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晉宇的刻意引導下，這一螃蟹模樣的上古傀儡，縱使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照着方晉宇的意思，說出了它所知道的一切。
從其所來之地的具體修行之道，再到它那邊天地間的勢力分佈，以及那裡的天地又是怎麼樣的等等。
“那裡分爲了仙界和人間兩處地域。”
“仙界高懸於人間之上，而人間靠着五根天柱支撐仙界。”
“在那裡，人間廣袤無邊。而仙界卻是更爲廣闊無邊，因此有着無數的洞天福地，這也令那邊的所有生靈，都有修仙的可能。”
“而數量龐大的練氣期修仙者，讓築基期修仙者的數量更多，如此往上不斷影響，這讓那邊的仙道極其昌盛！”
“但如此卻並非是不需要付出代價！”
“無論是那裡的人間，還是仙界，其實都已經到了瀕臨崩塌的邊緣，五根天柱看似完好，實則內部無數裂痕。而解決的唯一辦法，便是煉入天地本源，來爲人間和仙界續命。”
“可這天地本源不能自取，就只能想辦法從外面獲得了。”
“是以，便有了這一螃蟹模樣的傀儡。這是那個仙界專門爲了狩獵天地，謀取本源，所打造出來的。在不狩獵天地時，這種傀儡只能發揮出相當於道君的實力。可一旦開始狩獵天地，鉗爪揮動間，可以暫時爆發出合道境的實力來。”
“孃親，沒了嗎？”青芙伸了伸小懶腰，語氣懶散地問道。
“那一具傀儡所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方晉宇點了點頭，發現了天外天這種事情，他怎麼能不和這個小丫頭說一聲呢？
畢竟事關重大，沒準涉及到什麼上古秘聞。
“孃親不用擔心啦，你沒看那個傀儡不都已經碎了嗎？”青芙擺了擺小手，卻是一副不怎麼上心的欠揍模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方晉宇驚詫。
因爲這在他看來，怎麼看都可以算是一件大事呀！
“孃親，我悄悄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其實最早的時候，不光是九荒，即便是歿世、仙域，都是不存在傀儡之道的呢！”
“嗯？”
方晉宇一怔，然後他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你是說，傀儡之道，就是從那天外天傳過來的？”
“是的呀！據說那個時候，天外天的入口突然出現在了仙域之下，於是那些傀儡就一下子涌了過來。後來，幾位仙王直接出手，若非恰好因爲一篇完美化神之法，魔道被人喚醒，從而引發了天地大劫，就不只是打碎這些傀儡那麼簡單了呢！”
說着這話的時候，青芙難得小臉正色，一副有點嚴肅的小模樣。
因爲這是她記憶最深處的畫面。
只不過，由於那是她最早第一斬之前的，以至於這些記憶畫面極其破碎，根本拼湊不起來。
要不是方晉宇所說的這些“天外天”之事，正好讓她串聯起了一些記憶碎片，她可能都還不知道，自己記憶深處這些畫面碎片，究竟是代表發生了什麼事情。
“完美化神之法？”方晉宇一愣，因爲這個他也熟，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在意這一點的事情，他見青芙知道很多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這合道境之上，還有哪些境界啊？”
那等境界，似乎無法用文字來描述一樣，哪怕是當初的奇書上，都沒有提及半分。而“千域”上界的古籍上，也沒有出現相對應的隻言片語。就彷彿，合道境之上，壓根不存在境界一樣！
“孃親，其實合道之上，已經沒有境界了，只有在道的這條路上，走得有沒有長遠一點。”青芙卻是搖了搖小腦袋。
還真不存在？
方晉宇挑了挑眉，便不由追問道：“那總有一個具體的說法吧？莫非連這也沒有？”
“這個是有的。”
只見這個小丫頭伸出一隻白嫩小手，然後她面向方晉宇，豎起了一根手指。
“首先呢，合道九層，便是仙。這個仙，有第一仙之稱，指的是剛踏出了道的第一步。”方晉宇連連點頭，因爲這個他是知道的。
不過，第一仙這個稱呼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然後呢，便是突破了合道九層，這意味着在道的路上，走出了一段路程。”青芙又用兩隻小手比劃了一下，一隻手放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然後上面的手，兩根手指快速撥動，並往前移動些許。
好幼稚……
看着這一幕，方晉宇心中不禁默默吐槽。
青芙則在繼續說着：“而關於在道的路上，走遠了的惡人，在很久以前，有兩個稱呼，一個是天上仙，另一個則是紅塵仙。原本，這兩個稱呼其實是可以隨便稱呼的，不過後來，慢慢的就只剩下天上仙這個稱呼了！”
說到這裡，那張五官精緻的小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困惑。
因爲這個她的記憶沒有絲毫解釋。
“這又是爲何？”方晉宇有點詫異，因爲老實說，單單隻從逼格上來講，天上仙比紅塵仙，是要略微遜色那麼幾分的。
“聽說好像是因爲無情之道，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青芙睜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無情之道？”
而方晉宇聞言，他頓時就是眉頭一挑。
因爲這個小丫頭這麼一說，他倒是記起來了，無情之道的兩種修煉方式，其中一種就有一個“紅塵仙”的叫法。
於是，他便故作平靜的問道：“那麼天上仙之上呢？就是仙王了嗎？”
“對呀！”
“那爲何是稱之爲仙王？”方晉宇問道，因爲但從前面的“第一仙”、“天上仙”來說，這個仙王的稱呼方式，多少是有點畫風迥異感。
畢竟，仙王的話，對應什麼仙君、仙帝更合適一些……
“這個呀，我聽說，是因爲仙王的存在，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王！”
“無論何時何地？”方晉宇聞言，不禁若有所思。
“就是仙王們，都已經把自身的時間線，收束成了一個大圓圈。因此，在他們的時間中，終點是開始，而開始又是終點。”
方晉宇臉上不由露出了驚駭之色。
好牛逼的一個仙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