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那個潛伏者之前,先收拾你身後的那條陰靈蟒吧。”張靈月說道。
“什麼?”宋人甲一愣,神識向後面掃去。
“元嬰級別的陰靈蟒,他什麼時候跟在我們後面的?”宋人甲轉身,手持英公戟,做出了戰鬥姿態。
“從我鎮壓了那一百條結丹級陰靈蟒之後就在了。”張靈月說道。
“青雀,你保護璃月。”宋人甲說完,背後浮現雙翼。
陰靈蟒渾身黑色,長度超過十米,他擡着舌頭,三角的眼睛讓宋人甲感覺森寒。
“果然,被蛇盯上的感覺,真是不爽。”宋人甲心生警惕。
陰靈蟒動了,彎曲顯形,蛇頭不斷搖晃,讓宋人甲無法準確攻擊。
它雖然身體龐大,卻也十分靈活,憑藉着元嬰級的修爲和鱗片,居然硬抗宋人甲的英公戟。
要知道,英公戟可是翼仙子轉遍了兩個部洲,才收集齊材料打造的神兵利器。
“絞!”宋人甲伸出一隻手,放出五根不周飛劍,聯合戳向陰靈蟒的眼睛。
飛劍飛行迅速,但陰靈蟒同樣靈活,蛇頭只微微一晃,就避開了眼睛要害,飛劍擦着蛇鱗劃過,迸濺出幾道火星。
“這傢伙的鱗片可真硬。”宋人甲皺眉。
“它的鱗片應該不是自己的。“張靈月說道,“元嬰級別的陰靈蟒鱗片,不可能抵擋住你的英公戟和不周飛劍。”
宋人甲振翅,躲過陰靈蟒的一次撲擊,問道:“你是說,這傢伙穿了衣服?”
“好像是這樣。”張靈月說道,“至少是大乘級別的鱗片甲衣。”
“那我該怎麼辦?”宋人甲持戟再次力劈,將陰靈蟒劈飛,卻仍舊沒有給它留下一絲傷痕。
“用金烏火鳥。”張靈月說道。
“好!”宋人甲振翅飛向高空,片刻後,一隻金色的三足金烏從天而降。
陰靈蟒果然盤踞起來,謹慎對待。純陽火焰是他的剋星,即便他它有一身寶貝鱗片,也無法忍受太陽聖火的炙烤。
火鳥靈動,字啊陰靈蟒周圍盤旋,而陰靈蟒只能一口一口的噴吐着黑色的陰靈之力,阻擋金烏火鳥的進攻。
“果然有效。”宋人甲眼睛一亮,收起英公戟與不周飛劍,握緊了雙拳。
金色的火焰在他的拳頭上升起。
除了金烏火鳥,他還有太陽拳。
一發太陽炮轟出,宋人甲直接燃盡陰靈蟒身前的一片黑霧,四射的火焰濺射到陰靈蟒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陰靈蟒也是受灼燒之痛,使勁兒的甩動蛇頭,蛇口不斷大張,發出嘶嘶的聲音,顯然是痛苦難當。
金烏火鳥趁機發起突襲,化爲一道金色的紅光,掠過陰靈蟒的鱗片。
金色的火焰在陰靈蟒的身上燒了起來,陰靈蟒痛苦嘶叫,噴出大股的陰靈之力撲滅火焰。
鋪天蓋地的陰靈之力還是有效果的,太陽聖火逐漸減弱,最後熄滅。
不過,陰靈蟒的身上也散發出了焦糊的氣味兒。
他盯着宋人甲,一雙三角蛇瞳似乎更加陰冷了,散發着無盡的殺機。
宋人甲心中凜然,雙拳再度燃起了火焰。
陰靈蟒突然化爲一陣黑色的霧氣,朝四周散開。原本漆黑的夜空還有星光,但現在,已經被黑霧遮掩。
“這是什麼法術?”宋人甲問道。
“很普通的霧化,障眼法而已。”張靈月說道,“不過你要小心,這傢伙可能用什麼陰損的招數了。”
“耍陰招嗎?”宋人甲喃喃自語,神識探入霧氣中,但下一刻,宋人甲便感覺這霧氣要吞噬他的神識。
宋人甲趕忙收回神識,臉色凝重。
神識無法探測,宋人甲嘆氣道:“要是我也練成一雙靈眼就好了。”
