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劍!我的劍啊!”
看着碎裂成片的清風劍,冬兒一臉肉疼。
這把劍,可是她湊夠了好久的材料,找宗門煉器堂的譚大師打造的。
品質更是高達黃階極品!
即便拿去售賣,也得上萬塊靈石。
可現在,她才刺了一劍……
就碎了!
這可是整整一萬塊靈石啊!
就這麼沒了?
此時的冬兒,彷彿心都在滴血。
但更多的是疑惑。
“黃階極品武器,怎麼可能如此脆弱!”
冬兒豁然擡起頭,雙眼滿是憤怒:“一定是譚大師!肯定暗中貪墨了我的煉器材料,用次品充好煉製了一把殘次品來坑我。”
聽到冬兒的話,聶封差點笑出豬叫。
心底更是默默的爲那位幫他背鍋的譚大師,默哀了半秒。
等等!
煉器大師?
既然是煉器大師,手裡應該有不少寶劍武器吧?
聶封眼珠一轉,頓時一個新想法冒了出來。
於是立刻開口補刀:“這個譚大師太可惡了!要知道武器就是修士的生命,以次充好,一旦遇到敵人,那不就是白丟性命嗎?”
“走!必須去找譚大師討個說法!”
冬兒點了點頭:“沒錯!武器就是修士的性命,以次充好,無異於謀殺!嗯?”
話剛說完,冬兒就反應了過來,一臉狐疑的看向聶封。
她明明纔是受害者,怎麼感覺聶封比自己還着急?
不過聶封說的話很對,以次充好這事,譚大師必須要給她一個說法。
不過小姐吩咐過,一定要看好聶封,不得有一絲差錯。
這事冬兒雖然着急,但也只能等冷月蟬回來後,才能去找譚大師麻煩。
就在她猶豫思量間,一隻手掌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頂,對着她的頭髮胡亂的揉了了一把。
聶封不耐煩的催促聲從頭頂傳來。
“還愣着幹嘛,帶路啊!姑爺幫你出頭討個公道!”
“可是小姐說……”
冬兒話還未說完,便被聶封強硬打斷。
“說什麼說!回頭我親自給她解釋!你不想想,晚一刻,就會有多少人被譚大師坑害,然後白白丟了性命?”
“你說的對!不能耽擱!”
冬兒如夢初醒,踏着碎步就朝着門外跑去。
“站住!”
“你一個人去有什麼用!回來!”
一聲怒喝,讓她的腳步頓住,疑惑的回頭看向聶封。
“姑爺說了幫你出頭,就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過來!姑爺身子弱,扶着我一起去!”
聽到聶封不容置疑的聲音,冬兒身體輕輕的顫了顫,慌忙的低下了頭。
沉默了幾息,她忽然走了回來。
雙手攙扶着聶封的手臂,帶着他向外面走去。
嗯?
這丫頭怎麼突然這麼聽話了?
聶封有些詫異,明明這丫頭剛剛還恨不得拿劍捅死自己。
怎麼三兩句話後,就這麼順從了?
聶封悄悄低頭看了一眼冬兒的臉。
發現這丫頭低着頭嘟着嘴,俏臉上掛着些許紅暈。
霧草!
該不會我要幫她出頭,這丫頭感動到了?
或者說……
這丫頭本身就是個M?
越狠她越嗨的那種?
……
天元宗不愧爲正道排名第一的大宗派。
宗門簡直大的超乎想象。
聶封被冬兒攙扶着走了半刻,纔算是走出了之前被關壓的小院山頭。
來到了一片廣闊的廣場。
廣場上人影綽綽,頗爲熱鬧。
“冬兒師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啊。”
聶封和冬兒纔剛踏進廣場,一行身着藍色統一制式長袍的女弟子便興奮的迎了上來。
一羣女弟子瞬間便將兩人團團的圍住。
擡眼望去,這羣女弟子姿色都頗爲出衆。
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
“見過冬兒姐姐。”
女弟子們朝着冬兒起身行了一禮。
然後好奇的看着被她攙扶着的聶封。
“這應該就是大師姐的那位郎君了吧。”
“呀,果然好生俊俏!”
“有如此盛世容顏,難怪大師姐歷練回來便迫不及待就拜堂成親了。”
“這皮膚好細膩啊,好想咬上一口!”
“嘻嘻,你就不怕大師姐把你那張嘴給撕了,你就上去咬。”
這羣女弟子在看到聶封容貌的那一刻,就沸騰了。
有幾個大膽的甚至直接撲了過來,雙手在聶封身上亂動,一邊揩-油一邊說着打趣的話。
聶封兩世爲人,因爲太帥,這類相似的事情經歷的太多了。
對此早就已經波瀾不驚。
內心根本毫無波瀾。
只能嘴角含笑,努力的維持着搖搖欲墜的身形。
“咳咳!”
一旁的冬兒陰沉着臉,咳嗽了兩聲。
“都撒開!要是給大師姐知道了你們這德行,到時候有苦頭給你們吃的!”
