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夢詩的補習班已經開業一段時間了,雖然還沒到暑假高峰期,可也已經有了二十來個學生,一半是她本身的學生,另一半則是以前被她回絕掉的學生。
由此可見,在中國辦補習班果然是王道啊!
這天宋夢詩給她打來電話,說金家七夫人帶着她那小霸王兒子來學畫了,問思思要不要收?
金家人需要去補習班學畫嗎?
思思有些納悶,以金家時今的地位,金家的孩子要學什麼,會有一溜串的專家排隊等着金家召見哪,還用得着去那種大衆補習班學?
不光是思思想不清,就連金家七夫人也搞不清,她爲寶貝兒子安排了專業的高級家教在家一對一講學,可兒子卻不領情,偏偏要來這種窮人的地方學,真是氣死她了!
寶貝兒子要辦的事情,她這做媽的自然是要滿足了,就算是把這個補習班買下來都沒問題。
宋夢詩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貴夫人和男孩,心裡着實是不想接待這兩位強盜,上回在山上這娘倆的蠻橫樣子她可還是記得呢!
而且秋白也說了,金家的人是能躲多遠就躲遠,以免惹禍上身。
可現在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呀!
這禍星自己找上門了呀!
沒辦法的宋夢詩只得打電話給思思,這種大佛她平頭百姓惹不起,賀思思可是不懼的。
宋夢詩是用上海話說的,在電話裡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讓賀思思幫着拿主意。
思思笑了笑:“你跟那個女人說實話好了,就說補習班的大老闆是我,她要是不介意就把兒子留下來學好了。”
果然金七夫人一聽兒子心心念念想上的補習班竟是死對頭賀思思辦的,臉頓時就拉下來了,二話不說就拉着金宇傑小霸王走人。
任金宇傑如何撒潑打滾,她就是不心軟,此刻,對賀思思的厭惡已徹底壓倒了對兒子的愛。
見這娘倆走遠了,宋夢詩長吁了口氣,她是寧願少賺些錢也不願意惹上這對娘倆呀!
本以爲這事就此打住了,可沒想到,沒隔幾天補習班就出事了,宋夢詩打電話過來說,工商局有人過來了,說她們的補習班手續不全,得關門整頓,可具體要關多少時間,工商局的人卻不說。
思思安撫了宋夢詩,一個電話打給了張潔,張潔的一個堂哥就是京都市工商局的一個處長,這事得找她辦。
果然是朝裡有人好辦事,張潔堂哥一問就知道是咋回事了,竟然是金七夫人那個腦殘女人弄出來的事情。
原來金七夫人她的孃家哥哥有一個狐朋狗友正是工商局的,當了個不大不小的科長,金七夫人一聽補習班是賀思思的,心裡就想着得搞搞賀思思,她的豬腦子一轉,就想出了個自認爲聰明的主意,打了電話向孃家哥哥求助。
而她哥哥也不是啥聰明人,再加上以前爲妹妹,這種害人的事也沒少幹,最主要的是七夫人並沒有說補習班的老闆是賀思思,而工商局上登記的法人也是宋夢詩,並沒有賀思思和張潔的名字。
在這一連串巧妙的誤會下,工商局的那位科長爲了討好金家,於是便派了幾個手下去補習班耀武揚威。
若補習班的幕後老闆不是思思和張潔,七夫人這種拙劣的手段還確實是挺有效的。
民鬥不過官,工商局那麼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壓下來,宋夢詩根本就沒法拒絕,而等工商局審查完畢,也許就過去小半年了,甚至還可能會一年兩年或是無限期,那這個補習班也就甭辦了。
張潔堂哥一個電話下去,把那個科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幾人嚇得忙向宋夢詩賠禮道歉,灰溜溜地走了。
此刻,宋夢詩才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拉了賀思思合夥,否則就憑她一個平頭百姓,在京都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根本就沒法熬出頭呀!
金七夫人接到哥哥的電話後,氣得扔了正在吃的半個西瓜,關了正在看的家庭影院。
沒錯,金七夫人並不需要去上班,但她還是有工資拿的,且工資還不會少,這種情況在這個時候非常普遍,像醫院、學校這種事業單位比較普遍,其他的單位也是有的。
當然,敢這樣做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靠山的,無名無份的人想這樣做,也得看人領導答不答應呢!
金七夫人這種金光閃閃的背景,醫院哪會不答應,甚至連請替代工作的臨時工的錢都是醫院掏的,要是換了別人,這份臨時工的工資還得自個拿出來。
思思倒是無所謂,張潔可受不了這口鳥氣,她蹭蹭蹭地就來思思這商量要如何給金七夫人一個教訓。
兩人嘀咕了半晌,總算是想出了個主意。 ωωω◆ тt kΛn◆ c o
你金七夫人不是說要按規矩辦事嘛,那咱們就按規矩來辦唄!
當然,她們也沒想弄得多大,就是想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瞧瞧。
思思從賀承思那裡拿來了一些有關金七夫人這些年吃空響的證據,十分詳細,賀承思這幾年收羅了不少金家雜七雜八的事情,金七夫人只不過是其中一條小毛毛蟲罷。
本來她只想搞金七夫人一個的,可一看那些資料,金家的幾個兒媳婦,好嘛,十個有八個吃飯空響的,就連那位被金光榮交口稱讚的金家長媳婦金寧氏在退休前也是吃空響一族。
嘖嘖,還真是貪得無厭呀!
一不做二不休,思思索性把金家幾個媳婦吃空響的事情都整理了一番,金寧氏那幾個兒媳婦就算了,都拿退休工資了,時機不對。
只是,那幾個孫媳婦她可不會輕易放過嘍!
本來,像這種捅金家刀子的事情是沒有幾家媒體敢做的,但云先生本就有自己的媒體途徑,這些媒體都是聽從雲先生的,自然是不懼金家了。
於是乎,不出三天,金家媳婦吃空響的消息就在京都傳遍了,待金家反應過來時,這些消息如熊熊烈火一般,迅速蔓延全國各地,金家就算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了。
思思特別在讓記者在最後一句寫道:難道百姓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是爲了養這幾個只知化妝打扮的母蛀蟲嗎?憑什麼?她們對國家對百姓做了何貢獻?
這一問讓百姓們十分解氣,報紙的銷量也節節攀升,坊間的傳言更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民間高人編了民謠。
金鼠金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