無論是張靈玉或者張靈月,都有自己的靈眼,孫小璐也有火眼金睛。
而宋人甲,還沒有修煉這種類型的法術。
“小心!”張靈月出生提醒了。宋人甲凝神戒備。果然,他的身後,一條詭異的虛影襲擊了過來。
宋人甲轉身就是一發太陽炮,將虛影燒成虛無,周圍又沒了動靜,天空中黑霧依舊。
但過了十幾秒,又是一條虛影襲擊向宋人甲的背後,宋人甲調動金烏火鳥,將之焚燒成虛無。
“既然難以發現,那就燒了整片天空!”宋人甲發狠,大金丹內的靈力滾滾流出,涌入金烏火鳥的體內。
金烏火鳥擡頭一聲長鳴,身體陡然變大了起來。
雖然長大的速度有些慢,但周圍的溫度已經開始升高。
“唉,看來你也只能用這個笨方法了。”張靈月搖了搖頭。
火鳥長到了十米大小,扇動着燃燒着火焰的翅膀,鑽入了黑霧之中。
只見黑霧一陣翻滾,劇烈的涌動了起來。
轟!
一聲炸響,伴隨着四射的金色火焰,黑霧爆開,露出了有些許星光的夜空。
而陰靈蟒,卻依舊不見蹤影。
宋人甲不敢大意,因爲他仍然感覺到有凌厲的殺機遍佈周圍。
虛空中突然一陣波動,陰靈蟒突然從虛空中探出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宋人甲,惹得旁邊觀看的蘇璃月一陣驚呼。
陰靈蟒將宋人甲一口吞下,卻發現口中沒有任何東西。
宋人甲在一瞬間振翅,離開了原地,留下的知識殘影。
蛇頭又緩緩退入了虛空之中,不見蹤影。
“宋哥哥呢?不會被吃了吧?”蘇璃月焦急的問道。
“放心,他逃掉了。”張靈月擡頭看着天空,說道。
宋人甲的身影,就在高空,以圓月的背影,宋人甲單手指天,指尖一股颶風在凝聚。
“認輸了啊。”張靈月呵呵一笑。
“誰認輸了?”蘇璃月問道。
“你宋哥哥啊,現在在天上的,不是你送宋哥哥的本體,而是虎妖分身。”張靈月說道:“大概是發現陰靈蟒有行走虛空的能力,根本沒法打吧。”
“行走虛空?我記得宋哥哥說過,那不是虛境才勉強擁有的能力嗎?”蘇璃月說道,“可你們剛纔說這陰靈蟒是元嬰級。”
“你別忘了這陰靈蟒穿着一身別人的鱗片,哦,可能不是穿着,而是種上去的。”張靈月說道。
“種上去?”蘇璃月疑惑。
“見過種頭髮的嗎?把別人的頭髮接到自己的腦袋上。”張靈月說道,“而種鱗片,就是把別人的鱗片接到自己的身上,與自己血脈相連。”
“可是,靈月前輩,種鱗片也好,種羽毛也罷,可不像中頭髮那麼簡單,那可是需要有血脈之間的聯繫的。”青雀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條陰靈蟒可能有一些背景,有一個修爲很高的長輩什麼的。”張靈月說道。
“而且,中鱗片或者羽毛的話,需要把自己身上的鱗片或者羽毛一根根拔下來,才能接種別人的鱗片。”青雀說道。
“竟然要把自己的鱗片一片片拔下來?”蘇璃月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這條陰靈蟒也是個狠茬子啊,對自己很狠。”張靈月說道。
“公子怕是遇到對手了。”青雀也說道。
他們越是這樣說,蘇璃月就越是擔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高空中的宋人甲。