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這不是我剛纔穿越過來時的房間嗎?”
王偉坐在木牀,看着眼前這熟悉的古風房間,一臉的茫然。
“啊,我明白了,我是被人給救了!”
王偉眼睛一亮,臉頓時浮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來,他可不想剛穿越過來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那麼莫名其妙地死了。
作爲穿越羣衆的一份子,那樣太憋屈也太窩囊了,去陰間他都沒臉說自己也是穿越者。
“被紮了透心涼我都還能活,還真是有夠好運啊,哦,我知道了,這是所謂的主角光環吧?”
王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正感嘆作爲主角是待遇不一般時,卻發現了有些太不對勁的地方。
按理來說受了傷時,一般都會在身纏着紗布或是敷着草藥什麼,可他沒有,穿的還是剛穿越來時的那一身玄色長衫,而且被刺穿的部位也沒有絲毫的痛感傳來。
把衣服扒開一看,王偉驚訝地發現胸口的皮膚白皙平整,完全沒有絲毫疤痕。
“額……看來這個江湖的醫學水平很高啊,估計是有什麼能去疤痕的靈藥?這個技術要是學會了,那我算萬一哪天又穿越回去了,也能當個整形祛疤的醫生啊。”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偉聽見了屋外有腳步聲傳來。
咚咚咚。
王偉以爲是給他療傷的人,道:“直接進來吧。”
“是,師父!”門外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
“恩?好耳熟啊?”王偉剛這麼想,隨着那人推開房門走進來,他的雙眼猛然瞪的老大。
他看到了誰?
武廣聖!
那個他親眼看到被羽箭爆頭的大弟子,武廣聖!
王偉指着武廣聖滿臉的愕然:“你,你還活着?!”
那可是被爆頭啊,這都能活的話,要說主角光環,人家纔是吧?
要不是看到武廣聖腳踏實地也有影子映在地,他甚至都覺得對方是個鬼。
“額,師父,徒兒是做錯了什麼嗎?”
武廣聖不明所以,可師父的話讓他心生惶恐,若非氣急又怎麼會一來說他怎麼還活着?
這不是明擺着說他應該去死嗎?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有了猜想,噗通一聲武廣聖直接跪在了地,一路跪着竄到了王偉的牀邊,:“師父!是徒兒做了什麼觸怒了您的事情嗎?您說!我一定改!求您不要殺我啊!”
“……”
王偉看着那一臉惶恐祈求的武廣聖,對方突然的出現有些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做夢嗎?我這是在做夢嗎?”
本來都死了的人活了,王偉最先想到的是這種可能,緩緩擡起了右手。
“師父!來世希望您還能收廣聖當您的徒弟!”
武廣聖看王偉出手以爲是要親自了解了他,閉了眼睛一副從容赴死的表情。
王偉擡起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按照既定的路線行進,最後停在了自己的臉,用力的掐了一下,他想知道有沒有痛感,好確定是不是自己在夢遊。
“誒呦!”
作爲一個武功高手來說,用力之下那所發揮出的傷害力可以想象,措不及防之下痛的王偉感覺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武廣聖沒有等來自己的死,卻聽到了王偉的痛呼,一睜開看到了王偉臉的紅印,趕忙道:“師父!徒兒有錯您罰,要殺要剮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不要傷害您自己啊!”
“這還真是個忠心的傻徒弟啊?”
王偉看着武廣聖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對方頭也沒有絲毫傷痕,忽地心念一動道:“你是不是來告訴我,人都準備好了隨時出發?”
武廣聖一怔,不知道怎麼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了,但還是說道:“是的師父,您不是說準備好了讓我來叫您嗎?”
王偉一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知道自己剛纔想錯了,他根本不是被人給救了,而是他重生了!
重生在他剛穿越過來的那個時間!
“說嘛,身爲穿越的人算沒有各種逗的系統支持,那也應該會有什麼戒指老人或者其他什麼金手指纔對!”