“我還要帶姑爺去煉器堂,就不奉陪了。”
見冬兒臉色不太好,一衆女弟子這纔不情願的放開了聶封。
冬兒連忙上前,趕緊扶住了聶封。
就在這時,一道十分欠打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
“喲,這不是冷師姐的那位小白臉麼?”
一行身着白衣的男弟子越過衆人,來到了兩人的跟前。
聶封看了過去,發現他們身着的白衣跟冷月蟬所穿的應該同屬一類。
這些人應該都是和冷月蟬一代的天元宗親傳弟子。
其中爲首的幾人,聶封甚至還有些映像。
當初剛入宗門之時,便被這幾人找過茬,特意刁難過。
聶封掃過他們隨身的武器,皆是散發着淡淡的毫光,品相看起十分不錯。
見此,聶封眼底閃過一抹喜意。
正愁積分不夠用呢,這些傢伙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冬兒踏前一步,橫在聶封的身前。
冷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一位彪悍魁梧的青年站了出來。
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頗爲猙獰。
只見他雙手環胸,一臉玩味的看着聶封。
“嘖嘖,還以爲有什麼本事呢,沒想到是一個只會躲在女人身後的廢物罷了。”
“哦,糾正一下,是隻會躲在丫鬟身後的廢物!”
他還特意在丫鬟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他身後的一衆白衣弟子,轟的就笑了起來。
“噗……,哈哈笑死我了!”
“他不是好幾天沒出門麼,我還以爲他被師姐給……”
“嘖嘖,看這幅虛樣,估計也承受不住師姐幾次了。”
“哈哈,也對,遲早的事情。”
聽着他們三言兩語,污穢不堪。
冬兒俏臉一寒,臉上的怒火肉眼可見。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我家小姐若是知道了你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臉噗嗤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威脅。
“即便冷師姐天賦奇才,但我們一干親傳弟子聯手,她又能如何?”
“你……!”冬兒雙眼噴火。
挽起袖子,就想上前拼命。
一雙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將她拉了過去。
“姑爺,你……”
聶封上前將她護在身後,衝她微微一笑。
“放心吧,交給我。”
冬兒被他這如沐春風的一笑,看的心底狂跳。
怔怔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聶封轉過身,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他一臉嘲諷問道:“幾位師弟,你們出門之前是不是沒有漱口啊?”
“你說什麼?”
聶封這嘲諷十足的話語果然奏效。
一羣白衣親傳弟子,都臉帶寒意的朝前踏出了一步。
惡狠狠的盯着他。
聶封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
隨後一手捏着鼻子,一臉嫌惡的樣子。
“唔……一開口就是滿嘴的屎味,你們不會是拿尿漱的口吧!”
這話一出,那羣親傳弟子頓時忍不住了。
皆是雙眼噴火,雙手握住了手中兵器。
面前的刀疤臉更是直接衝了過來,一把將聶封抓起。
“淦!一個凡人螻蟻竟敢侮辱我等!”
“看我不一拳把你打成肉泥!”
說罷戴着火紅色拳套的右拳便高高揚起,衝着聶封的腦袋就要砸下。
這時聶封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揚起的拳套之上。
“哎哎哎,你不會真敢動手吧?”
“你若是動手砸死了我,你真以爲你身後的那羣同門會和你共同承擔我娘子的怒火?”
“要知道我娘子可是絕世天驕,蓋壓一代的風華人物,那真要發起飆來,豈是你們能夠承受的住的?”
“更何況,恐怕到時候我娘子真找上門來,你身後那羣同門師兄弟們,恐怕第一時間就將你賣了。”
“畢竟,是你動的手啊。”
聶封一臉雲淡風輕,聲音幽幽絲毫不顯緊張。
刀疤臉看到他這幅鎮定模樣,回頭看了看那羣同門師兄弟一眼。
頓時遲疑了起來,揚起的拳頭僵在了半空。
身爲修煉者,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他見得多了。
逞一時之能,事後大師姐找讓門來,恐怕真會被第一時間給賣掉。
他冷哼了一聲,一把鬆開了聶封。
他身後的同門師兄弟,瞬間就急了。
連忙喊道,“李師兄,萬萬不可聽這小子的話啊!”
“他這明擺着就是離間之計。”
“如此羞辱我等,師兄你能忍嗎?”
“乾脆一巴掌打死他算了!”
“事後我等必和師兄一同承擔大師姐的怒火!”
“對!”
刀疤臉瞧見他們這幅模樣,越發覺得不靠譜。
回身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要不師弟你們來?我到時也定會一同陪你承擔師姐的怒火。”
剛纔還慷慨激昂,同仇敵愾的衆人瞬間就熄火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站出來。
聶封拍了拍凌亂的衣衫,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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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牙-籤。
在衆人面前特意晃了晃,然後塞入嘴中。
一邊剔牙一邊哼道。
“嘁!一羣垃圾,連個女人都怕!你們那裡怕都是牙-籤吧,就是個擺設?”
“啊哈哈哈。”
識海中。
目睹一切的蘇白,此刻都忍不住扶額,一臉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這個宿主真的好騷啊!
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人心把控這一套,簡直玩的爐火純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