉起碼有一釐米厚,白得跟鬼似的,黑得像炭一般的濃眉,誇張的眼影,濃密而捲曲的假睫毛,還有那血紅的櫻桃小嘴(畫出來的)。
思思驚訝地微張小嘴,她這是見到了真實版的日本藝妓嗎?
末流見到這位鬼女士,微皺了皺眉,雖然他是很想當場拂袖而去,可是他自身的素養不容許他如此做。
“田中小姐言重了,我們只不過是一面之識而已。”末流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思思一看末流的表現就知道他非常厭煩這個日本女人,只是這位田中小姐看起來不是太識相,竟然還想過來拉末流的手,末流忙退後一步,避到了上官的後面。
上官擡手擋住了田中小姐的祿山之爪,她雖然聽不懂r語,可以她與末流多年的cp搭檔經驗,自然知道末流是討厭這個日本老女人了。
田中小姐瞳孔一縮,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陰森森的,不過只是瞬息之間,很快她又成爲了美豔的日本藝妓大姐,笑得像花癡一樣幽怨地看着末流。
“末桑,你的心太狠了,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麼可以這樣絕情?”
田中小姐用她那公鴨嗓子將女人的傷心失意演繹得十分成功,也真是難爲她了。
只是這種傷心欲絕應該搭配如雪的白衣方能更有意境一些,眼前的田中小姐穿的是熱辣的三點式火紅比基尼,還有那豔麗的妝容以及頭上簪着的一朵大紅花,無論如何也與失意受傷的女人聯繫不到一塊去。
末流聽得俏臉飛紅,思思估計應該是氣的,而不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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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小姐,請你自重一些,不要胡言亂語,我和你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末流氣得加重了聲音。
其他人都聽不懂r語,不過大家一看這位日本女人的打扮,就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更何況還是日本那邊過來的。
田中小姐還想和末流說什麼,思思笑着喊道:“田中大嬸!”
所有人雖然聽不懂思思叫什麼,但大家都能感受到那位日本女人身上陡地一僵,散發出濃濃的殭屍氣息。
宮崎則憐憫地看了眼思思,上一位叫田中大嬸的人早已經化成田中家宅子里美麗的櫻花了。
不過,他是非常樂見於此的。
思思可不管別人聽了會不會高興,她繼續說道:“田中大嬸,雖然愛吃嫩豆腐是貴國的風俗,可咱們中國男人可不愛吃老豆腐,您也不回家照照鏡子?”
“阿流,我們回去吧。”說完思思也不管田中大嬸那瞬間僵硬的臉,招呼末流回自家陣地。
末流乖乖地跟着思思走了,甩都沒甩身後的田中大嬸幾人。
只是思思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走了後沒多久,田中大嬸完全變了模樣,陰笑着看着末流的背影。
“阿忍,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復仇對象嗎?”田中冷冷地問道。
宮崎忍走上前,恭敬地回道:“是的,那個女人就是賀思思。”
田中伸手將頭上的紅花拔下來扔在了沙灘上,唐秋白的小兒子突然說道:“嬸嬸,不可以亂扔垃圾的。”
田中還是能夠聽懂幾句中文的,特別是和大嬸有關的一切詞彙,她陰陰地看着小男孩,詭異地笑了。
宮崎忍面色一變,衝唐秋白吼道:“還不帶着你兒子滾蛋,真是沒禮貌的傢伙。”
唐秋白不明所以,但他不是笨蛋,知道他這位合夥人是靠夫人發家的,也就是中國所稱的上門女婿。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宮崎忍的夫人,可他也看得出來,宮崎忍在他夫人面前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好像他夫人在日本的勢力十分大,宮崎忍在田中家族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是以他一看田中的表情變化以及宮崎忍的吼聲,便意識到了兒子可能說錯話了,危機感襲來,立即抱着兒子告辭離開。
小男孩先是被田中的恐怖表情嚇了一跳,再又是被宮崎大吼,素來嬌養的孩子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霎時便哭了起來。
宋夢詩心疼兒子,也討厭丈夫的合夥人,兩口子看起來怪怪的,不像是好人。
“小寶不過是提醒那個女人一下,你的朋友幹嘛要罵小寶?看把小寶嚇的。”宋夢詩埋怨道。
並從唐秋白手裡接過兒子,輕聲哄他。
唐秋白瞪了她一眼,罵道:“蠢貨,趕緊帶孩子們回家去,這幾天別帶出來了。”
唐秋白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宮崎忍的夫人剛纔那笑聲實在是太過恐怖,他總覺得那個女人會對小寶做什麼。
宋夢詩雖然不滿唐秋白的口氣,可她長久以來也習慣了,聞言只得捺下心中的苦悶,聽話地答應了。
另一邊,宮崎忍則好聲好氣地勸田中:“寶貝,唐秋白是我在中國的合夥人,我還想靠他多掙些錢呢,那個小傢伙就饒了他小命吧?好不好?”
田中斜睨了宮崎一眼,嬌笑着摸向他健實的肌肉,“饒了小東西的命倒是無妨,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宮崎忍將手摸向田中已有些鬆馳的臀部,用力地揉搓着,調笑着說道:“怎麼?我昨晚的表現還不滿意嗎?你個sao貨!”
說來也奇怪,田中聽到宮崎忍口中侮辱性的言語時,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興奮起來,伸出舌頭舔向紅脣,不住的呻吟着。
“當然.....不滿意呀,我可....還沒要夠呢!”
宮崎忍熱辣地身體貼向田中,邪笑着說道:“那我現在就去車上好好要你,賤人!”
宮崎忍每罵一聲,心中便痛快幾分,他爲了報仇與這個噁心的老女人在一起,每當與女人做那事時,他的心裡毫無快感,只有噁心,可他的面上卻還得裝出快樂深情的模樣,令他生不如死。
可是大仇未報,他必須得忍着,而且還得拼命在牀上討好於她,這樣他纔可以在女人的衆多男人中出人頭地。
否則憑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者,又哪會成爲大名鼎鼎的田中小姐的丈夫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