“看來我的金手指應該是死了之後,類似遊戲一樣可以讀檔重來啊。”
王偉心裡略微有些失望,他還以爲能是什麼特別的金手指,沒想到是個挺常見的能力,自己這個穿越者有些low啊。
好在他也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很快找到了這個老舊能力的好處。
“起發佈任務不完成抹殺,或者玩轉盤拼運氣的系統來說,這個能力至少能保證我永遠不會死,還可以嘗試各種可能,刷遍所有支線,算是各種金手指裡有意思的了。”
“別跪着了,你是我的好徒弟,我怎麼會想着殺你呢?”
王偉把武廣聖扶了起來,武廣聖有些不知所措:“那師父剛纔說的那些是?”
“哦,是師父我剛睡醒昨晚做夢產生了幻覺而已。走吧,趕緊把那些宵小都收拾了去。”
王偉隨口解釋了一句走出了門去,以武廣聖對他的態度,他相信對方不會在這件事追問太多。
“做夢?”
武廣聖看着王偉的背影,眼閃過了一抹莫名的光芒,他擡手想要叫住王偉,但想了想,還是放下手,默默地跟在其身後也走了出去。
“韋hù fǎ!”
門外那十幾個陰陽魔極宗的弟子見到王偉出來,齊聲高呼。
這對於體驗過一次的王偉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少新鮮感,更何況他知道這裡面有人會從背後給他捅刀子,他沒有跟之前那般臉浮現笑容,而是面沉似水地打量着這些人。
當時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又是背對着那個人,這讓王偉沒有看到對方的樣貌,沒法直接拎出來直接給咔擦了。
但他記住那人的聲音,那真是死都忘不了……額,不對,準確來說他已經死了一次!
“你們再說一遍韋hù fǎ三個字,但這次一個一個來。”
王偉指了左手邊第一個人:“來,你先。”
一衆弟子有些莫名其妙,韋大hù fǎ都發話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一時間跟報數一樣,按照王偉的要求開始一位一位地喊了起來。
當聽到第七個人的時候,王偉目光一凝!
“你,出來!”王偉示意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弟子站出來。
那弟子左右看了看,發現指的是自己,一臉的莫名的地走了出來,目光遊移飄忽。
看到這人如此反應,王偉冷哼一聲,身形一動來到了對方的跟前,點了對方的穴道讓其無法動彈。
在那人一臉驚恐的表情,王偉把右手放在了對方的心口,冷冷道:“說把,你是誰派來的細作?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不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外號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武廣聖跟其他一衆弟子都愣在了當場,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但韋雲瀟身爲陰陽魔極宗的大hù fǎ,他說的話肯定不可能是開玩笑,至少不會拿這種事情來玩弄人,這讓那些弟子都開始一臉憤怒地盯着剛纔還是同伴的人,細作這東西是最令人討厭的存在。
那弟子能感受胸口傳來陣陣寒氣,他知道韋雲瀟的外號之所以叫冰心魔掌,是因爲對方每次殺人,都是用寒氣直接把人的心臟給凍住。
在人徹底嚥氣之間,那凍住的心臟還會碎裂開來,讓無數鋒利的冰碴體內肆虐,那種痛感想象夠恐怖的。
“我,我不是誰派來,我,我沒有想要殺你……”弟子連連否認。
“哦?我好像沒說你是來殺我的吧?”
王偉冷笑,這心理素質還當臥底,他還沒怎麼樣,這人不打自招了啊。
那弟子一臉死灰,他知道自己緊張之下說漏了嘴,這下在想否認也是沒有意義了。
心一橫,臉的恐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癲狂:“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不好!”
王偉大概猜出來這人要做什麼,剛要出手制止,那人已經用力一咬牙,聽過嘎巴一聲似是什麼東西被咬碎了一樣,那個弟子雙眼一翻口吐白沫死了。
看着一個人死在了自己手裡,雖然不是他動的手,但也是被他逼死的,王偉又想起之前他還一掌拍死過這個人。
不管哪一次,他似乎都沒有一個普通人殺了人後的反應,如嘔吐啊,或者驚慌,又或者是興奮之類的。
王偉發現他的心裡很平靜,甚至連絲毫的波動都沒有,彷彿這一切都已經體驗了很多一樣,看來他融合的除了身體和記憶外,還有這具身體的感覺和經歷吧。
看了眼地那個死人,王偉剛想說些什麼,忽地發現他竟然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